情需要便改了两位侯爷的身世。
☆、病重
从宫中回府之后没过几天,阿娇便病了,起先只是轻微的着凉,大家都没有在意,没想到这点小病却一直不见好,等到馆陶终于着急起来,宣了太医前来诊病,才发现阿娇这是闻所未闻的疑难杂症。
既然从未见过这种病症,太医也不敢随意下那些虎狼之药,以药性温和的汤药拖着的后果,便是阿娇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终于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
为此,馆陶公主日日以泪洗面,整个堂邑侯府人心惶惶,生怕惹了主人不快,给自己招来祸事。
宫中的太后、皇帝、刘荣、王美人和刘彻都亲自来府里探望过她,刘荣甚至不顾馆陶的不待见,时常出宫来陪伴她,让她心中很是感激。
到了这个地步,阿娇却出奇的平静,许是死过一次的原因,又许是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神秘的能力,人死之后或许不是灰飞烟灭。
因此,阿娇虽略有不安,却不惧死亡,只是有些舍不得待她极好的馆陶与刘荣罢了。
也有人问过,这人本来好端端的,怎的就病了?
没有一个大夫说得出原因,倒是阿娇心中隐隐有了几种猜测。
或许是这里的阿娇本就该死的,是上面疏忽弄错了,将她的魂魄弄到了这里,现如今不知怎的又发现了,所以将一切拨回原来的轨道;或许是前几天进宫花费了她大量心力,这个幼小的身体无法承受过度的重负,因而一病不起;或许是……不过,都无所谓了。
说来也怪,她既已病重若此,身体上却并不觉得太过难受,只是感觉有些虚弱,难道因为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所以连感官也减弱了?
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阿娇自觉死期将近时,下人来报说府中来了一个能救她命的白衣男子。
馆陶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嘱咐阿娇好生歇息,抹着眼泪赶去前厅见他。
前厅。
馆陶公主急急赶到时,只见一白衣男子负手站在厅中,身形挺拔,身上的白衣只是寻常的布料,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屋中,却丝毫没有被堂邑侯府的贵气压住之感,他看起来年岁不大,却自有一派绰约的风姿,清雅如竹,隽秀如仙,观之让人心折,忘却这人的真实年龄,却正是那日为阿娇解围的男子。
因为心中着实忧心阿娇,馆陶也没什么心思欣赏眼前的男子,只愣了愣,便亲自扶住他的手臂,免了他的行礼,急急问道:“先生,你真的能治好我女儿的怪病吗?”
“长公主,若是不能医治,在下便不会过来了。”男子的声音极其镇定,似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若是能治好我女儿的病,必定重重酬谢。”只要能让娇娇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做。
男子闻言,沉默了片刻才道:“在下确实能将翁主救回来,但并不是白白医治的,在下有一个条件,长公主若是答应……”
“先生请讲,”不待男子说完,馆陶便急道,“若是能治好娇娇的病,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现在只要能治好娇娇的病,就算拿她的命去抵她也认了,可怜她的娇娇还这么小,怎么就要受这样的苦楚。
“在下欲收翁主为徒,并且带她离开此处。”他淡淡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多么惊世骇俗。
“这……收徒我倒是不反对,但是要带娇娇走,我却不能同意。”馆陶犹豫片刻,却没有松口,此人来路不明,怎能如此便让他带走娇娇。
“长公主可要想清楚,翁主如今病入膏肓,若是继续留在此地,终也不过丧命;倒不如让我带走她,慢慢调理身体,能留下一条命可比将她留在身边重要!况且这京中纷纷扰扰,也确实不是养病的好地方。”男子仍是淡淡劝说,听之却有一种阿娇生死与他无关之感。
他越是如此,馆陶对他的信任便越多。
即便如此,馆陶仍是不敢轻易答应:“我又怎知你定能治好娇娇。”
“前几夜,在下夜观星相,直觉阿娇翁主与在下渊源极深,而代表她的那颗星相却有些暗淡,是以在下才来到此地。若是长公主不同意也无法,待翁主香消玉殒,她与在下的这份羁绊也便消散了,于在下而言,却也没什么损失。”说完,他深深地看着馆陶,直将人看得心惊。
“你……”看着眼前的男子,馆陶只觉浑身无力,却又无可奈何,她实在没有办法看着阿娇去死,思量之后,她下定决心道:“好,只要你能治好娇娇,我便同意你带她走。不过,我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她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
一旦想到阿娇将要离开她远行,馆陶便觉满腔不舍涌上心头。
“长公主请放心,只要她将在下的本事学会,到时我便不会限制她的自由。”说的甚是轻松,好像阿娇有多聪明似的。
“先生一看便知是满腹才学之辈,娇娇愚钝,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学全。”听得要将本事学全才可离开,馆陶只觉遥遥无期,她虽然疼爱阿娇,却也知道她并非那种顶顶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