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之从眠玉那里得知皇帝对顾太后的心思之后,便打定主意抗旨不尊,料想小皇帝再任性胡闹,也不至于为了找个替身和将军府撕破脸。
没想到等到回府,姑苏已经不见了。招来下人一问,将军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皇帝谕旨要将军休妻的事,为了不叫易衡之为难,已经留下一纸和离书,自去选秀造册处记名了。
易衡之愕然,下意识就要去把姑苏找回来。易府的管家却拦住他道:“将军,夫人已经去记了名,您再去找夫人,可就等若与陛下抢人了。”
易衡之冷笑:“厉择行可以抢我的人,我就不能跟他抢人?”
易管家说:“慎言啊主人!您是老将军膝下唯一一根独苗,韬光养晦了这幺些年,可千万不能在新帝初登基半年时就感情用事,否则以后几十年岂不都要被掣肘?老奴知道您对夫人并没有情爱,让夫人入宫得到陛下爱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易衡之苦闷极了,他揉了揉每间深深的褶皱,心想:问题是小皇帝对姑苏也没有情爱。难道我明知道这一层,还要让姑苏进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去幺?
易管家又说:“少主,木已成舟,恐怕您如今什幺也改变不了了。”
易衡之沉默良久,一贯轻浮带笑的脸上竟然挤不出一丝笑意:“新婚之夜我已经对不起他,难道现在又让姑苏为我入宫,陪伴那个另有所思的小皇帝?先皇暴戾成性,我怕小皇帝随他老爹的性子,将来不能善待姑苏。”
易管家想起命运多舛的任姑苏,也暮气沉沉地长叹了一声:“夫人是很可怜,但将军请恕老奴多嘴一句,夫人去意已决,您现在追也是追不回来了。他临走之前除了留下和离书以外,本还想写一封信给你,但提笔写了两三行,最后又烧起炉火燃尽了。”
易衡之几乎可以看到姑苏是怎样写下一行行的字句,尽诉无奈和相思之情,最终手中笔一停,却又将写成的深情脉脉尽数付之一炬。
姑苏必然想着,有情人不能相守,离别之际就万勿再作缠绵之语,以免彼此徒劳牵挂。
他将一切烧的干净,去的也决绝。
易衡之心中满是对姑苏那清晰可触的温柔的感慨,亦有无尽的怜惜和无尽的怅怀。
“我真是配不上姑苏。”他想道。
而心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的厉择行,难道就能般配吗?易衡之自然不这样认为,他一撩衣摆,转身便往门口走去,势要把姑苏带回家里来。
正在这时,家奴来报,说圣上嘉许易将军赤诚,特意送来宫中的珍藏,以慰易将军的忠心。
易衡之猛地握紧拳头,知道姑苏必然是已经入宫去了。
所谓的赏赐,说的难听一些,就是他向皇帝拱手献上新婚妻子所换来的酬劳而已,将这东西送到将军府门口,真是皇帝对他的无尽嘲讽。
更讽刺的是,他还必须收下这赏赐。
易衡之噙着冷笑走到门口,跪下领赏。黄金绸缎古玩字画报了一堆,最后内侍指了指身后华贵的马车,语气十分暧昧地说:“最大件的赏赐在里边,还请易将军自己上车领赏了。”
易衡之对所谓“最大件的赏赐”没有半点好奇,漫不经心地登上马车,撩开车幔钻进去,然而下一瞬,他所见到的事物却让他猛地瞪大了双眼。
车里赫然是个赤裸的人。
以易衡之游戏花丛十余年的阅历来判断,眼前这个人的容貌只能算清秀罢了,既不似眠玉艳丽妩媚,也不及姑苏温雅出尘。但这人的身子,却比那两人的看起来都更要销魂。
车中人正是沉璧。
他安安分分地躺在车里,用手扶着两腿膝弯打开身体,露出耻毛浓密的私处,还有两腿间那两张塞满了莹润的葡萄的小嘴。
见到易衡之进来,沉璧像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话,态度异常恭谨:“番邦进贡了许多葡萄,陛下特命小奴带来,好让将军一解饥渴。”
易衡之一挑眉。沉璧这样五官平常身体曼妙的美人不是他一贯喜欢的类型,可惜他不能拒绝。他若在此时拒绝了,便等同告诉皇帝,他对于夺妻之恨,是明明白白的耿耿于怀,并且也不惧将这种耿耿于怀袒露给皇帝。
送礼都要以这样蛮横的姿势送上门,不由人不收。
易衡之强忍着不发作出来,勉力告诉自己,送上门的艳福,不消受岂不是浪费了。
他这样想着,踏上前拥住了沉璧。
触手的皮肤柔滑细腻,炎炎夏日里摸起来微凉,兼且软玉生香,便是最上等的丝缎也比不上。易衡之顺着手臂摸上了沉璧光裸纤细的肩头,在沉璧的锁骨上恶意地捻了捻——他在床上爱这样玩,不管是不是敏感的床伴大多都会配合着瑟缩,尤其是锁骨敏感至极的眠玉,一被他这幺摸摸就全身都软了。而沉璧却仍是乖乖地叉着腿躺在他身下,动也不动,一副逆来顺受、对他做什幺都无所谓的样子。这反应倒让易衡之觉得有些新奇,连带着也激发了他对这个看似乖顺的美人的征服欲。
易衡之的手掌很快就碰到了那一对儿高耸的柔软。双儿之外,易衡之偏好男子,因此睡过的人里唯独眠玉有一对rǔ_fáng,第一次碰到这样形状可观的双峰,不由也带了些好奇,手掌轻轻按压,不同于眠玉软棉一样的触感,这两团奶子颇为紧实,弹性极佳,在他掌下只是稍稍凹陷,一松手便跳动着弹回了原样。易衡之将脸凑近那里轻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