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忘了手机还夹在脖子上,一转头,手机直直地跌落蓄满水的洗手盆里。
路莫:“卧槽我的心肝宝贝儿!”
“路莫你别躲在里面啊,你的心肝宝贝还在外面啊,你在里面是搞什么鬼,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特么有本事开门啊!!!”
江汛捂住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边不忍直视的状况:“……”心好累。
她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再听路莫这煞笔说话了。
江汛走到阳台,夜色深沉,城市的夜晚比起白天更能让人感受到其繁华的景象,矗立的高楼是钢筋森林里高大的树木,在闪耀的灯光下炫耀自己高大的身影,黑影投射在地面上,无数行人车辆穿过其中。
这个城市,黑夜比白天更让人感受来自城市的冷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只会直直地奔去,不会看路边的风景一眼。
她打开窗户玻璃,冷冽的风扑到江汛脸上。
父母离婚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以后会孤身一人,在父母双全的同龄人当中,单亲的她总是特别的。她虽慢慢能理解父母没有感情离婚的决定,可是慢慢的也会想到自己是不是也会这样,找到一个人,和他结婚,然后没有感情再离婚?
现在想来,高中自己不顾一切地向魏思琪告白真是傻瓜一般——像傻瓜一样无知,不知以后也会分开。
当时自己为什么这么傻呢?
要说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向江汛表达过对其有意思过,可她都不来电,任你眼神翻到发白也没用。
她不太相信一见钟情,虽然她自己对魏思琪一见钟情。更准确的讲,是她不相信别人会对她一见钟情,那样的感情太脆弱了。
双标狗。
江汛忍不住骂了自己。
魏思琪,魏思琪,这个世界只有一个魏思琪,只有一个会让江汛动心的魏思琪。
***
魏思琪将床铺整理好,抬头看到江汛还在看书,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汛哥儿,不早了,你好了吗?”
江汛眨眨眼缓解眼部的酸涩:“就好了。”其实早已没什么可看的,眼前这个概念她早已翻来覆去倒背如流。
江汛自有记忆认识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同床睡觉,也许婴儿时期她会睡在父母身边但那是的她并没有记忆,即使偶尔有这方面的联想也随着现实而被她挥散。
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也不曾邀请要好的朋友同学到家里玩耍,反倒是江汛自己去过不少人的家里,但也只是稍稍坐会,天黑仍旧回家。
看着江汛站起来,睡衣合身地套在她身上,魏思琪满意地眯起眼睛:“这衣服还合身吧?不会太紧吧?”
“不会。”江汛整了整衣摆,“这你的?”
魏思琪点头双手举起来比划两人的身高差距:“汛哥儿你还挺高的,这衣服我之前买的,稍微大了些就没穿,我妈之前还担心太小来着,不过你瘦,我的衣服你还是能穿。”
她刚好比江汛低了半个头,靠近些头刚好到江汛的鼻头,刚吹干的头发散发着洗发水淡淡的兰花香。魏思琪的拇指按在江汛鼻根上,食指慢慢向上划去按到江汛的掩藏在刘海下的发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