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在神行术上的真元耗尽,已经是好几个事成之后了,落在一个眼生的地方。
看着已经傍晚,这个月份里,只要太阳一落山,已经清冷的很了,白宛和有真元护体,还不算太惨,但是肚子这么咕噜咕噜地反抗,就有些听不下去了。前方好像是有个城来着,写的什么字,实在太远,就是白宛和的仙人目力,也看不太清楚。
一想到还得赶路,白宛和就把罗翀的祖宗一百零八代统统给问候了一遍。这才再次耗费真元,运起神行术,往城中费投宿去了。
自从两年多前,大泽闹出『乱』子之后,新岚大陆就好像收到了警告一样,每到傍晚,各州坐镇的门派都会派出弟子守城,尤其是边界的地方,以防万一。
白宛和现在所在之地正是成州的边城裕和城,再过去便是万宗门镇守的万州了。边界上有两大门派的守卫,这个时候进城出城要被询问个把时辰,跟查户口的一样,可谓严格的一哔。
白宛和才难得跟这些人废话,直接加快了速度,从守卫眼前一掠而过,无证进了裕和城。
那边,白宛和已经寻着大酒楼的香味而去,这边,城门上的守卫们,脸上的头发被一阵风带开。一个麻子脸有些诧异,挠挠头发,啐道:“这鬼天气,莫名其妙的怎么吹起了妖风。”
站在麻子脸对面的瘦高守卫,微微皱着眉,他修为高一些,总觉得刚才那一阵风有些诡异,可又说不出到底诡异在何方。大泽里关着的妖兽不在少数,不可不谨慎,瘦高的守卫格外的认真,语气里满是严肃,“莫在抱怨了,好好守城,城倒了,你我也活不成了。”
“是是是。”哼,不就是修为高一些,有望成为内门子弟嘛,拽什么拽。麻子脸哼唧着,不以为意,才要讽刺两句,便是一声尖叫,“谁,是谁暗中伤我?”
麻子脸按着小腿蹲在城墙边呼痛,瘦高守卫眉头一拧,凑过去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伤,不过脱皮而已,对于修道者而言,好比被蚊子叮一样,根本不在话下。问题就在于,那个伤口分明是利器所伤,却又寻不到利器的踪影,并且察觉不到杀意。
“莫非有人借着大泽的幌子前来攻城?”刚才除了妖风,现在就受了伤,而且伤的奇怪。麻子脸大约也察觉除了一些异样,有些后怕,他最近的确听说了不少关于和归墟门争夺成州的事,想着以归墟门的本事,他完全没放在心上而已。现在再看,只怕不简单。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立马下令对裕和城禁严,安排高手值夜,并且派人将此事报告归墟门。
白宛和后头看了一眼『乱』作一团的城门,会心一笑,你说我是妖风,我就赏你一场大『骚』『乱』,很公平。还有,活该,叫你没眼『色』,惹了你白大姑『奶』『奶』。
白宛和一踏出洞府,前后就已经惹出两大混『乱』,可谓民不聊生啊。然而,这位姑『奶』『奶』一点自觉都没有,背着双手,在街上挑挑拣拣,准备选一家符合自己气质和品味的高档客栈落脚。
“咦,聚仙楼?”龚家倒了,归墟门受创了,聚仙楼却还在,两家相争,被一个酒楼得利了?有意思,就它了。
一进门,聚仙楼还是旧时的模样,人来人往,座无虚席。
看着繁荣似昨的聚仙楼,白宛和突发奇想,饭也不想吃了,两步走到柜台处,丢了一块上品灵石在掌柜的算盘边上,笑着问道:“老板,我要一间天字一号房。”
掌柜前一瞬还抱着灵石笑的油腻,后一瞬便警觉地打量起白宛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娃,实在不像混黑市的人。掌柜犹豫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有猫腻,完全已经印证白宛和关于黑市还在的猜想,但掌柜就是不上贼船,可能经过了黑市一劫,聚仙楼现在有点草木皆兵了。
尼玛,老娘给的可是上品灵石,上品的灵石啊!你居然还犹豫,犹豫你个『毛』线。白宛和肉疼的很,就怕那块上品灵石打了水漂,还要故作镇定地假装大方,又丢了一块过去,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两年多了,天字一号房还是客满?”
掌柜一听这话,断定了白宛和也是道上的人,再加上白宛和出手大方,修道者驻颜有术,或者那本就不是白宛和的真脸,掌柜也不再继续为难,叫了一个小二过来,低头耳语了几句,便丢了一把钥匙给白宛和,让小二领着上二楼了。
到了房间,白宛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正准备点餐,小二已经退了出去,关上门,只听“咔哒”一声,门被锁了。
“尼玛……”白宛和以为自己被坑了,举手就要问候聚仙楼的祖宗,又听“咔哒”一声响,整间房间一分为二,左边的一半向后转动,床啊梳妆台什么的全都转了过去,转过来的只是一堆木箱子。
白宛和好奇地一一打开,居然都是些易容之物,面具黑斗篷之类的各式各样。
“哟,准备挺齐全,聚仙楼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白宛和轻笑两声,不过也不拒绝,毕竟怀璧其罪嘛,她还没忘记黄金梅丽号引发的惨案。自己一身是宝,低调点还是有必要的,重点是只有遮住了自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