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在李家门口守卫的警卫员,帮李家几栋房子打扫卫生的人嗯以及给他们送菜送米的人本来就都是刘家沟过来的老邻居,他们对李家的维护之心是其他地方来的人所不能够理解的,非常维护李家的名声,就属于那种宁愿自家出问题都不会让李家出事情的类型,所以他们不止不会帮着这些人往李家送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反而更加提高了警戒心,尤其是送菜送米的,他们甚至每次来给李家送东西之前都会小心的再三检查自己车上的物资,确认没问题了才会往李家送,等到了李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并不会急着进去,而是在李家门外面重新检查一次,确认没问题了再跟警卫员打招呼,让警卫员搜查一遍,直到将东西全部送到指定位置,确认无误跟李家人签过字后,还要再三叮嘱李家人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防备心比李家人都要重,让李若松和成栋觉得很好笑的同时又觉得非常感动,这种全心全意维护他们的人,除了刘家沟的那些乡亲们,真的没有多少。
刘家沟的人也是经历过一些思想变化的,从刚开始到驻地觉得都是靠着他们才有其他人的好日子,若不是他们刘家沟出来的这几个人驻地那边的人根本别想过上这么安定的生活,他们跟李家是同族,是血脉亲人,其他人都应该感谢他们刘家沟的人,到后来他们中有些人族人开始依仗着这层关系闹事、敛财,甚至是公然违法,这让他们很多本性朴实的刘家沟人无法接受,在后来李良出手以族长的名义重重的惩治了一批人之后,这股子邪风才被压下去,可那个时候,他们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他们本身的血缘就让他们比其他人站在更高的位置,他们只不过是出现了几个行为不端的族人,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刘家沟的人在知道李家人其实并不是刘家沟出去的那个李家,他们的族长李良原本是松江李家的嫡长孙李国良,跟他们刘家沟的李家其实除了是同姓没有任何关系之后,变得非常惊慌,那种惊慌是来自对于以后生活的强烈的不安感,他们非常担心李家人会不会对他们不闻不问,如果李家人真的不管他们,他们是真的无话可说,因为根本不是他们族人的李家人完全可以不管他们,旁人就算是知晓了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李家人没有抛弃他们,也没有疏远他们,李良再忙,从来没忘过每月一次的族长会议,也没忘记每年的祭祖大事,李良不提辞去族长的事情,不提认祖归宗的话题,他们这些人当然不会傻到主动跑去跟李良说你不是我们刘家沟的李家人,你是松江李家的人,你应该归宗才是,他们巴不得李良就一直用这个身份过下去。
可虽然李良一直没提过,刘家沟众人却始终觉得脑袋上面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的利刃,做事说话收敛了不少,不再有以前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在有那种背后有靠山什么都不用怕的胆色,他们就跟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南楚人一样,遵纪守法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当然,李良还是挺照顾这些刘家沟来的乡亲们,工厂建成之后,第一批招进去的人永远都是刘家沟的人,适合去兵工厂的就安排去兵工厂,适合去纺织厂的就安排去纺织厂,什么都不会但是会种地的就安排到农场,几乎每个刘家沟的人都有一份足以养家糊口的工作,在南楚建都之后,刘家沟的人过得可谓是全天下最好的日子,刘家沟的人心里都有本明白账,李家人没有亏欠过他们,甚至有恩于他们,他们就算是不能报恩,也不能恩将仇报,更何况,李家人是他们最大的也是醉牢固的靠山,他们这些人要是把李家给坑了,到最后倒霉的只可能是他们自己,不会是别人,当他们傻子还是怎么的,他们的日子已经过得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贪图那点眼前的蝇头小利,自家人坑自家人,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谁爱做谁做,反正他们自己不做李若松还不知道他爹给他挣来了多少资本,他只知道自己家里被保护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自由是没有那么自由的,谁知道除了就寝的房间之外还有哪里藏得有人,万一跟自家夫郎在外人面前不小心亲近了点,不被自家夫郎知道还好,若是被自家夫郎知道有人看见了,那惨了,他最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办法睡在他家夫郎身边,所以李若松除了在就寝的房间内会跟成栋动手动脚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不苟言笑的样子。
不管是明着的警卫还是暗地里的警卫,不管是家里负责清洁卫生的大叔大婶还是每天给他们送肉送菜的伯伯叔叔,有一个算一个,对他们家是维护的不行,李若松亲眼看到过给他们家送菜的那位伯伯在外面跟人吵得面红耳赤,一个字一个字的驳斥对方污蔑他们的话,他当时没有细想,几十年后回想起这些事情来,才恍然发现他那个在他面前沉默寡言的父亲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疼爱他,只可惜,那个时候,李良去世已经很久了,而李若松和成栋的日子也不多了。
南楚的朝局在李若松和成栋回归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只有两个党派你咬我我绊你的,李若松开始参加朝会,两方势力开始变成三方甚至是多方势力,谁都想拉拢李若松,又全部都想防着李若松,李若松倒是一直轻易不开口,只要熊若杉没问他,熊若枫没提他,他那张嘴一直都是闭着的,可其他人也从来不敢因为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