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来拦住她的军人露出温暖而坚定的微笑,然后,缓慢而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靠近了姜如净。
姜如净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却依旧努力睁眼想去看清来人。
“你……还会再受坏人控制吗?”她稚嫩的声音软软地问,仿佛在为他开脱。
姜如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惊得她险些一跳,周围的军队也险些要冲上来,却被迪莫拉抬手阻止。
姜如净漆黑的眼仿佛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他很疼,疼得张口便差点吐出□□。
可他的话音又是那样的坚定,仿佛这世间最贵重的承诺。
“不会。”
女孩似乎放心了一些,连上了露出了放松的浅笑。
“那……你还有力气为我们而战吗?”
姜如净定定看着她,忽而反手!一道细细鹏羽组成的绳索从指缝间探出,缠绕上那把将他整个人钉在地面的刀,手腕一扬!姜如净一声闷哼,收回飞羽索,顺带将卡洛丹的武器握在了手中。
同时,手臂的断口处流淌出杏色的光线,牵引着原本掉在地上的断臂,重新粘合在了断口处,只留下一道可怕的疤痕。
他没去理自己身上汩汩流出水晶血的伤口,左手牵着女孩,右手握着卡洛丹的刀,走到了卡洛丹身旁,将刀递了过去。
然后,他看了一眼女孩,看了一眼那些他也曾经为之奋战,却在受控制时屠戮过的城民,最后定定地看向卡洛丹——这个表面上要杀他谢罪,实际上却在保护他为他开脱的男人。
“有!”
他声音凛冽如苍狼破军,坚定不移。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个电脑九个傻,八个呆,七个炸,还有一个在返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6章第一天
“我不知道他哪里合了你的眼。”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钧天剑宗不外传的修真法典《若水》,你说传就传了,那盏邪门但是却很有用的灯,你说给就给了,还整天担忧着他,想要对他的生命负责,甚至想将他收为弟子。”
姜如净一动不动,身上披着不伦不类的洁白婚纱,一滴接一滴的水晶血,渗出婚纱滴落到地上,汇聚成一条窄窄的小溪,蜿蜒流淌至一个凹处成了一面平镜,然后被李猎一脚踏破。
李猎手中拿着脂粉和画笔,正一笔一笔认真地为他描着唇红,他依旧像平时那样穿着很随意,黑衣黑裤的休闲服,一顶蓝色的帽子压住了他柔软的发丝,把他的眼神也压得稍显温柔了些。
旁边吊在红线上的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表面轻松实则诡异的音乐,而正下方,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桶的边缘上,摆着一盏灯,无光无影。
故非坐在木桶里面,密密麻麻的红线将他埋得只剩下头露在桶外,桶的周边,又贴满了符咒。
故非闭着眼,似无知无觉。
李猎动作轻柔地给姜如净涂好了唇红,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有血色了,看!”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面小镜子,正放在姜如净的面前。
容颜入镜,恍若绝色。
那镜中人姿容本就无双,被稍加修饰,显得眼瞳更亮,唇色更红,加上他本就英气的眉,堪称艳色逼人!
姜如净只觉得耻辱,任何一个男人,但凡被迫这般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都会觉得耻辱。
可比起这份耻辱,他更担心的是故非。
昨夜他遭李猎这恶贼强行换了衣服并在此期间被无礼地上下其手,中途李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抛下他走了出去,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
带着昏迷不醒的故非回来。
回来后,他又直接把故非扔进了木桶之中,缠上了红线,贴上了符咒,更开始为他梳妆打扮,言行诡异。他虽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但那些符咒,还是大多认得出来的,定神的、惑心的、镇压的、隐匿的……这屋子里里外外,有两万多张符咒,光他能够认出来的种类,就有一百三十二种。
最可怕的是,贴在装故非的那只木桶上的,有一张献祭符。
姜如净眸光锐利地看向李猎,夹杂着冰冷,和恨意。
李猎眨了眨眼,轻轻一笑,回身将镜子的下端拍入了木桶边上,背对着故非的脸,却也叫姜如净能够通过镜面看清坐在床边上的自己全身。
他动作轻佻地抬起了姜如净的下巴,漆黑的眼中好似灌入能醉人的美酒,要将他全身心注视着的人淹没。“你知道吗?”他的一条腿岔进了姜如净的两股之间,和姜如净几乎贴在一起,直接弯下腰低头,温软的嘴唇在姜如净冰冷涂着丹蔻的唇间不断摩挲着,很快便也染上了同样的血红色。
“每次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都想弄哭你。”他用认真的眼神和缱绻的语气,说着下流的话。
做事没有经过研究院,姜如净此刻脸上必定是一阵赤红。他露出了气恼又带着些羞涩的神色,骂道:“无耻下流!”
话音未落,李猎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将舌头探进他口中,在他口中如暴风过境般舔舐着里面的柔软与旖旎,让姜如净一阵晕眩,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他才退了出来,姜如净刚能喘两口气,就被对方含住了唇,那人温暖的唇舌不断在自己唇上流连,发出黏腻的“啧啧”声,末了,还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缕耻辱的银丝。
不等姜如净开骂,他便撞进了一双幽黑可怕的眼中。
“我的父亲曾教过我,当你想要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