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殿下的意思是?”
姬月白:“你可以分两种呀:一种铁轮, 专供贵人——像父皇,还有那些达官显贵, 自然不可能自己扛着自行车出门,他们就是图个新鲜和稀奇,轻不轻便对他们根本无所谓, 只要价格贵,模样有趣儿,能显身份就行了;一种木轮,提供给底下那些真正要用的小部分人——他们才是可能会用上自行车的人, 自然会更在意轻便与否,更关注价格。而且,分了两类后,用铁轮子的贵人在对比之下也更能产生优越感,用木轮子的百姓也会觉得自己用低价买了相近的好东西,是占了便宜。”
傅修齐简直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是我想岔了。”
听姬月白这么一说,他差点儿就想再分个类,比如:金自行车,银自行车,铁自行车,木自行车......
这样,也许以后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的故事也许会变成金自行车、银自行车、铁自行车的故事——想一想,故事里的河神扛着自行车出水问人:“孩子,这辆金/银/铁自行车是你的吗?”,那简直是蜜汁尴尬......
好在,傅修齐还是及时打住了自己纷飞的思绪——千万不能太膨胀,现在的他可没钱做什么金自行车。所以,傅修齐只能把心思动到其他地方,比如:把姬月白给的宝石拿一些出来,正好镶在车把手上,这才有点儿御用的模样.......
虽然傅修齐有点儿抠门,但是心思确实动得快,有了念头后就把自行车分了两类,一类铁的,务求精致结实;一类木轮,讲究性价比,还可以装上后车座和车篓子,方便那些真正出门要带东西的人。
另外,因为姬月白是打算拿第一辆自行车做为她给皇帝的寿礼,傅修齐还特意画了设计图给姬月白看:依靠他的记忆还有他和匠人的反复实验,最终设计出来的自行车在外观上已经很接近现代自行车——同样是菱形车架,保持平衡的前后轮子,还有铁链和滚轮。只是因为他做不了橡胶车轮,目前只能用铁轮,车把上则令人调了两条龙,两龙相对,以宝石点缀龙睛,龙尾处正好可以手握。
姬月白看得很满意,觉得这车子可比前世那会儿还要来完美。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点头应了:“这样就很好了。”
因着车把上两条龙雕起来实在有些复杂费力,傅修齐和底下匠人紧赶慢赶,总算才赶在六月初把这么一辆要做皇帝寿礼的车子给赶出来。
虽然寿礼准备妥当了,可等到皇帝圣寿这日,姬月白照旧还是有些个不高兴——无他,张淑妃借着皇帝圣寿的名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张家一家子女眷都传来永安宫了,不仅张老夫人和张夫人得以入宫,就连张家几房嫡出的姑娘张瑶琴、张玉笙、张燕歌也都跟着进宫了。
因着张老夫人和张夫人在侧劝说,张淑妃虽不情愿但还是派人去慈安宫请姬月白去永安宫说话。当然,二皇子那头,张淑妃是早派了人去请的。
不得不说,姬月白和张淑妃还是有一点儿相似点的——她们两人都是巴不得再不见对方,眼不见心不烦。偏张老夫人和张夫人却是一力劝着张淑妃亲近女儿,化解母女隔阂;就连慈安宫这头,方太后也劝姬月白:“既是你母妃派了人来,你便去一趟。你外祖一家也来了,面上情总是要做的。”
在方太后看来,姬月白和张淑妃到底是亲母女,哪怕母女感情不好,可总也得做个和乐的样子。更何况,如今成国公府一家子也在,那一家子多是爱使心眼的,何必非要给人难看?
姬月白倒是和方太后想得有些不一样,经过了前世,她确实是很了解张家人的德行:对于那一家子的人来说,面上好看或是难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你要是能给他们利益,他们真就是你最可亲最可爱的家人,要是给足了了利益,哪怕让他们跪下给你舔.脚趾他们也是高兴的;要是你对他们没有半点用处,那就是没用的废物,倒贴他们,他们都不乐意要你。
说到底,张夫人爱做好嫂子,张瑶琴爱做听话的侄女儿,也都是因为张淑妃能给她们带来利益罢了。就是张淑妃这样的半傻子,她本性自私,那样亲近娘家、那样体贴二皇子,未必没有依靠娘家、为未来筹谋的想法......
反正,姬月白打从心里觉得:这一大班自私自利的冷血玩意能凑成一家子也是上天成全了。
不过,想了想,姬月白倒是没和方太后多说,只在口上应了:“我也许久没见着外祖母她们了,是该去见一见。”她与方太后行了礼,转头又看了看身侧服侍的四个宫人,想了想后倒是点了翡色和描春,“倒也不必带这么多人过去,只翡色和描春跟着就是了。”
翡色被姬月白点着,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上次趴门缝偷听被揪住,姬月白便渐渐冷了她,反倒更重用方太后给的描春和绘秋。玉暖原就有些软弱,当初在永安宫里时便被田蓝压得死死的,这会儿见着这两新人都是太后赐的,自是不敢多争,只安心做事。翡色则是心里有鬼,暗地里使了几回心眼儿被描春堵了回去,倒是安静了好一段时间。
如今,听到姬月白特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