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盯着看,我能不紧张吗?!”
江新桐顿了顿,面不改色:“麦阳春,单数不能用些这个量词。”
……又是这种风轻云淡然后装逼的样子。
叫什么叫,太气人了!
麦阳春简直要吐血三升:“江新桐,谁让你纠正我了?!”
“你刚才那段,其间的理论分析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江新桐淡定又迅速地改口,“我很佩服。”
“滚蛋,晚了!”
江新桐笑了一声:“不听了?”
虽然这个人的彩虹屁放得很敷衍,但是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古人诚不欺我啊!他真的很想看看,这狗篮子究竟能在屁上开出朵什么花儿来。
麦阳春憋了憋,但还是没出息地小声说:“你继续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刚才——”江新桐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了对方支起耳朵眼神闪躲的模样,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用笔敲桌子。待会儿记得别放嘴里,不干净。”
“……我!靠!江新桐,狗!我不打爆你的头,我誓不为人!”
“听话。”江新桐哄他,“我最近会很忙,没办法看着你,你乖乖的别生病。”
麦阳春咬牙切齿地瞪他:“什么啊,又不是我想生病就能生病的,而且咬个笔头能生什么病……你神经病才没救了。”
江新桐看着他,突然勾起唇角。
……为什么被骂还会笑啊?
太渗人了吧!
麦阳春抖了抖鸡皮疙瘩,试探地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江新桐似笑非笑,“你骂人的时候挺有精神的。”
“啊?”
“骂不出来就反常了,八成不舒服。”江新桐冷静地解释,“你骂我,我还能放心些。”
啪。
下一秒,果然视频就被挂掉了。
麦阳春深呼吸一口气,十分凝重地警告自己:这位帅哥,千万千万,不要再满足这个变态的污秽心愿了!勇敢做自己,狠狠地幸福!
但的确,没有什么机会满足这个恶心怪的愿望了。一是麦阳春整天都在为高考高度紧张、战战兢兢,哪里有心情搭理江新桐变态的小心思;二是江新桐真的很忙,甚至忙到高考前两天没有主动提出视频请求,美名其曰不影响他复习。
麦阳春也不在意,只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睛好像就有翻页声响在耳边,试题一道道地飞过他的眼前,他着急地搜索着笔记,知识点却胡乱地扭成一团麻花。
这是睡不下去了。
他挫败地把头埋进被子里,自暴自弃地睁着眼睛发呆。这两天时间很充足,老师让自主复习,走读生去不去学校都可以,但是显然他赖不了床,现在才早上六点半。他干脆顶着黑眼圈慢吞吞地爬去学校。
到了学校之后,反而更后悔了——
林讯蹲在窗底下,小声地叫他的名字。虽说是高考前两天,不知为何整个高三都像是倏然放松下来一般,空气里都是说笑的叽喳声,林讯这一举动虽然引来一些视线,但这些人也很快无所谓地转头了。
麦阳春拉开窗,“你干啥?”
林讯压低声音:“哎,操场的杏树成熟了,去摘点儿啊!”
“……宝贝儿,你是不是学傻了?”麦阳春把桌上的日历抬起来,又点了点六这个数字,“现在啥时候了,还摘杏呢?你明天是去考试还是去卖果啊?”
“甭废话,去不去?徐峰在操场等着呢。”
麦阳春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林讯势在必得的笑容,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站起来:“去去去。”
麦阳春打小就皮,爬树是不在话下,他直接抢先第一个上去。他几个蹿步就到了上边儿,腿长手长地摘了很多,徐峰和林讯就在下面手忙脚乱地接,“阳子,注意点儿,看着脚下。卧槽,砸到我头了祖宗!别摘了,那个别管了,快下来!”
麦阳春正在伸手够那颗最大的杏子,却始终只能碰到一丁点儿,他试探地把脚往前挪了一分,刚把杏子摘下来,却感觉一个重心不稳,在耳边的呼呼风声和“卧槽卧槽”的惊叫声中,他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
校医一边给他脚踝冷敷,一边无语地责怪:“上次撞头,这次崴脚,我的冰块都奉献给你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现在几号了,你去爬树?不想考试了啊?”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
麦阳春疼得哼哼唧唧,心虚地缩着脑袋。旁边儿的林讯和徐峰也愧疚地看他,等到校医絮絮叨叨地走了,两个人才跟争先恐后似的向他示好。
“阳子,不然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徐峰蹙眉:“接送都包我们身上了,明后天也保证给你安安稳稳运到考场门口。”
“再请个按摩师?”
“全天24小时随叫随到的那种。”
麦阳春头疼地打断:“宝贝儿,我就崴个脚啊,又不是截肢……”
林讯不满地接话:“说啥呢,你这崴脚也不行啊,阿姨是去上班了吧?”
“你这人压根儿不会照顾自己,”徐峰叹了口气,“别说了,我待会儿把我家保姆送过去。”
……神经病啊?!
麦阳春恨不得以头抢地以示平民之怒:“得得得,你俩闭嘴吧。我摘下来的杏子呢?”
林递过去,“都在这儿呢。哎,把那个大的捡出来收藏好了,这是你失足的象征呢。”
“你才失足!”麦阳春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