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后又好像小船,游荡在风暴之中,不知所踪。
旭醒来的时候身体干净衣服整洁段子不在。想站起来,发现腰间一阵酸疼,只能捂着又躺回去了。
“不是梦。好疼。”
问身边的子居有没有人来过。子居避开他的眼,“我出去拿了药回来,之后一直在你身边,没有看见人。”
“也许是梦吧。哎呀。牛仁这一次的药伤腰啊。”
子居心虚,早早去了学校。旭晕乎乎扶着墙进洗手间洗漱。
镜子里是什么?他脖子被蚊子叮了吗?
旭小心把衣领往下拉。红豆豆越往下越多。
隐隐有所察觉的他迅速完成洗漱。关上病房的大门,关上洗手间的小门,站在镜子前,一股脑儿把衣服全脱了。
牛仁医院传来一声欢呼。随即一阵咳嗽。
旭捂着自己高兴得疯狂跳动的心脏,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活好久呢。
镜子里的人舔着唇,欣赏子居留下的杰作。
“原来哥哥好这一口。那我以后要多装脆弱才行。”
“不错不错。还帮我处理了。”
“哪有人被上了还这么开心的?我真是。”
“哎呀我怎么全忘了啊!可惜了我的第一次!”
子居战战兢兢地回家来,旭已经出院了。按照惯例在玄关亲亲额头,子居抬脚要走。旭环着他脖子,踮起脚尖,在满墙宁日的“围观”下对着他哥哥两片嘴唇展开□□、勾引、吸吮的魔法。
一吻毕,旭精神饱满跳着小步子回去吃饭。留下子居扶着门在舔唇回味跟深呼吸提醒自己的身体冷静之间摇摆不定。
晚上睡觉更是对子居身心的折磨。触到旭柔软皮肤的一瞬间,子居吓得从被窝里跳出来。“我,我下去睡。”
旭啧一声,盖上被子盖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思考别的对策。
半夜噩梦发作,子居果然回来了。可惜当时实在是惊魂未定。旭喘着粗气在子居怀里睡着了。什么对策在革命的本钱失去了之后全部烟消云散。
第二天早上,两人并排走进纪念中学。
旭挤眉弄眼的段子就知道又要支开子居了。
医务室,旭掀开床帘,冲床上捂着肚子喊疼的人比个大拇指。段子床边围了一圈看望的七班同学。
“段子,你早上好好的怎么就肚子疼了呢?”
“是不是昨晚那些写真……”
“不是。不知道。可能,因为昨晚是我舅舅做饭吧。”
“为什么是你舅舅做饭?”
“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我们的写真还要靠你呢!”
“我舅,我去!去去去!你们都给我死开!滚回去上课!一群损友!”
趁大家忙着安慰段子,旭拿出家里偷来的半本《菊花养殖宝典》,物归原主。牛仁翻开第一页一看,协和医学院一年生牛仁于西单大街偶遇几个大字还在,只是旁边多了一行收藏着的名字。牛仁把书收了去,慢慢翻看,对旭视若无睹。“等会儿你留下来检查身体。”旭明白这是成功贿赂牛仁了。
七班人一走,旭马上撕了半页病历纸抽了牛仁口袋里的笔坐在段子床边。“段子,情书怎么写?”
“不知道。没写过。”
段子在床上用牙齿刨玉米,牛仁翻书,旭写信。风吹起,窗外落叶飞进来。旭抓住,顺手夹在信里,交给段子。“之前给你的东西藏好了吗”
“藏在我房间。”
“很好。我再给你一封。之前那封可以烧了。”
“又来?”
“你拿个信封装好。还有,你要记住。是等哪天我心脏病发了,挂了。你才把这个给我哥哥。”
“写遗书呢?”牛仁好奇地探头看过来。段子马上抢过去,放好。
“我不看。我就想问问,谁在我书上写的游戏代码?霍山扣还是宁子居?你说,我要投资。”
“我不知道。”旭溜了。
段子咬着玉米棒子十分无辜。“要不你上基hub看看?”
“回来了?”子居拿着卷子过来。
“嗯。检查完了就回来了。”
“都检查什么?”
“心跳体重身高这些。很平常的。”
“哦。上一节课语文小测。卷子我帮你拿了。这道题印错了。这里,改成……”
“哥哥。”
“怎,”
一抬头,一低头,嘴唇碰上了。
本无意为之,却点燃一条火线。那条线顺着旭因口干舌燥而咽下喉咙。在体内引燃了一串烟花。炸的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离地升天,在空中盛放成美丽的花朵。
“嗖~”
口哨声起,整个班级都要沸腾了。
女生们尤其兴奋。盼星星盼月亮啊!她们萌的cp终于上一垒了!
该死的腐女们!吵到我们亲亲了!旭咬唇在心里咒骂一句。
旭思考的时候,脑子是没有容量考虑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红得滴血的脸有多么诱人。他不知道自己瞪圆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好哥哥。这个事实让冷宫中的好哥哥回想到了当初被小屁孩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叫哥哥的美好时光。他不知道自己生气的一咬唇,那水光几乎把他的哥哥溺死。
“enko!enko!”
顺子最先带头鼓掌。陆陆续续有看热闹的加入进来。掌声从杂乱到整齐划一,从零零星星到连成一片,响彻走廊。连隔壁班都能听得到。
旭闭眼,等着。子居本就有心。这一被怂恿,当即大着胆子,低头用嘴抓住了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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