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什么都招了。你以正儿的身世为要挟,逼她仗着样子跟圆圆长得一样,给兔子下药。兔子本就对我们大哥朦朦胧胧。你戴了我们大哥的白面具,兔子被下了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想不到的是,团团把正叫了过来!救了兔子,坏了你好事。”
“是又如何?”张忌惮忽然发难,一拳重重打在西寅肚子上。
田基对他的无耻嘴脸无可奈何。“你!”
张忌惮转身一腿横扫。田基后仰避开。被张忌惮空中变换姿势从上往下一腿压倒在地。
张忌惮踩着田基的大肚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团团良心未泯。她一定会想办法把人叫过来。兄友弟恭大哥全给忘了。他打我。打兔子。好疼啊。快把我打死了。兔子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赶出去了。寸金赤土全部成为我囊中之物。哈哈哈!整个日升会五个堂口我占了三个!可惜我儿子不争气。这个江山,我本来想悄无声息地物归原主的。到头来还是他的儿子比我的儿子有出息。我还劝自己,不是我的始终强求不来。如果没有现在这件事。虎子什么都不会知道。我还是他最敬爱的张叔叔!”
他转头看,西寅还捂着肚子没站起来。“虎子,我一直拿你当儿子看。你知道吗?但是现在不行了。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可留不得你们。莫怪我。要怪只怪你们知道得太多。老田,你要跟我打?虎子年轻力壮都打不过我。你?就凭你?哈哈!在九间房里,你从来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田基两手撑着他脚要站起来。“这里不是九间房。”
张忌惮轻轻松松加重力道把人压回去。“你觉得自己老了,在警局办公室待了几十年,膘都养出来了你还打得过我了?”
田基抱住张忌惮的腿,冲后面早站起来的人喊。“虎子,你听到了?这样的人你何必手下留情?”
后腰挨了结结实实一拳的张忌惮跌倒在地上。站起来的西寅不像受伤。原来那一拳下去他承受得住。
“怎么可能?我那一拳可是拼尽全力的。你怎么可能会一点伤都没有。”
西寅心灰意冷。“是啊。拼尽全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这里,疼!”
他捂着胸口,“疼死了!张叔叔!这是我最后一次按照辈分叫你张叔叔。你那一拳,葬送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曾经。我张叔叔死了。现在。”
西寅下命令,“田叔叔,眼前这个人,违背组训,陷害兄弟,肆意妄为,残杀无辜。木金齐心诛奸臣。我批准你。杀!”
内有二虎,外有千军万马。杀张忌惮的过程意外得简单。
田心死前捅张忌惮那一刀的旧伤口被痛失爱女的田基一拳打裂。田张二人各受重伤的情况下,选择了黑道最直接的生死对决。拳头,直击对方心脏。
都不躲避。都没耍诈。
两具尸体是沉重的。
两个长老的同时死亡的原因要是传出去,对于新会兄友弟恭的名声是毁灭式的。为了掩人耳目,新会伪造了张忌惮死在女人床上的新闻。掩盖了自己内部分崩离析的真相。
张忌惮死前说过自己对不起西寅。“我知道很多东西。我知道太多了。我不会说。你记不得,便是最好的结果。我们约定好,约定好,不让你记得,不让你,再,哭。”
西寅刚知道自己幼时记忆缺失另有隐情,知道真相的两个前日升会元老都已死去。那段缺失的记忆,西寅只能靠自己查。
说完真相的廖天瑞提醒他:“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我知道。”
有廖天瑞跟兔子爷在,旭不担心西寅查得到当年那段记忆。
六月的天像小孩子的脸。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下起了蓬勃大雨。没准备好雨具的子居中途发力,雨中狂奔到了牛仁医院。
“小旭,吃药没有?天啊,这雨。”子居匆匆忙忙从床头柜里翻出衣服换上。
“小旭?”第二次没有回应。
该不是睡着了吧?着急的子居来不及换衣服,先开了灯。床上,旭正难受地拉过被子抱在怀里。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的身体在床上打滚想要抑制这份难耐的抽搐。
“小旭!”
第182章月色真美
子居叫牛仁过来。后者没发现什么问题。给他打了镇静剂离去。子居抱着旭在床上坐着。在他耳边不止地叫他名字。
昏睡中的旭直觉这感觉太熟悉。身子像漂浮在棉花上找不着地儿。
“段子,抱抱。这么僵硬做什么?都抱多少回了?对哦。我们不一样了。连抱抱都要重新教。真是的。轻轻的。对。亲我做什么?我说轻轻地!完了,我是不是语无伦次了?你拿一根绳子来,快!把棍子扔出门外去!”
“段子,我渴了。呜呜。不用你喂。我自己会喝。”
“我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都是莫大哥的血。嫂子,对不起。莫家完了。都是我的错。孩子还活着!快救孩子!血!血啊!我怕。段子,不要逼我。好段子,不要逼我。抱抱我。”
额头被亲了。旭脑袋当机了一会儿。随即一脚踹开子居。“段子我告诉过你!再这样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子居翻身把人压倒。什么段子?上次段子借口回来拿钥匙,拿的真的只是钥匙吗?
“什么只有段子讲才能听懂数学?在学校找机会独处,在医院想尽办法撇开我。对哦!段家出事的时候你们俩,你们俩,”睡在一起。
子居的喉咙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