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还给了他。
这天早上起来,气温又降了许多。
陆闻人下床穿衣,外衣放在外边一晚上很凉,他身上是温热的,冷热一接触,他被冻得抖了下。
刚好被姜七七看到,也不起来,就趴在床上笑他。
陆闻人也不恼,而是再一次提醒她,“你该去买冬衣了。”
姜七七点点头,“嗯,确实应该去买了,给你也再添一件。”
“我不用。”
“你是打算一件冬衣穿一冬吗?”
“......”
“你要是真有这个打算,别想上床了。”姜七七穿好衣裳来到他身边,“伸手。”
“做什么?”
“上次给你买的袖子就是买长了,我给你量量尺寸,也好心里有数。”
陆闻人张开手。
姜七七张开食指和大拇指,从他肩膀的位置开始量。
她弯腰站着,离他很近,陆闻人一伸手就能把她环住。他很想环住她,感受她。
但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她会不喜。
所以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头发上,她刚起床,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身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每一晚每一晚,他都能闻到身侧传来的这个味道。
说不清是什么味,但他是喜欢的。
他问,“你用什么洗头的?”
“怎么?”姜七七看他。
“没什么,问问。”
“我们用的一样的。”
“嗯。”奇怪,味道怎么差那么多?
他总觉得,他的头发没有她的好闻。
他说起这个,姜七七倒是想起来了好像皂角用得差不多了。
她直起身来,挽着头发,“之前买的都用得差不多了,今天我再买些回来,这个你用得惯吗?”
这个洗头的还挺贵的,她上次只买了一点,两个人一起用,用得很快。
“还是用这个。”
“好,早饭之后,我就去镇上,你有什么需要的,提前想好了,跟我说。”
“好。”
早饭期间,易诚知道她要去镇上,很不高兴,“我打算今天搬,你就去镇上?难道要我一个人搬吗?”
姜七七疑惑,“搬什么?你搬走了?”
易诚看向陆闻人,“你没跟她说吗?”
姜七七更疑惑了,“说什么?”
“那火炕可以住了,你们搬过去,我就可以搬到你们住的那间屋了。”
姜七七道,“你的屋子住得好好的,搬什么搬?就还是在那住着。”
易诚如今越来越随和了,“不行,我那间屋子太小,放张床,放个桌子,转身都难。”
姜七七仍不松口,“搬来搬去多麻烦啊。”
那间房子留着多好?以后她跟书生吵架什么的,另一个就有地方躲着了。
易诚看出她不情愿,道,“要是你们不想搬,也可以,我去住火炕房......”
“不行。”姜七七断然拒绝。
易诚道,“那就把你们现在住的这间给我住,这是闻弟答应我的。”
姜七七看向陆闻人,一直默默吃饭的陆闻人这时点头,“嗯,我答应了。”
“那等我回来搬。”
“成。”
这晚,姜七七两人住上了火炕。火炕热度很高,两人将薄被垫在身下,共盖一床厚的。
倒有些像是新婚时,只那时候两人中间留着很长一段空隙,现在那段空隙没有了。
临睡前,陆闻人握着她的手,指尖无意识的捏着玩。
姜七七也没抽手,让他玩着。
陆闻人问,“在想什么?”
“书生......”
“嗯。”
“我今天在镇上听说了四哥。”
“听说?”
“嗯。”
“你听谁说什么了?”
“听说他在给人算命。”
那日姜木呵斥对方之后,一道雷应声而下,在场许多人看到了。
姜木又是整日无所事事在街上闲逛的人,认识他的人不少。大家口口相传,倒是让不少人知道了姜木引雷的事。
姜木脑子也灵活,隔天就说自己会算命,直接在家门前摆了个摊,开始给人算命,听说去算的人还不少。
姜七七买东西的时候,听好几拨人谈起过这事,有人说算得准有人说算得不准,
“算命?”
“嗯。好像还有挺多人去他那算了。”
“这倒是不错的赚钱法子。”
“娘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他能自己赚钱养家是好事。”
“他要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倒也算是条出路。但他分明是招摇撞骗,迟早要露馅的,到时还不知道是怎样的鸡飞狗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