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吃吃笑道:“你是想让我躺下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竟浮现出些微羞涩:“能让静儿躺下的,只有夫君一人,你还是算了吧?”她还有空闲说话,金少言却觉得压力越发巨大,他的脚踢去时,便感觉有一股大力吸扯着他的脚,想要挣脱竟显得困难。
“疯子!”金少言大喝一声,手里的刀往下一砍,那样子想要斩断右脚,静儿自不会让他得逞,手捏银针又刺了过来,金少言虽知银针没毒,但刺入体内仍是觉得痛,便下意识挥刀去挡。
谁知静儿变招极快,金少言的刀还未到她眼前,她的人已矮身到了他面前,面具几乎碰到了他的脸!
如此近距离地去看静儿,发现她的眼睛里竟闪着可怖的红光。
“这是什么奇怪的功法?”
此时静儿整个人都与方才不同了,她红着眼一掌击在金少言胸口,这一掌下来却是不痛,两人很快分开,金少言站定后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静儿又恢复了她那清纯的眼:“也不是什么功夫,只不过是让你离我远点。”
她撇头去看萧玉山:“若是夫君以为我对你有意思,那静儿就亏大了!”
这时萧玉山又说话了:“静儿,快些送他离开了,我困了。”
“好的,夫君。”
静儿得了命令,语气不再客气:“你快些回去吧,夫君要歇息了。”
“山哥我不走!”金少言颇有撒娇的意味。
“这里留你不得,快走快走。”萧玉山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人怎的那么墨迹?让你走为何还不走?”
“哎呀,夫君生气啦。”可爱的静儿像是在面具里吐了吐舌头,赶紧走到金少言身边,将他推出门去,金少言自然不会被她推出去,他觉得萧玉山对他的语气十分不爽,他又怒又伤,还想坚持不出去,谁料静儿双目又是一红,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气将他直接弹了出去。
房门突然关闭,他回过神来反身想要推开,可房门就仿佛城墙敦厚,他如何也推不开。
“你快走呀,若是惹得夫君生气,我便剥了你的皮!”
此言一出,金少言大喝:“前些日子那名女子可是被你剥去了皮?”
静儿也有点不耐烦了:“你这人怎么那么啰嗦,让你走听不懂吗!?”
“如果我是你,定会拿刀将这扇门劈开。”身后响起了李清愁的声音,金少言回头望她,仍是那般不染风尘,鬓发未乱,气息如常,全不似与人打斗的样子。
握紧了手中的刀,金少言还真想一刀劈烂挡住他和山哥之间的这扇木门。
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觉得的山哥已不是以前的山哥了,他已不再照顾自己,已不再对他有丝毫的眷念。
“李姑娘,你怎会来此的?”他颓然走下台阶,走到李清愁身前,好奇问道,可目光仍是留在那扇门上,仿佛想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
李清愁嫣然一笑:“那鬼宗女子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几下功夫便跑了,我听得这里有吵闹声音,心中好奇便过来看看。”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吃吃笑道:“金公子莫非是与小情人闹了别扭?”
“小情人——”这么一说,金少言竟也不否认:“此事说来话长。”
李清愁瞥了一眼那扇门,心里在想:“慕容宛儿刚才往这边跑了,眨眼却不见了踪影,莫非就躲在那扇门后?”
她问金少言:“门里住着谁?”
“我大哥和一女子。”金少言叹了口气:“若我知道他已婚娶,何故离家出走,出来寻他?”
“哦?”李清愁的眼神里有股意味深长的味道,她笑得也十分古怪:“你对你大哥的感情倒是挺深。”
这说得金少言没法接。
“倒是李姑娘你来此地,是为了寻仇?”
他少年心性且是初入江湖,有什么话当时直截了当地问,李清愁听他说得如此直白,倒也不讨厌,美目微眨,点点头:“我来此地,便是要寻那忘恩负义之人。”
“那人是鬼宗宗主?”
“正是。”
“鬼宗宗主名为修罗,鬼宗总坛便设在此处。”
金少言吃惊:“这里就是那鬼宗总坛?”
“没想到吧?”
金少言心中却有另一番较量:“莫非山哥也是鬼宗之人?”但他所见鬼宗尽都是些女子,还戴着个面具装神弄鬼,山哥应当不会是其门人,可他身边那女子却是,戴着金色面具功法也极为古怪。
想来红衣少女和圣女们的白色面具以及慕容宛儿何古怪女子的金色面具便是鬼宗区分等级的凭证,如此想来,若要混进去,也是易如反掌。
他却不知鬼宗门人回到总坛要经过门口三十六煞的检查,他们进去时在那儿有专人帮他们脱下面具,离开时也由他们负责戴上,若是去得远的,则会派发一张露出嘴部的面具,鬼宗一门遮遮掩掩倒不是故弄玄虚,实乃是门规如此,即抛弃了做人,当以鬼之身份苟活于世。
慕容宛儿敌不过李清愁一路往后院跑,跑到一处空地脚下使劲,青石板路忽然开始旋转,眨眼她便消失在原地。
她在黑暗里走了片刻,来到三十六煞的地盘,她乃鬼宗大弟子,面具摘取不由他们负责,因而那三十六人见她后朝她跪拜:“拜见大师姐。”
她懒得理会,径直往宗主所在的地方走去。
但宗主并不在房内,一名鬼奴在宗主门外打扫,她看见大师姐,急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