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萧玉山床前的神秘女子,他又问了一遍:“山哥,你何时婚娶?”
萧玉山的面色更加苍白了,他道:“就在三日前。”
床前女子道:“夫君他已发誓与我终生厮守在这里,你若没事,快快离去,看在你与夫君旧识,我便放你一马。”
她戴着面具说话略显低沉,可金少言根本听不进去,他愣愣地看着萧玉山:“山哥,如此大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萧玉山叹了口气:“少爷,你还是回去吧,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我不走,山哥,你若不说清楚,我死也不会走!”他快步上前,想要一把将萧玉山从床上揪起,但少女拦住了他,面具后的眼睛满是杀气:“你要抢走我夫君吗?”
“滚开!”金少言低喝道,他的双手握得很紧,嵌入肉里,血流了出来。
少女偏不滚开,她决不许任何人抢走她的夫君。
“以后你就是我儿子的妻子。”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成为他的妻子,被锁在古堡的这些年月,她一直痴痴地盼,盼着老爷能够将他的儿子带回来,老爷说过的,要让她做他儿子的妻子的。
谁也不能拆散他们。
她等了二十年,谁也不能破坏她终于盼到的幸福。
金少言见她执着,大喝一声:“我让你滚开啊!”他说完浑身内劲疯狂外涌,床上的萧玉山骇然道:“少爷不可!”
静儿冷笑:“让我滚吗?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忽然掏出三根银针,朝金少言双肩刺去,金少言此时悲愤难耐,竟不管不顾静儿的银针,他不断往前靠近,针刺入他的肩,他也不想停下。
他只想去问山哥,去问他为何要对他那么残忍。
他宁愿离家出走,宁愿违背父母的婚约逃出金府来寻他,为什么得到的结果却是这般模样?
“找死!”静儿手上用力,银针完全没入了金少言的肩膀。
“难不成你是个傻子?”静儿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去抓萧玉山的手,她发现萧玉山的手在抖。
“夫君你怎么了?”
萧玉山摇了摇头,他虽然恨透了静儿,但此时却表现得异常暧昧:“你先出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静儿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的眼睛却充满了喜悦:“夫君,你这是在征求的我意见吗?”
“是。”
“我好开心。”她好像在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乖乖到外面等我好吗?我和他说完,你再进来。”
“嗯啊,夫君,我就在门口,若是他伤你,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好。”
静儿退了出去,她心智失常,与常人所想不同,她出了门后,想起大师姐还在与李清愁决斗,看了眼屋内默默无言的两人,迟疑片刻,便下了决心朝阁楼方向走去。
她被萧穆然常年关在这古堡之中,本是孤身一人,谁想十五年前鬼宗新任宗主将鬼宗总坛设于此处,见她虽痴痴傻傻但根骨极佳,破格收她为徒,平日里负责把守总坛入口。
静儿走后,金少言才感觉到痛,他咬着牙坐在萧玉山床边,运起内力,将三根银针逼出,然后笑道:“好在针上没毒,否则我就蒙蔽了。”
床上的萧玉山也笑了起来:“玉山没想到,少爷的演技突飞猛涨。”
金少言一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好了山哥,莫要躺着挤兑我了,快与我逃离此处。”
他掀开被子后,忽然又盖上,面上火烧般红:“山哥你怎的啥也而不穿。”
萧玉山苦笑:“你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上,还穿衣服作甚?”
“你——”金少言哑口无言,这几日他脑中常常浮现少女模样,如今萧玉山一句玩笑,竟让他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不可思议的反应。
尴尬一会儿,金少言急道:“山哥你还躺着干嘛,快起来穿衣服逃呀。”
“少爷你先回去吧。”谁知萧玉山并不想走,他望着金少言丰神俊朗的面容,惨笑道:“如今玉山全身经脉尽断,已无法再与少爷回去了。”
“什么!”金少言的眼泪说来就来,他才不管萧玉山穿没穿衣服裤子,掀开一半,伸手在他身体各个部位摸了个遍,双脚有些软,眼睛发昏,险些站立不住:“怎会这样——”
萧玉山早已习惯,他安慰金少言道:“那日那人一刀过于霸道,玉山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他却不说自己时日所剩无多。
“都怪我!”想起那日,金少言便有说不完的愧疚,双目血红,眼泪在流,越想越气,竟然拿起地上的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砍去!
萧玉山瞳孔收缩,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少爷!”
千钧一发之际,萧玉山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朝金少言挥去,一道气劲击在金少言握刀的手上。
金少言因伤心过度陷入了魔障,脑中不断重复:“是我害了山哥,我该死,我该死。”
萧玉山这一掌虽然微弱,但却将他从魔障之中唤了回来。
“我刚刚怎么了?”
“你想死在我面前。”
“啊?”
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金少言忽然说道:“山哥,我想起以前爹爹说江湖之中有一种药可以续经接骨,起死回生。”
萧玉山叹气:“黑玉断续膏早已失传。”
第34章:你烦不烦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
“是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