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叶和宴知秋先是石头剪刀布,宴知秋输了,然后池敬渊就瞠目结舌的看见他居然把头取下来了。
宴知秋手里拿着自己的头,对池敬渊说:“球,有了。”
池敬渊:“……”
拿自己的头当球踢着玩,也亏得他当了几年兵,心理素质过硬,要是普通人估计得吓晕过去。
他现在深深的怀疑起,当初他爷爷让他去当兵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天,让他有一个强大的心脏,不至于被活活吓死。
“我们还是找个别的东西替换吧。”池敬渊提议道。
双胞胎齐齐露出疑惑的神情,“为什么呀”
“这……不大好,知秋不会疼吗?”池敬渊委婉的表示。
“不会呀,我和哥哥经常这么玩呀。”宴知秋一派天真的回答道。
原来还是老手。
最后,池敬渊虽然没有加入,却被迫围观双胞胎平日里是如何玩的。
那颗头因为宴知秋自己踢得太用力,还被踢出窗外,飞进旁边的池塘里去了。
宴知秋没了头,在原地挥着手打转。
池敬渊不得不跑出去给宴知秋找头去。
池塘的水有点深,好在池敬渊游泳的本事不错,因着周围没人,他站在阳光下利落的将黑色的t恤脱了,脱衣服的时候,腰部肌肉线条浮动,蜜色的皮肤被阳光洒上一层金色,十分性感迷人。
他下了池塘,猛地从水里钻出来,激起一层水花。
周围的荷花开得正好,荷叶掩映间露出一朵正吐露着芬芳的花来。
水面虽然清澈,但下面到底是淤泥,池敬渊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宴知秋的头在哪儿。
此时宴一叶和宴知秋坐在树干上,眺望着水里的池敬渊。这会儿日头正晒,池敬渊蜜色的肩头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戚意棠正在案前作画,一抬头,便看见池敬渊在荷花池子里。
“陈宣,怎么回事?”
陈宣:“池少爷和双胞胎玩耍的时候,宴知秋的头不小心飞进池塘里了,池少爷正在找。”
戚意棠嘴角扬起,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胡闹,去把宴知秋的头捞起来,挂到树梢上,明日这时候才准取下来。”
“是。”
陈宣的身影刚一从屋子里消失,戚意棠的目光便再次投向窗外的景色,之前已经快画完的山水画被他撤了,重新铺上宣纸,没一会儿方才窗外的景象便跃然纸上。
当他一笔一划勾勒出池敬渊的模样和他半露在水面上肌理分明的身体时,戚意棠眼底的笑意越发幽深。
再往外看去,池子里已经没了人,池敬渊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刚才因为心急,下池塘也没多想,现在回过神来,他又猛地想起自己幼时被水鬼拖进过池塘里,还好没有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浴室出来,池敬渊随意擦了擦头上的水渍,没过多久,任旭升就过来了,说是下午带他们去溪边抓鱼,晚上可以自己烤来吃。
他们一行,除了池敬渊和任旭升一个个都撑着伞,任旭升不由感叹起自己果然是活得太糙了。
柳明珠原是和陈宣一起撑的伞,可现在柳明珠腰身一扭就走到任旭升身旁,将伞举起,和他一起撑,“日头大,旭升可别中暑了。”
他的脸顿时红得像是烧开的热水壶,就差呜呜叫了。
近了看,任旭升越发觉得柳明珠太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的人,特别是她的唇上涂了殷红的口红,更是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的白。
而且,柳明珠的手很冰。任旭升想起自己今天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时的温度,很凉。
他以前听班上的女同学说,女孩儿体寒才会手凉,连冬天都是凉的。
他不禁瞥了瞥柳明珠,她是不是身体不大好啊。
任旭升偷看人家,偏巧被人逮了个正着,还冲他笑了笑,任旭升惊得浑身一震,忙将头转开。
然后他就听见了耳边,柳明珠的笑声,又甜又软,直教人心都要化了。
陈宣没了撑伞的人,自己又没有伞,好在戚意棠十分体恤下属,随手扔了一把黑漆漆的伞给他。
“谢主上赏赐。”
池敬渊听了,看了戚意棠一眼,戚意棠用眼神询问他,池敬渊摆手说:“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在看电视剧。还是宫廷剧。”
戚意棠嘴角一扬,“是吗”
池敬渊脱口而出:“太子。”
他没有注意到戚意棠眼底有波涛翻涌而过,嘴角的笑意仍旧未变,“哦?我以为会是皇帝。”
池敬渊不赞同的说:“皇帝应该会更加不近人情一些,不是说帝王无情吗?太子就正好,还未完全泯灭感情,又有上位者之风。”
戚意棠闻言笑了起来,池敬渊抿了抿唇,“我随口胡说的,二叔听听就好。”
“没有,你说很对。”戚意棠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那你一定是一位驰骋沙场,骁勇善战的将军。”
池敬渊想了想,好像的确很适合他,“我可当不了将军,当个小兵还差不多。”
他在部队里就只是一名听从队长命令的狙击手,怎么当得了将军那么厉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