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鸿斜眼看了一下苏白离,此时的他脸上还真的有些涨红。看来这小子动真格的了,他是真痛恨出身好的人,仇富心理很严重。
“要揍他也不是不行,他那俩个暗镖被我们调开了,现在怕是正被一帮子大叔们收拾呢,恐怕正在红星工业区急得乱蹦乱跳吧?要是你现在单独去揍他,你的身体条件你要考虑,你目前还没有他这个明人身体强壮,不过我会帮你对付他------我们要有理有据,别让人家挑出毛病来------毕竟有那么多规定。”
“真够朋友,明天我值班监控,你听我的消息吧。”
“你说谁值班?”叶子鸿似笑未笑地问道。
“真够朋友,明天你值班还不行吗?”
“本来就是我值班嘛,对富家子弟的仇恨让你失去了记忆------”
“滚!”
在热兰遮城海关办公室,电公高德高公子,不时对他的老朋友周富报以歉意的笑。正在门外守候的周富则对他做着无妨的形体语言。
现在真的有点顾不上他,忽然有一批从福建来的商船到岸了。说来也怪,远在马尼拉、澳门,甚至是巴达维亚的海外明人商船都来过,海峡对面的福建各大海港却一直没有大型商船来,直到现在。
又筹办了几日后,在书童刘海的责骂下,周富经理启航回广州了。被责骂怕什么?这一趟能多赚钱比什么都重要……一路上风平浪静,许多水手却是面带戚然,周富知道海上越是风平浪静,大陆上越是干旱,看来今年年景又不算好。
可是,这该他周富什么事?一路上他都在计算着这次的收获,越算心里越是激动。
三艘大商船刚进珠江口,便有广州巡海司的巡船飞快驶来,巡船上的兵士看见商船上旗号,便立刻靠了过来,也没有上船的意思。只是在下面高喝道:“可是潘家商船,从台湾回来?!”
舶长慌忙赶过来,深揖道:“正是,正是,可是要上船临检?”
那小头目似乎有些恼恨,道:“快行快行,莫教我家大人等得心烦!”
舶长心中高兴,巡海司不上船就不会罚钱了……好啊,又省了一笔。
那巡海船飞快的驶开,急忙登陆。小头目令一士卒骑马快快报告……岸上骑马比河里驶船可快多了。
大人一天三问,哪个敢给耽搁了?
还没等商船靠到潘家泊口,众人望去,只见码头上严严实实地站了近两千人,其中刀枪明亮的士卒就有千人之多。剩下的人都是女子……
周富心中大惊,莫非要让女子们马上上船?这卸货可就要一整天啊!
到了码头,周富小跑去拜见军中骑马的两位将军,统陆兵副将张月和统水师副将吴文敏。
未曾开口,统陆兵副将张月仰天大笑,然后说道:“老周你可把我老张等得好苦啊!”
统水师副将吴文敏,跳下马来,问道:“火炮火铳可否带来?”
周富恭恭敬敬地掏出贴身带着的火炮火铳单据,双手交给统水师副将吴文敏。
他却一把抢来,越看越乐,然后信手交给张月,说:“老张,我等强军成矣!”说完一挥手,几百名水军冲上了三艘船……
统水师副将吴文敏说:“老周,你们一路辛苦,现在好好歇息,军中重器的搬运,就不假你等之手……”
统陆兵副将张月哈哈大笑着说:“歇息完,待女子们上船后,你等马上回去,告诉那些人,把剩下的也都送过来……他娘的,鞑子都好平定两湖了……”
周富心中大急,别啊,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情没办啊。他正要拱手说话,统水师副将吴文敏明晓事理的说:“出行的各项事物,我会着人一一办好,你且不用担心……这次交换的人数,你也不必担心……至于你携带的货物,我也会着人安排,这是潘家码头,你也不必担心。至于你的私事,你现在马上去办吧……”
周富一听这话,便知多说无益,只能照办,先顾不上自己的私货了,叫人抬着潘公子嘱咐过的物件,往潘府奔去……真是过家门不入了……
到了潘府,他将各项物件交于门房,又言有一封潘公子的亲笔信……很快大管家亲切接见了他,俩人言谈了一会儿,大管家通过他所讲,也了解了潘公子的现状,还算满意。
大管家估计潘家家主潘泽臣这时也看完了信,于是双方告辞。想得到潘家家主潘泽臣的亲自接见,他的地位还不够。
潘家家主潘泽臣微笑着说:“峰儿长大了,言谈颇有我等风范……你且看看他的来信……”
潘家大管家恭敬地接过信来,先扫了一下信的左下角,看到了密信的暗标,然后快速把信通读了一遍,喜道:“四公子所言极是有见解……”
潘家家主潘泽臣摆了一下手说:“你也别夸他,只不过当是一次开枝散叶而已……你再安排一些得力的人手去做,安排另一批商船去吧,多带些峰儿在信上所要的货物……这个周富不堪大用,太小家子气了,你再支找个合适的人去协助峰儿……”
潘家大管家点点头,表明听清楚了要求,又言:“那俩将军责令他们立刻回去,继续交易……”
“军伍之人,做事心气浮躁,”潘家家主潘泽臣想了一下,又说,“不对,他们又要出鬼了……我等不要参与进去,一切与我等无关……”
潘家大管家拱拱手,也笑着告辞退下。
潘家家主潘泽臣见大管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