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去工作了,而周富经理的工作就是陪着潘峰潘公子四处走走。富家公子嘛,哪个不吃喝玩乐?
在那个一眼可以看透的市场上,真的无甚物件,全是日用货物------只不过有一个摆摊上的物件让潘公子注视了一眼,他随手拿起一个梳子样的红色物件,把玩了一下,没看出是什么做的。
摆摊的是一个中年行商,他看出潘公子衣饰不凡,连忙说:“这是深海海龟之骨所制,颇为难得……只是惧火……”
书童刘海也挑了一个黑色的,与潘公子一比较,竟发现是一模一样,连边角处都是分毫不差,单是这一门手艺就可以了。
潘公子点点头,书童刘海又是拿了几样。
潘公子对周富经理说:“回去之时,多买一些……送到我家……”
周富经理连忙点头,心中便想,正好自己也可以多带一些,想必一定好卖。他看见那书童随手丢给了那摊主一枚银里尔,刚要叫唤:那些物件加一起也不值如此之多的银两!
潘公子随手摆了摆扇子,面有微愠之色,周富经理连忙闭嘴。
三个人很快都被正在建房的场面吸引。
只见有两人抬来一个木桶,打开盖子,慢慢倒出些灰色之物,除了颜色不一样,倒是大类白灰。那两人一个用铲子铲着沙子,一个用铲子铲着那物件。
两人配合地非常顺利,随后两人共同又拌好------两人又去抬了桶水来,如同寻常白灰一般搅伴,那堆物件顿时变得黏乎乎的,他俩便又铲起来送到那脚手架上的木箱中。那上面正有几泥水匠拿着泥刀砌砖。
“此物?”潘公子用扇子指了指。
周富经理摇了摇头,没见过,真的没见过。要是电公高德高公子在这里就好了,可听说他挺忙的……
潘公子走到那先前建好的房间看,那砖缝间尽是此物,竟然变得非常坚硬,远比白灰了。
他用扇子指着那木桶说:“带一些送与我家,你不要和他们谈价钱……”
周富经理小心陪着笑说:“那他们要多少银两,我们都付?……”
“周富,此处城坚炮利,而那些汉唐集团的人待人和气,你也探听过,他们买卖公正……何必在意这些小钱?我从这里的人脸上就能看出,此地可宜长期发展……”
周富经理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远处有三名安保队员经过,又有几个行路之人,再就是眼下数十个劳作之人。
潘公子用扇子敲了敲手心,轻声说:“平和。北宋邵雍有《心安吟》有言道:心安身自安,身安室自宽。心与身俱安,何事能相干。这些人正是一幅心安模样,正表明此处乃为真正平安之地……眼下虽有些人气不足,那也无妨,日后必然是兴盛之地!”
周富经理想了想,便大为佩服。富家子弟的眼光和自己还真的不一样……自己只想着趁机赚些许银两,而他……
潘公子又轻声说:“你去找你那个电公高德高公子商谈一下,我等可否能买下这一条街……”
周富经理真心服了,他只是刚刚有过想租一间房屋的念头,看人家玩的……
“你不知此物,但你如何看待此物?”
周富经理想了想,说:“此物建房建屋应是极为便利,啊,那码头也有用得到它的地方------”
“哼!”潘公子把扇子收了起来,装入自己腰间的扇袋中,说,“这几日你且去办吧,不要谈论价钱,只求卖我等------送与我父亲就可以了。”
“哎哎,我这就去办,您不用我陪您去赤嵌了?”
“不用了,明日再说吧,我和刘海去就可以了------此地女子都可以独行,想必路上没有隐患------”
周富经理马上一溜烟地离开了,他最不愿陪伴这样的富家子弟,一但有个不愿意,什么都白费了------趁他现在心情好,离他远点。
“公子,你为何生气?”书童刘海最了解潘公子了,知道他只要把扇子收起来,那才是最生气的时候,其它的无妨。
“庄子内篇有言,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浣棉絮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为浣棉絮,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客得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浣棉絮,则所用之异也。”
书童刘海猛然醒悟了,说:“公子你是说可以用它来筑城建阵!”
“然也!想必我父亲一眼便能看出------”
书童刘海心里话,你还然也呢,又看闲书……先生知道了又会骂你,还连带我呢。
俩人溜溜达达地又顺着市场回到了商船。汉唐集团的人没有想到过在这个时候建个楼堂馆所什么的,真可惜了这些vip客户------
在热兰遮城的监控室里,苏离白说:“哎,你看啊,那个装逼的小子又回来了------”
叶子鸿看了一眼说:“我说过了,他不是装逼,是真的牛逼,你没听说他老爸是谁嘛?现在的广州首富------大家都商量着怎么招商引资呢,这个可不是来混吃喝的主啊,你不是也看到他买东西的派头了吗?连个书童动作都这么自然------天生有钱人。”
“喵了滴的,看到这样的人,我就想揍他!”
“为毛啊?”
“看着就是不顺眼,就有想揍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