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迈步去了浴室。
江余趴在床上,迷糊间感觉有只手在他的胳膊上轻.抚,粗.砺的触.感很熟悉,睁开眼皮与一双深邃的眼睛对视。
“那天我是去买吃的,赶上乱子了……”江余把事情经过说了。
雷湑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这个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伤,他全然不知。
“你不用多想,该操心的是我。”江余借着他的臂膀力量坐起来,“把桌上的药吃了。”
“攸,攸儿。”吃了两粒药,雷湑的头还很沉。
“你还是叫前面那个字吧。”江余斜眼。
“我不想,跟你分开。”雷湑低头,摸.着江余的手指,低着嗓子,“你的家人不,不喜欢我。”
“你又不是钞.票,怎么可能人人喜欢。”江余笑的充满调侃,他把雷湑的上衣拉好,“以后你还是会跟我住在一起。”
雷湑看着他,从里到外都是“想信但是真的好难”的纠结。
“睡觉。”江余瞟到还一直紧盯着他的雷湑,直到他说,“你感冒了,如果不好起来,会传染给我。”时,雷湑就乖乖躺床上盖好被子。
江余去找了夏母,说他已经习惯雷湑的照顾,再加上有伤,也比较方便。
夏母听的一愣一愣的,要跟一个成年男人睡一张床上吗?
“他睡沙发。”江余似乎看出她的在意之处。
“这样啊,那回头我跟你爸说说。”夏母明显放心了许多,又说,“攸儿,你那个朋友雷湑,对你可真不错。”
中午吃饭那会,夏怀砚和商蓉依没回来,桌上就夏父夏母,还有江余,以及雷湑。
气氛还可以,江余一直在吃腊肉吵竹笋,夏母刚打算把盘子端到他那里,就有一只手先她一步给做了。
夏母喝了口汤,她觉得自己用错词语了,不应该用“不错”,应该用……
放下汤勺,夏母神色一顿,她发现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
“攸儿,你以后就不要再跟你那些朋友出去玩了。”夏父克制不去看比他们还了解儿子的雷湑,“去公司跟着你哥好好学点东西。”
“好。”江余点头,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菜。
夏父夏母对看一眼,都挺讶异,看来儿子真开窍了。
一顿饭下来,夏父夏母看着儿子把碗里的饭吃的一粒不剩,也不像以前那么闹腾挑食,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们教育了二十多年,都抵不上别人的两年,挺失败的。
饭后夏母叫来医生给江余换药,夏父找雷湑单独谈话。
“雷先生是第一次来a市吧?”夏父把茶壶拿起来倒了两杯茶。
“嗯。”雷湑从喉.间滚出一个音节。
“你当过兵?”夏父眼睛一眯,目光顿时锋利起来。
“是。”雷湑脊背挺直,手放在腿上。
“不错,年轻人就是该锻炼锻炼。”夏父的声音里透着欣赏,“不知雷先生家里是什么情况?”
整个过程雷湑都是言辞简洁,所以夏父并没有听出他的结巴。
江余那间卧室是整栋别墅里面积最大的,可见原主在家里有多受宠,几乎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关上门,雷湑还是跟他睡一张床上,两人紧挨在一起,床空出很大一块。
“有脚步声。”雷湑的唇贴在江余耳边。
停下啃.咬的动作,江余侧耳去听,但是他没听见,只能听到雷湑粗重的呼吸声。
“是你大哥。”雷湑皱眉。
江余嘴里抽.搐,这也能听出来?
雷湑托着江余的屁.股往上,嘴唇一路沿着他的脖子亲.吻。
江余把手伸进雷湑的衣服里,指尖划过纹理坚.硬的线条,脚把被子蹬掉,与他厮.磨了起来……
门外的夏怀砚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站了一会就回了四楼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江余忍着酸.痛的腰下楼,走路的姿势尽量放稳,摆出跟平时一样的表情,没有让夏父他们看出来什么。
商蓉依和夏怀砚有自己的房子,只是偶尔回来陪夏父夏母,现在江余回来了,他们在家里明显受了冷落。
商蓉依看江余不顺眼,又顾忌夏母,只能咬牙处处给闷葫芦雷湑脸色看。
这天商蓉依穿了一件露背的黑色上衣,她趴在花园栏杆上秀刚在店里弄的指甲,就看到雷湑蹲在不远处修剪一盆花草,简单的长袖上衣和休闲裤包.裹着健壮的肌.肉。
她的脸上一红,流浪汉收拾干净,长的还真有男人味,而且那身材比她遇过的那些男人都要好,连夏怀砚都比不上。
“喂,呆子,去给我倒杯柠檬汁。”商蓉依有意无意的把背部的风光露出来。
雷湑捧着花盆脚步不停。
“你耳朵聋了?”商蓉依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忽视她的。
雷湑扭头,薄唇抿了抿,一言不发的离开。
商榕依气的把高跟鞋一跺,跑去找夏怀砚说雷湑一个劲的盯着她看。
“别演了。”夏怀砚意味不明,“他两只眼睛除了我那个三弟,谁也看不见。”
“什么?”商蓉依没听清。
夏怀砚交叠着双腿,不急不慢的说,“想演戏就去投资一部电影自己当主角,一次性演个够。”
商蓉依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两分钟才懂,她气愤的把包甩到夏怀砚身上。
晚上江余躺着看网页浏览元修齐的公司,他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就回头看了眼,看到雷湑右边颧骨那里有一块青紫,像是被什么撞出来的。
江余冷下脸,“是商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