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流波动了动唇,面色恢复了平静,只是气息还有些不稳,慢慢的吐着字,“我只是好奇男子能做到左帅之位,很想会他一会。”
我忘记了,流波之傲,睥睨天下众多女子,流波之霸气,凌驾我面前多少大将之上,突然听到一名男子能成为‘沧水’之帅,骨子里的好战升腾了,加之这个男人与我的仇恨,让流波突然爆发了。
“好了!”我从尘土中拾起军事图,眼神锐利的扫过面前的大大小小军将,“现在,这个人我们不了解,而他们对我们了解的通通透透,你们现在给我一个建议,排兵布阵的建议。”
一时间,我的眼神走过哪里,哪里的人就非常给面子的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吗?如果没有我,这仗就不打了?我们的十万大军就丢在这里了?然后让国家被他人吞并?”
敌人的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开口。
我的名头,仿佛就是一个超然的希冀存在,让他们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他们忘记了,华倾风研究的最透彻的一个人,就是我。
一名年轻的将军抬起脸,鼓足所有的勇气,“‘弑神’将军,有您在,不管是如何用兵法,我们都会赢,您的存在就是我们的拼搏浴血的动力。”
“就是!”一员小将也接嘴,“当年,您身先士卒,一人突入万军之中,银枪飞舞犹如天龙在世,血路中无人是您一合之敌,那震慑全场的豪气,让对手闻风而遁,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在心中誓死追随您。”
我不说话,看着她眼中飞扬的神采,轻叹。
当年的我,只知道逞匹夫之勇,活活的一军主帅冲锋在前,更是一身银袍铠甲,要多得瑟有多得瑟,居然换来她们这般的崇拜。
苦笑中我挥挥手,“大家都回去想想,明天议事,每人给我一个方案,如何克敌制胜,还有,我来了的消息,谁也不准外传。”
所有人领命退了出去,但是脸上那种放心的轻松和笑容,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她们把期待和压力,转嫁给了我。
本来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和流波单独的聊聊,亲密怜爱,娓娓低喃,现在却完全失去了那种轻松惬意。
一个国家的未来,数十万大军的生死,全部都压在了我的肩头。
“王爷,您先休息会。”他没有跟进我的大帐,默默的停留在帐外,为了不引人注意,我的帐外并没有任何守卫,平凡的就像是普通士兵的营帐。
可是在我的辗转反侧中,满脑子都是飞舞着的地图,军阵,实力对比,让我没有半分睡意。
太久没有征战沙场了,骨子里的血液在沸腾,憋了许久的怨气让我更是恨不能横刀立马,立即杀进‘沧水’大营。
可是我不能,我的责任让我不能轻举妄动,我要赢,必须要赢。
一个是对我作战风格了若指掌的华倾风。
一个是高深莫测的莫沧溟。
说起华倾风,我对这个男人的忌惮似乎更重,更深。
没有理由,直觉。
多少年以血换血拼来的直觉。
“流波……”我扬起声,甩去脑海中乱糟糟的各种念头。
帐外无声。
我轻皱起眉头,翻身下地,撩开军帐。
眼前空空荡荡,看不到那个执意守着的身影。
这,不该是流波的行为。
我的目光四下搜索着,远处一个晃动的黑影让我眼神一眯,还不及看清楚,人已不见了踪迹。
身形一动,我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月光下的裸男
才过山头,眼前一片连绵的树影,根本就看不到人影,我沉吟着,不敢确认刚才究竟是我眼花,还是真的有人,如果有,那个人是不是流波?如果不是,那会是什么人?
我纵上树梢,极目远眺,能看到的,还是一片黑色的树影,群山环抱中想要找出一个武林高手,实在太难。
云,被风吹开,幽幽月光洒落,很亮,柔美的亮,清冷的光华。
又是满月吗?
心口,血液开始沸腾,象一锅煮开了的水,先是冒着小小的气泡,转而沸腾,咕嘟着要满溢的扑出来。
我望着月光,那黄晕在我眼中逐渐的扩散,扭曲,散发着妖异的色泽,我张开嘴用力的呼吸着,却更像在汲取着它的力量,它的光芒。
远处的群山间,依稀传来一声悠长的轻啸,在更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好像也有同样的声音呼应着。
我心头一凛,身体从树梢飘落,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就准备拔腿追去。
忽然,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同样的啸声悠悠的响起,留住了我的脚步。
这声音,与刚才的两声凄厉尖细不同,更加的优柔,更加的婉转,一点也不刺耳,我猛然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树林的深处,一泓幽潭倒映着月光,柔柔的飘荡着月影,将那圆润变的柔软,扭曲着,叠叠曲折,初冬的季节,透着一股清寒冰凉之气。
就在这夜晚的冷意中,我看到水潭的正中,雪白的身子静静的站着,半裸的身躯上挂着水珠点点,颗颗珍珠顺着那完美的身躯慢慢滑落,他双臂舒展,对着月光的方向抬起了手,手臂带起一串透明,飞也似的落下,与幽潭再一次的融合。
他的手,象捧着什么般,完美的指尖从我的角度看,更象是抱着那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