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拥之下,剑落地。
腰身,被紧紧的环抱着,他的掌心透着炙热的温度,狠狠的揉上我的后背,重重的,贴向他的胸膛。
这就是流波,绝不矫揉造作,绝不掩饰心思。
什么男子矜持,什么进退有度,在他眼中都他妈的是放屁,他会矜持,那是因为不想让我得意,绝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面子。
而现在,思念超越了一切,他无需再表现他的矜持让我难受。
强烈的气息在包裹上我的那一刻,心,痛了。
他在诉说着他的自责,他的哀伤,他的疼。
为了保护子衿,他不得不回‘云梦’,我的伤,他一定都归咎在自己不曾跟在身边保护我。
我抬起头,轻轻吸了吸鼻子,“流波,吻我……”
他捧着我的脸,唇落下。
火热的唇,在相触的一刹那,纠缠激烈。
他的发,垂落我脸畔,与我的缠绕,飞舞……
‘弑神’也无奈
耳边几声倒抽凉气的声音,还有风若希的咳嗽,假的不能再假。
我才懒得理呢,流波激情的吻,柔韧的唇都让我的心飘飘欲飞,不断tiǎn_shǔn啮咬着,含着他的唇用力的拨划吸啃,勾着他的舌尖,在那雄性的气息中不断的索取着他。
流波就这一点最让我爱,只要他觉得对,管你身边是不是天王老子都干,他想我,他想亲我,说亲就亲,管他妈的边上瞪着谁。
也只有他的吻,能带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气息,仿佛在战场上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般酣畅淋漓,彼此拼尽全力想要压倒对方,偏偏又惺惺相惜,希望这样的战斗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不舍的放开他的唇,我的眼忍不住的弯了起来,是满足,是得意,是填满心胸的爱意,在看到那双湛蓝时不愿意挪开眼。
他微微的喘息着,不稳,还能感觉到极力的隐忍,轻轻的抬起腕牵着我的手,粗糙的指腹细细的抚摸过我的手腕,我的手指,擦过道道粉色残留的印记,我听到他的呼吸渐重,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我缩了下手,他抓着我的手的力道顿时大了些,不准我挣脱,蓝色眼瞳中的光芒一闪,我心头一叹,不再挣扎。
“呵呵,还要打吗?”我顾左右而言他,堆起一脸的傻笑,“我们换个地方打,床榻不错,又温暖又香软,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几天都行……”
眼瞳抬起,死死的盯着我,我依稀听到了牙齿被咬的咯咯响的声音,算了,爆竹爆炸的前兆,不惹,不惹。
“以后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出口的声音,是一声叹息,“以后不要独自犯险了。”
“嗯,嗯。”此时不点头更待何时,“意外,意外而已,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再没有任何话。
不会嘘寒问暖,不会怜惜体贴,但所有的关爱,已在这相牵的掌中传递给了我,无需再说,我懂。
“家中还好吗?”我低低的嗓音里压抑不住的牵挂,子衿收到我受伤的消息一定是不说话,淡淡然的,但是心中呢,哎。
至于月栖,他知道是我是为了他而深入‘沧水’受伤,会不会又是一通自责,哎……
“都还好。”他咬咬唇,送给我三个字。
都还好,就是说出了心理折磨,至少表面上是无伤无痛,这,回去再领罚吧。
我眼神一扫边上的风若希,“走,和我说说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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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开始的意气风发和谈笑随意,此刻的军帐中气压凝滞,所有肃穆而紧张的脸让这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更加的沉闷,我的眼神在摊开的军事图上一寸寸的移动,“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发兵了吧。”
“嗯!”风若希应着,“‘沧水’说有人派人偷他们的军事要图,派兵只是为了捉拿要犯。”
“哼!”我肩头一抖,冷笑着,“是啊,十万大军倾巢而出抓一个人?借口太烂了,这一次他们的想法是根本就懒得继续与四国保持平衡的立场,先打了说,只要赢了,天下都是他们的了,谁敢说他们的借口烂还是不烂?”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我们准备的这么快,他们大军在五十里外,现在没有动。”
我点点头,手指着地图上一片开阔的地势,“这里是吗?”
风若希还没回答,我已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了我要的答案,“是华倾风领军?”
“是!”
我的手撑着桌子,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拉大,垂下眼皮遮掩掉自己眼神中涌起的杀意,“很好,看来有两把刷子,这个地方扎营,视野开阔,没有偷袭的可能,值得我一战。”
风若希不等我继续问下去,手指在地图上不停的游移着,“她的三路军中,中路主骑,而且是铁骑,所有的马身上都装备了铁甲,虽然长途奔袭不行,却是群战利器,这样的人马似乎是专门为了我们的兵盾而准备的,破我们的盾阵是易如反掌。”
盾阵,曾经是我在近战中使用过的战术,以巨大的盾摆出阵型,在敌人靠近时阻挡在最外沿,只要这片刻功夫,后面万箭齐发,少有能抵御的军队,这是‘弑神’战将最有名的阵法,也是我成名之阵。
这样的克制方法,除了对我研究极深的华倾风,又有谁能想得出?
能对我研究透彻,为了今日一战,无论‘云梦’派的是风若希,庄文菲,或者任何一名将军,作战的风格早已经在她的掌握中,‘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