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大家的反应,王跋单也知道自己输了,而且很惨,瞬间额头冒汗,浑身一阵凉意渗入心头,他哆嗦了两下,抬眼瞥了一下他的“徒儿,”只是他的“徒儿”再厉害,此刻也是满脸苦笑,显然不能帮他什么了。
趁着众人讨论此诗,没有注意这里,王跋单招呼一圈,就想带着刚才那几人溜掉,没想到却被人看了出来,立即有人在人群中叫道:“王公子,说到做到,学狗叫几声看看啊,哈哈......”
那人说的好笑,众人也听得轰然大笑,停止谈论,霎时目光都又集中在了他身上,不过这次王跋单却是如针芒在背,全身难受的很,再不复前面的嚣张模样。
他面色阴沉,有心想找出刚才是谁让自己难堪的,但是人海茫茫,却又哪里找的出来,更何况此时人声鼎沸,让他学狗叫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就算他有心想教训别人,怕是也不能了。
咬了咬牙,他不敢去看刘丰等人,更不敢去看自己心怡的各位佳人,转过头去,眼睛一闭,一发狠,就叫了出声:“汪,汪汪......汪汪汪......”
......
人群中的笑声,倏地一顿,下一秒,轰然而响,却是更加热烈了起来。
“王公子,好样的,叫的好,再来一声......”
“王公子真乃君子也,汪的好...”
......
王跋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获得很多人真心称赞的,却是学狗叫,他面色红的滴血,在心里竟是又“汪汪”叫了两声,微微抬起头来,向后看去,神情顿时呆住,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刘丰等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幽幽传来暗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些美丽的佳人留下的,他耸了耸鼻子,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公元一九四年,六月初,刘丰从邺城抽调两万大军,命田豫为先锋,审配为军师,自己则亲率主力部队,缓缓向着常山进发,一路上刘丰走的不紧不慢,这次所率的两万大军中,能拿的出手的将领也就田豫,朱灵,不过好在也不用打仗,即使这样,当这两名小将听到自己被派遣的消息后,仍是激动的不能自己。
大军行进四天后,才进入常山,倒不是刘丰慢,而是大军每经过一个城镇后,百姓都夹道欢迎,拥堵异常,这样下来,不慢也得慢了下来。
刘丰出兵之初,就昭告天下,起兵讨伐冀州境内叛贼,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百姓的消息这么灵通,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军队居然这么得民心。开心之余,他也不由得有些惭愧,自己这次居然只是想着来演戏?
此时大军行走在常山下属的一个小村落,这个村落不像他们之前经过的城镇那般繁华,但却显得十分清朴,道路两旁绿树成荫,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颇有一番古意之美。
此刻已是晌午,家家炊烟袅袅,下午就差不多快到目的地了,刘丰见此情景,心情也是异常的好,命大军,轻声缓行,不得惊扰百姓,然而当他们目光才进能看见村落的入口时,村口处,就远远的迎出来了两人。
此时先锋部队早已经过境,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了,因此前面行走的兵士也没有为难两人,絮叨了一番,最后有一个士兵带着两人朝大军中间的刘丰走来。
刘丰坐在马车上,也看见了前面情况,让车夫放缓了速度,等着两人上前来,由于知道是刘丰亲征,因此每过一地,都有当地的官员前来拜会,觐见。
眼瞧这两人青衣布衫,想来也是亭长,村长一类的。待到两人上前一番跪拜之后,刘丰也知道了两人的姓名和职位,左边面相白净,颇为儒雅的一个是当地的亭长,名唤薛业,右边长相微黑的则是当地的村长,叫张三。
刘丰换乘马匹,一边慢慢的向前行走,一边和两人聊着家长里短,顺便打听点附近情况,结果倒是颇有点出人意料。
那薛业竟说他曾经见过“叛军”,不过他们当时也没有骚扰村落,就离开了,因此他也搞不清状况,直到刘丰发布告示公告天下,说常山有黄巾叛军出现,薛业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件事,一时又惊又怕,这才早早的在刘丰他们必经之路等候,告诉他这些情况。
刘丰安慰了他两句,言道不知者无罪,他才微微放松点,只是到底是没有见过大世面,更别说刘丰这种大人物了,因此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自然,和紧张。
一路走进村落,外面看不见情况,进去刘丰却是愣住了,只见道路两旁站满了村民,人人手里拿着食物,正翘首以望,刘丰低头看了眼前两人一眼,那村长面色一红,嘴巴张阖两下,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薛业一见连忙解释道:“将军,我村百姓感激您的减租免税,我和村长多番劝说无果,他们执意说要报答你的恩情,所以才特此来此见上将军一面,和慰劳大军。”
刘丰摇摇头,这一路上这种情况遇到的太多了,不过相对于其他地方,这个小村落,明显禁不起他两万大军的折腾,虽然已是午饭时间,但他可不想给这里的百姓造成太重的负担。
正欲吩咐下去,不得随便接受百姓的衣物,就看见忽然有百姓悄悄的把食物塞进了靠近身边的一个士兵身上,顿时那士兵脸色通红,拿着食物进退不得,急的朝着一边自己的长官看去。
那小头目显然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目光无意中见刘丰望来,不禁有些讪讪的看着他,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