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朦胧中,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在眼前晃动,又身上放了几颗石子一样的东西,和旁边一个仆人打扮地小子说了什么,两人就转身走了。突然头上一阵刺痛传来,视线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白色地身影,圆圆地小脸蛋,笑起来有两个好看地酒窝,头上戴着花环,那是我给她编地,两人拉着手在山林里跑啊!跑啊!!一起打猎,一起吃野果子,一起玩儿…,我还做了个小木鼎给她。
“灵儿,送给你。”
“这是什么啊!”
“这是部落…”
“部落…,族人…”头好痛!好难受…!突然见一头白虎凌空扑将过来。
“灵儿快跑…,灵儿…灵儿…”
“灵儿…”古木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
吱嘎一声,这时,房门推开,进来一位身穿粗麻布衣的老者,腰间挂一竹蒌,里面时不时还有东西在跳动。阳光从房门斜射而入,照在古木身上。
老者来到床边:“小伙子,你终于醒了。”
老者是个打渔地,身上有股腥味,像是刚回来,放下竹篓便进了隔壁房间,端着一碗热汤出来。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古木第一次看到陌生人,不觉往床里边靠了靠。
“你是问,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家,你掉入河里,是一位好心的姑娘救了你。”老者听古木的口音怪怪地,也没有多想,见古木有点害怕柔声道:“别怕孩子,来…喝点鱼汤。”老者坐在床边,身上扑来一股鱼腥味,古木又往里缩成了一团,只是已经靠墙壁了,古木听不懂老者在说什么,见老者端过来一碗东西,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灵儿,我要去找灵儿。”古木嘶声道。
老者猜测:“你是说宁儿吧!这几天你在梦中一直喊着这个名字!”
“来,快,也不知你几天没吃东西了。”老者端着热腾腾地鱼汤,小心地喂过来。
“你要干什么,灵儿哪儿去了?”
嘶吼着,古木右手一挥,将老者手中的碗打落在地上,老者还没反应过来,古木已经夺门而出,不辩方向就发足狂奔。
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怎样,心里唯有一个念头“我找到灵儿,就算死了也找到,跟灵儿在一起。”
老者追出门口时,已经没有了古木的踪影。
“唉,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看来是受惊过度,几天没吃东西了,还…”
老渔翁叹道,转身回屋去了,不多时又出来,锁上门,急步去了。
……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死了吗?”
“他们是在说我?”
“为什么他们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古木一阵狂奔,发现眼前人越来越多,穿着古怪,手里拿的东西,也从未见过,说的什么也听不大懂,心里越来越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要去找灵儿,灵儿。”“呜呜…,灵儿死了,灵儿死了…”
此时的古木脑子里一片混乱,就这样蹲坐在地上伤心地号啕大哭,一些经过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
“这是那家地孩子,哭的这样难过。”
“唉,看那穿着,应该是那家猎户的吧。”
“嗯,肯定是家人被猛兽给害了。”
“真可怜。”
见古木身上是用兽皮裹身,围着的人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却没人上前安慰下这个可怜地只有十岁地孩子。
少时,许是哭地累了,抬头发现被围了一圈人,吓的又逃也似的,却是一个踉跄摔趴在地上,胸口贴地,痛地直是干叫。
古木一摸胸口,掏出来一看,是几颗拇指大小地石子,想也不想就扔了。
那些围观的人,见他把银子扔了,叹道:“这孩子,连银子都不要了…。”
在所有人惊异、叹惜、怜悯的目光中,古木慢慢地爬起来,逃出众人地视线,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没人巷子里,晕倒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次日,清晨。
小镇上一些店铺抽开门板开始一天地生意,早起的小贩也摆开摊位,扯开嗓子吆喝起来。
“烧饼,卖烧饼…”
“包子,新鲜出笼的香肉包子。”
“烧饼,烧饼…”
“包子包子。”
两人斗气似得,你喊一句,我跟一句,越喊越起劲儿,把其它吆喝地声音都压了下去。偶尔有过路地,听见这两人的声音,也只是笑笑,好像对此早习以为常。
“嘿,我说你个包子三,你卖你地包子,跟我争什么争。”
“周四饼,你卖烧饼,我卖包子,怎么跟你争了,在说,客官要卖什么还不是客官的心意。”叫杨三地小贩回道。
“包子。”
“烧饼。”两人说着又斗上了。
这时路过一个身高七尺,背伏长弓,手持一根铁头长枪地中年大汉。
“诶,张猎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下山来了。”包子三叫住中年大汉。
中年大汉本想直接走过,不曾想被包三叫住,当下回道:“我这不是下山置办点东西麻,苏家来了贵客,嘱托我猎点新鲜野味,我得好生准备准备。”
“哦。”包子三一副也然的模样道:“张猎户,你看这样行不,以后啊,你要是有什么,野兔啊野鸡啊什么地,给我也留一只半只,等我做成包子一定好卖,到时张猎户要吃我的包子,一律五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