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只听得阮若男“闷哼”一声,胸前的鲜血一下子从伤口涌了出来,花容止立刻直起身子,顾不上粉嫩被阮若男咬的快要出血,便快步绕到容颜那边,紧张道:“那箭头可有被人涂过毒?”
容颜一边手忙脚乱的帮阮若男止血,一边答道:“没毒……”心里有些隐约的不舒服,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也许是被阁主的举动吓到了吧,容颜这么想。
知道箭头没毒,花容止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儿,当她看到容颜动作僵硬,神色有些不对劲时,心里顿了一顿,蹲□子从容颜手上拿过纱布,冷静道:“我来吧,你去打些水来……”
容颜没说什么,轻轻“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去打水,刚扭过身,便被花容止叫住了。容颜闻声止步,慢慢转过身来。
只见花容止认真熟练的帮阮若男包扎着伤口,一边平静地说:“容颜,刚刚的事情,是迫在眉急,我那么做,只是不想她太痛苦,希望你……”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容颜。
容颜会心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容颜明白,阁主您放心吧,刚刚的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花容止愣了一下,接着,摆摆手,轻声吩咐:“去吧……”
容颜出去以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让花容止心里有些不平静了,就是那句“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的”,意思是除了她和容颜二人,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花容止心里悱恻着,一边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阮若男,顿时领悟到容颜那句话的意思,那第三个人,难道指的就是阮若男!!!
一想起刚刚自己那般出格的大胆行为,花容止心里又是一阵狂跳,甚至比做“麻醉药”时跳的更厉害了,两片红霞也渐渐爬上了她的双颊。
直到阮若男身子轻轻蠕动了一下,花容止才顿醒过来,脸上是那少有的温柔和腼腆,俯身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阮若男吃力地眯起双眼,勉强笑笑,脸色苍白地虚弱道:“刚刚……谢……谢你……”挣扎着说完,“咳咳~”两声,便昏迷了过去。
“阮……”花容止紧张地喊了一声,双手紧紧捂着她的手,这时,容颜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看到花容止神色紧张,忙走过来问:“阁主,她怎么样了?”
花容止微微一顿,急忙把手松开,有些尴尬地看了容颜一眼,低声道:“刚刚醒来,又昏过去了……”
容颜虽然也很担心,可看到花容止那失神地模样,马上好心安抚:“可能刚刚她失血过多,导致体态虚弱,暂时昏迷是正常的,阁主您不必太过担心,我这就去喊婆子起来给她煮碗鲫鱼汤补补身子。”
“婆子忙了一天够累的,这大半夜的,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花容止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来,临转身,还回头在阮若男脸上看了看,那眼神,充满了心疼和关爱。
虽然平时紫风府无论哪个人生病或受伤,花容止都会叫人精心看护,可她从来没有像对阮若男这般上心,这般紧张过。又是拉手,又是“麻醉药”,就算容颜神经再大条,似乎也能隐约感觉到她的异常。
花容止刚走出自己的房门,便被站在窗外的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花倾竹。
“三师姐,你怎么在这儿?这天都快亮了,你是没睡还是早起了呢?”花容止不免有些疑惑,一边着急去厨房,又不能没礼貌随便说句话就走。
花倾竹脸色有些尴尬,忙伸手捂在鼻根儿干咳两声,神色不自然道:“呃……睡到半夜房里闷热,所以……出来走走,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你房里亮着灯,就,就顺道儿过来看看……”
尽管花倾竹在努力地掩饰,还是被向来最善于察言观色的花容止看出了异常,不管她的话有几分真假,花容止还是有所防备的先转身把门关了起来,接着,扭头朝花倾竹礼貌一笑,巧妙回道:“谢谢三师姐的关心,师妹我可能昨晚吃东西坏了肚子,一直闹腾到现在……”说着,故意捂着小腹,皱眉道:“呃……又来了……三师姐您要顺道儿随师妹我上茅厕么?”
花倾竹微微一笑,对花容止的话似乎并不上心,也没有对她吃坏了肚子显出有多关心,只是随意地摆摆手,道:“不必了,师妹内急便自己去吧……”
“诶,那……那我先失陪了啊……”花容止装出一副很急的样子,捂着小腹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故意大声喊着:“三师姐,要不……您先站着别走,等我解决完内急,一会儿出来再陪您?”
花倾竹本来没打算走,想趁花容止上茅厕的时候,再悄悄进屋内看个究竟,现在被花容止这么大声一喊,估计会吵醒很多下人,那她想要溜进花容止的房内,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花倾竹马上摆手回绝:“不用了,你慢慢上,我这就回房歇息了……”说完,盯着窗口朝屋内狠狠瞪了一眼后,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看着花倾竹的背影在小竹林消失,花容止马上直起身子转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疑惑重重:奇怪,一向作息很有规律的三师姐,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她的窗外作甚么?难道……她在向屋内偷窥?那么,刚刚屋内发生的一切,岂不是被她看到了?!!!
此念及出,令花容止禁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当下对这个从小把她带大的三师姐心存芥蒂。虽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