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免被她认出,花容止决计不再与她正视。
可花容止没想到,这个曾经在“同福客栈”配合黑心掌柜差点害死她和阮若男的店小二,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对她拉拉扯扯,简直是胆大妄为。
以花容止的个性,除了容颜之外【阮若男就不说了】,其他人敢这般与她接近,她早一脚把人踢没影儿了。
可是现在,被这个家伙拉扯着,花容止的心里除了反感和恶心之外,竟然没有半点恼怒的感觉,而且还曾经害她喝下“cuī_qíng_yào”,让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情不自持”做了一次名副其实的“荡|妇”。
药虽然不是这家伙亲手喂的,但她是黑心掌柜的同党。所以,于情与理,花容止都该把这个家伙碎尸万段,然后塞进老鼠洞以解心头之气。
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只是勾着头目露寒光瞅着拉着她的那只手,用零下四十度的口吻低吼:“拿开你的脏手!”也许……只要和阮若男扯上一丝儿关系的人,花容止都会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不管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花容止斜目冷视,令官娘不由得浑身一颤,盯着她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怔了片刻,嘴角突然抽了一下后,立马松手,接着,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花容止肩上那块被她抓皱的布料。
“对,对不起……这饭你要是真不想吃,就不吃了,我,我出去给大人说一声……”说着,手忙脚乱的把馍馍和筷子捡起来放进托盘里,端起来就闪人,还没站起来,就被花容止冷声叫住了。
“坐下!”
“呃……您还有啥事?”官娘半蹲半立,浑身僵硬扎着马步,吓得头都不敢回。
花容止慢慢抬起一只白的渗人的玉手,将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往耳后拢了拢,抬头慢声道:“有没有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我?”
官娘手腕一软,手中的托盘随之坠落,“哗啦”一声,盘子菜肴落的到处都是,接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花容止又是磕头又是作揖求饶。
主饶命啊,小的当时受黑心掌柜的教唆,一时昏了脑袋,才对您做出那样伤天害理之事,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要不您狠狠踢我几脚也行,只要能解您心头之恨,您就使劲儿打吧,前提是别让我少胳膊瘸腿就行……”
花容止对她冷眼一瞥,不动声色地勾唇笑了一下,竟然还有意打趣道:“别妄想用你肮脏的身体来碰的我脚。”
一听花容止没有亲手打她的意思,官娘一下子又会她吓得魂飞魄散,继续磕头作揖:“求求您了,您若是把我以前的恶行告诉大人,我会被砍头的,求您千万千万莫要把我告到衙门啊,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说着,连三赶四的在地上磕个没完。
花容止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继续打趣道:“不如去撞墙吧……”
官娘马上抬起头来,拽掉沾在脸上的枯草,表情疑惑:“为什么?”
花容止双眸微眯:“草堆柔软,你的脑袋太舒服了,我看不到诚意。”
官娘证了一下,才悟道她的话意,勉强“哦”了一声,便乖乖的站起来,走到墙角伸手在冰冷的墙壁上摸了摸,还回头朝花容止看了一眼,见花容止没有改口的意思,真的伸着脖子,用脑门在墙壁上“咕咚咕咚”撞了起来。
直到身后传来**与地面撞击时发出特有的一声闷响,花容止才转头去看,看到官娘脑壳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她的眼里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因为,让官娘去撞墙,已经是花容止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相反地,那只在官娘脑袋上方左蹦右跳的小白鼠,倒是引起了花容止的注意。她知道小白鼠对环境适应性差,不耐冷热,要在清洁无尘,空气新鲜,温度适中,不宜太潮,不能太吵的环境中才能生存。
而地牢内,空气污浊,阴暗潮湿,且没日没夜地吵杂不断,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出现在此呢?
花容止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官娘身边蹲□子,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只没巴掌大的小白鼠,在昏厥的官娘的脸上,四处乱闻,眼睛、鼻孔、耳孔、嘴巴……七孔都被它闻了几个来回。
这时的小白鼠,才感觉到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
于是,它马上抬起头来,歪过脖子回头看,当它那双圆乎乎、亮晶晶、贼溜溜的鼠眼儿与花容止那双迷离如烟的美眸四目对视时,立刻发着“叽叽”的尖叫,从官娘的脑袋上滚了下来,雪白的绒毛儿,沾着星点血红,夺目而诡异。
按说花容止目前这种状况,不管是心理还是心理以外,都不该为一只小老鼠去费神,就算它不该出现在此,那也是无关咸淡。
可花容止偏偏对它充满了好奇,因为它那双贼眉鼠眼之中,无一处不在流露着一种与“某种生物”相似,近似,酷似,神似形似无一不似的神情。
说实话,别看它是一只小白鼠,在它映入花容止眼帘的那一刻,它的小脑袋瓜上,就被花容止套上了另种生物的面孔,那只生物就是——斑斑。而且,是花容止下意识的心念,并未有半分思虑,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花容止的第六感很灵,小白鼠的确是斑斑变的。
花容止似乎天生对一切“灵异”事件都有所感应,所以,当她眼睁睁的看着小白鼠化成一股白烟钻进官娘的鼻腔时,她并没有感到震惊或意外,反而是一种静观其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