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妥,你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前来禀报本尊。”
四亲王和欧阳凤马上整理衣衫,屈膝跪地接令:“是,臣【草民】领命!”
尊上又说:“那么,刑场救人一事,二位可有计密?”
四亲王说:“这个我与欧阳凤早有商议,在腊月初八之前,我暗中向朝中各位忠臣良将密议,到那时,程艳喜四面楚歌,就算有他妹妹撑腰,也难让扳倒忠臣的力量,而欧阳凤,会聚集江湖人士,前去助阵护驾,确保尊上与皇夫父女圣体安康,一切就由我和欧阳凤去操办,尊上您只需和往常一样,安心把持朝政国事。”
尊上点点头:“嗯,那就有劳两位了,事成之后,本尊定会重重加赏二位!去吧,万事小心,切勿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臣【草民】领命!”
☆、90浓浓相思
牢房内,花容止双臂盘膝,神情恍惚的独坐在杂乱的枯草地上,耳边不停传来其他牢房内犯人们没日没夜絮絮不休的嚎啕,她也一样充耳不闻,闻而不见。
这时,牢房门被人打开了,进来一位官娘,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荤一素:煎蛋,卤鸭腿,清炒上海青,外加两个馍馍。
“花容止,吃饭了……”官娘说着,一边把托盘放在花容止眼前的地上。
花容止没有丝毫反应,依然表情愚钝木讷,神色恍惚,从官娘进来之前,到进来之后,她的目光一直在眼前那块枯草上没移开过分毫,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动过半下。
花容止视一切为空气的样子,气的官娘牙齿咯巴直响,要是换了其他犯人,官娘早对她拳脚齐上了。可是,谁让她是大人特地交代过,要好生侍候的罪犯呢?
于是,官娘只好强忍着熊熊燃烧的气焰,从盘子里拿起一个白馍馍递到她面前,隐忍道:“衙门后厨专门另给你起的小灶,赶紧吃了我好交差。”
花容止只把目光稍微向旁边移了几毫米,避开官娘递来的馍馍,依然是一副不闻,不看,不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神态。
官娘双唇抖了一抖,气急败坏的直接把馍馍往花容止怀里一塞,咬牙道:“你拽什么拽?你以为我想每日四餐按时按点儿来给你送餐,还要低三下气就差没跪着求你吃么?若不是上头下令,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让你饿死,老娘早一脚踩你进阿鼻地狱让你吃灰烬去了……”说着,拿起筷子想硬塞给她。
花容止把身子微微一斜,避开官娘塞来的筷子,这才慢慢抬起头来,透过额前零散的发丝,用零下四十度的目光直视官娘,裂唇微启:“若不想被碎成肉泥填塞鼠洞,趁早滚蛋!”
花容止说出的话,以及说话时的眼神和语气,让官娘顿时有种掉进无底冰窖的感觉,酷寒无比。
官娘浑身一粟,像是被她那冷若冰霜的形色冻结了一样,嘴脸僵硬了两秒钟后,浑身又抖了下,“冰碴子”碎一地。
接着,官娘使劲儿咽了口吐沫,抖抖索索地伸手把馍馍重新拿了起来,唯唯诺诺道……主,我知道您已将生死置之肚外,可您不能临死还要拿我做垫背啊,我很无辜的呀。到衙门当差可是我此生宏大的志向,谁知刚进来头一天就遇到您这么个‘苦差事’,您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那满腔热血的奉献精神可没机会发光发热啦,求求您了,您就啃一口,就一口,好歹在馍馍上留您一个牙印子,我也好给大人交代啊……”
花容止盯着眼前地面上的枯草,像是在自言自语:“要么自己啃一口,出去说是我啃的,要么留在这里填塞老鼠洞……”
软也不行,硬也不行,官娘彻底没招了,心想:出去也是死,留下也是死,既然横竖难免一死,为何不在死前为所欲为一次?
以前当小二看,食客脸色,现在当差看大人脸色不说,竟然还要看犯人的脸色,这神马鬼命啊?真是活的太窝囊了!反正都是要死,何不在死之前就出息一次,也不枉来人世逛嗒一遭。
官娘想着想着,不由得悲从中来,泪眼朦胧的扫了花容止一眼,见她仍是“冰雕”一具时,立刻爆发了,一把将地上的托盘掀翻到一旁,爬到花容止盯视的那片枯草上,疯了一样的乱抓乱刨,嘴里语无伦次。
“看看看,一天到晚目不转睛的看,这里是埋了黄金还是美男啊,难道别人的命在你们这些人眼里连一根枯草都不如吗?老天爷不公平,连土地公也是眷恋权贵,冷落弱小,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把土地公挖出来问问清楚,天底下还有没有活路可以走……”
官娘失控的举动,把原本就空气污浊的牢房,搞得更是尘灰四腾,乌烟瘴气,枯草乱飞……
淡定如钟的花容止,似乎也没想到官娘会突然发疯,正有将这个疯子捏死的想法,不料,扫眼一瞥,突感眼前的疯子似曾见过。
于是,花容止暂且打消心中杀人的念想,将身子向后微倾拂袖掩鼻,默不作声地等官娘渐渐消停下来,才伸手轻轻挥动,拨开眼前的灰尘,秀眸微眯盯着官娘,说了句出其不意的话。
“当差之前,你曾是‘同福客栈’的小二。”花容止肯定的语气,没给官娘留半分否认的余地。
官娘正用一把鼻涕一把泪来祭祀自己悲戚的命运时,突然听到花容止的话,跟被人点了穴似的,立刻脊梁骨一直,正要擦鼻涕的手在鼻根僵住了。
片刻,她慢慢抬起头来,顶着那张被灰尘铺面后再被泪痕滚湿的五花八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