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准备说让她赶紧跑,别拦着。
就见岑丝淼从墙角抄起一根木棍,塞到他手里。
“狠狠打,留口气就行。”
安泽儒反倒冷静下来,瞪着她,嗤笑:“你是真他妈不怕当寡妇。”
打架安泽儒有经验。哪儿打的疼,还不至于要命,最为清楚。而顾宇上学的时候怕惹事儿,又在老师跟前特别的乖,向来是低头读书,丝毫不掺和闲杂事儿。
打起架来只会逞勇斗狠,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
刀子也丢了。
安泽儒把他按在水泥地上,掐着脖子,眉眼阴沉,嗤了一声:“你这种东西真让人恶心。”
紧接着朝他脸上揍了一拳,嘴角有血丝。
顾宇作势挣扎,耳朵里灌进一大堆话:“没脑子还贪心,你不玩完都说不过去。脸这么难看,还想学着吃软饭,你先整整容去。”
岑丝淼皱眉,现在还说些有的没的。
忽然听见警笛鸣叫。
顾宇被抓了起来,暂时受审,过段日子才能判刑。听见这个消息,安泽儒低垂着眉眼没做声,瞧了眼手上的伤口。
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他这几天都在家里,没去公司上班,岑丝淼抽空回来看他。刚开始的几天,都是陪在家里,连饭都得喂。
最近手上的伤好转,公司一大堆事儿,不去不行。岑丝淼只好来回两头跑。安泽儒坐在沙发上,忽然听见门锁响动。
眉头一跳。
瞬间变得没精气神,虚弱的很。歪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岑丝淼弯腰把鞋子脱掉,另一只手拎着购物袋,穿上拖鞋,走到客厅就看见安泽儒可怜兮兮的眼神。
她眯了眯眼睛,没吭声。
把东西放到茶几上,转身去洗手,安泽儒手上的伤虽然流了不少血,可没伤到要害,不影响生活,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前几天去医院,大夫都说好的差不多了。
结果回到家里,吃饭时死活都得让她喂。过了会儿,岑丝淼走到他跟前:“中午有什么想吃的?”
安泽儒抬眼,抿着嘴唇,情绪十分低落。
岑丝淼坐在他身边,轻轻抱着他,眉眼温柔,安泽儒眯了眯眼睛,心里十分舒畅。忽然耳边一热,是她的呼吸。
听见软软的语调:“你变了好多。”
随即就是一声叹息,绝不是单纯的感叹,还夹杂着些许惋惜的意味。
安泽儒身子一僵,正准备开口,就感觉岑丝淼拥着他的手松开,她起身去厨房,临走前瞥了他一眼。
他咬着牙。
等岑丝淼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安泽儒已经坐在餐桌前,紧抿着唇,板着脸,眉间透着不爽。
岑丝淼愣了愣,随即弯了弯唇角,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吃饭。”
安泽儒没想到她是这种态度,准备发火的话咽了回去。下巴低了低,神色一动,语气恢复了以往的痞气:“你是喜欢我哪儿?”
她抬眼。
没等到回答,安泽儒也没追问,侧了侧头,看着她吃饭。又瞥了眼自己跟前的碗筷,冲她吹了声口哨:“不管我了?”
岑丝淼没看他:“你那手是准备一辈子不用了?”
安泽儒意味深长:“有你在,不用也没什么。”
夹菜的手停下,岑丝淼放下筷子,抬眼看着他,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起身往房间里走。结果到他身边时,一下被拽到怀里。
安泽儒紧紧抱着她,啧了一声:“果然,刚让你照顾没几天,就开始嫌弃我了。我命可真他妈苦。”
岑丝淼也不挣扎:“你知道就成。”
一句话把安泽儒给噎住,他垂着脑袋,靠在她肩上,岑丝淼耳边全是他叹息的声音。忽然腰上一痛,被掐了一把。
他轻声骂道:“没良心。”
随即吻上耳垂,慢慢下滑,细腻的脖颈,直到落在她的指尖。安泽儒垂着眉眼,从兜里拿出来一枚戒指。
他盯着岑丝淼:“我缺个没良心的老婆,你要不要试试?”
眉头一跳,她嘴唇动了动,垂眼看见安泽儒咬着戒指,慢慢地往她手指上戴。时不时吻着指尖,一片濡湿。
岑丝淼弯了弯眼睛。
结婚的事儿定下来,安泽儒准备把公司的事儿撂下,先去跑动婚礼的流程。结果直接来了一单生意,必须让他去谈,因为关系到技术问题。
而且还是出差的那种。
他特别憋屈,可又不能不去,岑丝淼哄了他几句,然后去收拾行李,忽然头晕的厉害,手脚无力,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期间安泽儒在客厅喊她,岑丝淼都没力气应声。
她咬着牙问系统怎么回事儿。
它带着哭后的沙哑bgm,特别伤感:“我在努力,求你再给我时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音刚落,头晕又来了一阵。
安泽儒一走好几天,隔两个小时就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