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入沙堆的鸵鸟呢。又是一声叹息,容渡把小芷揽入怀中,“芷儿,父皇没有照看好你母后,如今这世上,便只剩下你们父女二人了。”
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小芷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的猜测成为现实,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没有心思再管其他,小芷在容渡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似要把这些时日的委屈都化作泪水。直到哭累了睡着了,容渡才又差人把小芷送回宫。
被遣出御书房的音韵知道自己在那里也于是无补,于是自己先行回宫。可是右眼皮一直跳,音韵有十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恐怕小芷带回来的不会是好消息。时辰从晌午至月出,宫女才把睡着的小芷送回来。那红肿的双眼,仍湿润的眼帘,在在显示着小芷曾是如何痛彻心扉,音韵看着这样的小芷一阵揪心地疼,却毫无办法,音韵前所未有地痛恨自己的无力。
自泸州百花会后,化名张锦的上官肆一路南下来到雍州。在从泸州前往雍州的路上便接到母妃痛批自己在泸州风头太盛,惹怒圣意。是以,上官肆决定此后要低调行事,绝不可再在太上皇头上动土。可这人啊一旦名头盛起,便不是自己想要寻求安稳便寻得到的。一来到雍州,似乎每个人都认得张锦,所有人都争相与他攀谈,更有不少姑娘家尾随其来至客栈,赠他玉佩或手绢。上官肆虽略有惶惑但又有些飘飘然,除却皇子身份,他还是受人尊崇的,不是么。
在雍州落脚的第二日,便有自称武林同盟会人士送上拜帖邀请张锦做武林盟主大会的见证司。这可不是一般职位,历来只有少林和武当的掌门人可担此见证之职,这更令上官肆有些飘然,自己不仅在文坛闯下名气,甚至在江湖武林也有了相当高的威望。可是一想到母妃叮嘱自己要低调行事,便想据了这见证司之职,到时候混在散客中观赏便罢。恰在此时,又收到宫中来的飞鸽传书,信上母妃嘱托自己不可忘低调二字,但也不要太过拘泥,尤其不可枉尊自大。上官肆拿着钰妃的来信去找吴奎,“吴叔,此事你怎么看?”
吴奎往往复复将钰妃的信看了两遍才说道:“入乡即要随俗,既然江湖人士拥戴你,你便去看看也无妨,只是见证而已,应无甚大碍。江湖中人最看重义气,此番若是拂了他们面子,恐怕会落得个托大的名声。”
“吴叔与我想的一致,那便去瞧瞧。”上官肆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接受这一邀请,母妃应也同意自己的做法。
武林盟主大会是江湖头等大事,是以雍州城挤满了各门各派人士,每个门派都志在必得,可究竟花落谁家还未可知。比武会设在雍州刑场,午时一刻比武正式开始。上官肆坐在场上见证台的正中央,左右两边分别是少林和武当的方丈。今日大小门派共来了三十多个,待司仪下令比武开始,崆峒派队伍中就率先跃出一人,昂首站立,睥睨场下。盟主比选无甚么规矩,只要一方倒地不起或认输即是另一方获胜。崆峒派出了一人之后,华山派那边也不甘示弱地跳出一人。两人也不客气,执起刀剑便杀将起来,招招狠辣,专攻敌之不备。到底华山派的实力稍胜一筹,不多时,崆峒派仁兄已飞出场外。接着是嵩山派与华山派交手,最终嵩山派也败下阵来。如此往复,只要还有人挑战,盟主人选就算未定。初看尚觉有趣,不过一会上官肆便有些许厌倦。一群人,打来打去,就为了争一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倒是旁边的少林和武当的掌门频频赞许地点头,不时点评些招式及哪个门派又出了哪些后起之秀,上官肆便也极力配合恭维一番。终于,场上只剩下一位青城派弟子,场下也无人再应战。至此,武林盟主便是这位青城派后起之秀了,少林、武当的掌门人离座,正要宣布比选到此结束。此时,场上这位名叫巫天齐的青城弟子,却出乎意料的朝三位见证司欠身行礼后指着上官肆说道:“在下此番来此,只为求一败,不敢领教武当及少林掌门,只盼张锦兄不吝赐教。”此话傲气十足,台下哗然一片。
少林、武当掌门都看着张锦,场下所有人也都紧紧盯着张锦,甚至开始有人高喊,“既然当得了见证司,那武学必然不在话下,请见证司赐其一败。”此话一出,附和声迭起。
上官肆想要拒绝的话来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此番他是骑虎难下。若是拒绝,则不仅扫了众人的意,更何况他现在身为见证司,若连应战都不敢,那更是扫了少林和武当两位前辈的面。可若是应战,没有把握打赢不说,若赢了岂不也落人于口实?场下之人皆是方才被巫天齐打败或不敢上台挑战之人,此时皆等着看巫天齐的笑话,于是喧嚣声四起,皆是要求张锦应战的,如此形势之下,连武当、少林的方丈都给予了张锦眼神鼓励。
上官肆无奈,那便打一场吧,只要不输的太难看就好。未曾想,自己一出手那巫天齐便落于下风,待到惊觉要收回手时,巫天齐已跌落场外。巫天齐翻身站起,复又跪下,一脸诚挚说道:“张兄果然身手不凡,巫某领教,愿赌服输,在此见过盟主!”此时,场下爆发阵阵欢呼声,不少人开始高呼盟主万岁,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于是,少林掌门顺应众意,将盟主之戒交到上官肆手中。
此时,场下众人行起了参见盟主的跪拜礼,而上官肆则愣在原地。这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意料,似有一双幕后的手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