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本能的独占欲在体内叫嚣,放在她身后的大手握了握拳,唐学政表面无所谓地笑笑,“可是可以,不过你得跟着我一起去才安全。”
“什么?”
“你忘了他那群庞大后,你一个人去了,不得让她们误会?”唐学政弹弹她的额。
“啊,真的。”符晓恍然大悟。
唐学政轻笑一声,“那跟我去上海?明天我们再回来。”
“也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符晓依旧断然拒绝。
“老公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唐学政板了脸,脱口而出。
符晓睨他一眼,“当然是工作重要,我还生你气呢。”这几天她心情糟糕到睡都睡不好,才不这么快就让他好过。
闻言唐学政立刻又变了脸色,嘻嘻一笑,“好媳妇儿,知道错了。别气。”他啵她一个,“不去就不去,走了,我送你回家,去前面坐。”
“你是真觉得我是对的,还是让着我啊?”她一边由他拉着出了车子一边问道,心里莫名一紧。
唐学政没有立刻回答,让她坐进副驾,帮她拉了安全带,他绕回驾驶座,偏头认真地道:“我非常仔细地想过了,是我太自大,你做你该做的事,我却因为不属于你的错而责怪你,全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符晓注视他诚挚的面容,只觉这几天的难过烟消云散,她缓缓展露久违的笑容,“那我不生气了。”
这个能要了他命的小妞哟!唐学政控制不住地揽过她的后脑勺又是深深一吻。
“唐学政,谢谢你。”符晓微红了脸,凝视着他的俊脸,轻轻地道。她即使坚持自己是对的,但也知道让唐学政这样的人对别人如此妥协是要拉下多大的面子。
唐学政的喉头动了一下,手下一紧,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出了医院大门,符晓便道:“你把我送到出租车上,我自己回家去好了。”他不是被催得要赶回上海吗?忆起他为了她这么匆忙地赶回来,她的心里不由油生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没什么比你重要。”唐学政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而且你刚刚才受了刺激,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我现在没事了……”其实在他回来抱紧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一颗心落回了原处。
“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跟莫于非一起碰上了齐家的人。”
“昨天星期六,莫于非也在山上住,说带我去吃老字号的豆浆油条,然后我们走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胡同里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对着我们就掏了枪。我真被吓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向我扑来,多亏了莫于非把我拉远了,可是却害了他……”
唐学政只随便一想就把整件事弄明白了,齐家以为是莫于非下的黑手,在被盯紧了的时候还是派出了几个人去抓莫于非,不料他身边也暗藏保镖,于是他们就想抓住符晓当人质。没想到,莫于非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了她……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你提醒得真对,如果我一个人去的话,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误会。”今天在医院都已经让他的朋友误会了。
唐学政勾唇淡淡一笑,没有作声。
可能,已经不是什么误会了。
回到家中,唐学政揽着她上楼,坚持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只是一到房间里,他竟发现一个大皮箱扎眼地摆在衣柜旁,里面堆放着许多女士衣物,像是有人在收拾行李。
“你在做什么?”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一丝紧绷。
“哦,我想把冬天的衣服先收起来。”符晓轻描淡写地回答。其实这是她心情低落时的一种表现,她做不了其他工作,只能试图通过这种不用动脑子的活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唐学政上前,锐利的眼扫了一遍行李箱,勾起一件夏天的短袖,“这是什么?”
符晓看一眼,“拿错了,帮我放到柜子里去吧。”说完她转身进了盥洗室,决定洗把脸清醒一下。
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唐学政的心情不若他面上的淡然。是真拿错了,还是本来就想放进去的?他第一次怀疑起符晓的话来。
自听闻了真相至今,他一直心烦意乱,坐在办公室冷静了许久,居然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接到王小川的电话听闻符晓与莫于非遭齐家围堵受伤的消息,紧接着又明了莫于非对符晓不同寻常的感觉,该死的他居然莫名地自卑起来。
他唐学政居然会自卑!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并非觉得比不上任何人,而是莫名其妙地该死地强烈地认为符晓不可能会爱上他!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他是撞死她父母的凶手,害她这十多年来一人艰难走过,然后她竟然嫁给了他,他不但不懂珍惜,还因为自负与无聊的尊严面子去责备她,冷落她,莫于非都能照顾心情不好的她,宁愿自己受伤也救下她,他却远在上海一无所知!
即使符晓爱过他,经历过这些,她是否也会改变心意?
他第一次不确定了。
唐学政抓紧手中的衣物,一**的负面情绪在体内汹涌,她究竟是单纯地整理衣物,还是其实是打算离开?
他厌恶自己竟像个女人站在这儿妄自猜测,但他竟也一步也踏不出去。他不敢去追问,甚至不敢向她忏悔十年前的自己犯的错。因为只怕一出口,自己将被无止境的愧疚与害怕淹没。他怕她会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刽子手,而不堪忍受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