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剑法。”
“死了也好,我和他不在,安乐王就断了左膀右臂。”魏承业坦然地迎上兀笙探询的目光。
“当年巴图千崇阁的中毒事件,就是安乐王一手策划的,包括与田昌的勾结,都是为了嫁祸给菩桑国。不想南赫铭竟顺水推舟,跟他是一丘之貉。郁风影也曾受制于他,帮他做事,后来郁风影的爹娘,也因他而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卷入这巨大漩涡,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有一计,你在城中发通告,就说郁风翎所中之蛊,我能解。我敢打赌,她一定还藏在城中的某处,碍于蛊毒对她身体的损害而不愿现身。”
“你真的能解?”兀笙看到了曙光。
“这得等卢儿醒来,我问问他。”卢儿就是魏承业所爱的那名男子,这回逃难才得知他深藏不漏,尤其对他父亲善用之蛊颇有研究。
“好,好,好!”兀笙连说三个好字,拱手行了个礼,便出门着手办事了。
又三日,兀笙陪着兀筠在城中散步,走到一处贴通告的公布栏前,兀筠突然撇开端庄优雅的气质,跑了起来。
兀笙施展轻功,落在一个穿着素衣带着斗笠的人影跟前。
正当那人后腿几步,想要换个方向逃开,兀筠喊着“郁风翎”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哭泣着说道:“翎儿,为何要躲起来?你连我也不想见了是不是?那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静默了好一会儿,郁风翎才伸出右手覆在兀筠手背上,颤抖着唤了声“阿筠。”
回到县衙后,兀笙就请魏承业和卢儿来给郁风翎把脉。
“郁姑娘可否将斗笠摘下?”卢儿把完了脉后提出请求,他想看看郁风翎的蛊毒严重到了何种地步,是否蔓延到了肢体和脸部。
“小白脸……”郁风翎刚出声想让兀笙带走兀筠,就被兀筠拉住了手。
“不要赶我走,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都是我爱的人,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兀筠泫然欲泣的哀求让郁风翎难以拒绝。
“阿筠,我怕吓到你。”郁风翎还是不肯。
“没关系,我可以不看,只要能拉着你的手就好。”兀筠明白郁风翎有她的自尊心和骄傲,抿唇做了妥协说道。
兀筠背身退至靠后的位置,郁风翎撩起斗笠的纬纱,露出一张布满青色裂纹的脸。
在场的另外三人无不大惊,但谁都没有用言语表达。卢儿抬手用指腹轻轻触摸郁风翎脸上的裂纹,有不太明显的凸出感,那里面像是青色的血液。
郁风翎主动伸出左臂,抬高让袖子滑落,露出的小臂上,同样是交错的青色裂纹。
卢儿让魏承业将匕首递给他,他又递给郁风翎。
“左手指尖放血,小半杯即可。”卢儿把桌案上的一个小茶杯推过去,对郁风翎说道。
“好。”郁风翎答道,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兀筠牢牢攥在手心,遂放下面纱回头对兀筠说道,“阿筠,你松了手转过来罢。”
兀筠眼看着郁风翎割破手指,流出来的血却不是鲜红,而是乌青色。
卢儿端着那杯血打量,低头嗅了嗅气味,然后淡淡地勾起嘴角:“幸好郁姑娘回来得不算太晚。”
话已至此,压在兀筠和兀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卢儿没有言明解蛊救人的具体法子,只叫郁风翎平心静气,近期勿要催动内力,再多喝些补气益血的参汤。
蛊毒发作后,郁风翎的左臂几乎无力,每每使出功夫,便要承受噬心之痛。
她拼尽全力杀了紧追不舍的离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又毁了容貌,心知短期内定然没有办法骗安乐王给自己解蛊,不想连累了兀筠受苦。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自己只能等死,那就一个人漂泊在外死得干净,好过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也免了生离死别。
兀笙发布的通告让她看到了一线生机,她抱着侥幸的心态现了身。
“大师姐,你可千万得好起来,不然我如何向影儿交代。”找到郁风翎的第二日夜里,趁着兀筠被郁风翎送回房间,兀笙才寻机寒暄。
“我能不能好,全看姓魏的他们愿不愿意相救,这蛊毒也没那么简单。”郁风翎不强求。
“卢儿的身体极度虚弱,他解自己的蛊就花费了不少心力,这两日也跟你一样在喝大补汤。如果为你解蛊会危及到他的性命,魏承业大抵是持反对意见的,我们……”兀笙想到此处,觉得有些为难。
“小白脸,生死有命,我看得开的。只是苦了阿筠,我得了她的心,却没能给她好日子过。”
“不能灰心丧气,我们还有药王在。前几日我与青染通信提起药王,她说她派落夕去寻了,不多久就该有消息了。药王的本事你不是没见过,影儿的蛊毒他都能找出解决之法,你身上的蛊毒,他一定也能解!”
“谁不想活得长久些?”郁风翎叹气,起身走到窗前。
“大师姐,还有件喜事儿我没对你说。”兀笙不好意思地双手拍了拍膝盖,活脱脱一副小女儿腼腆害羞的样子。
“你与青门主喜结连理了?”郁风翎恢复了调戏兀笙的心情,走回几步勾起他的下巴。
“啊?”兀笙瞪大了眼睛,“这个,这个也算。”
“什么叫也算?说吧,还瞒着我做了些什么好事儿,跟我师妹有关?你们也背着我拜堂成亲了?”
“你听了准高兴!”兀笙推开郁风翎的手,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