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他到底愿不愿意跟自己亡命天涯。
兀笙猜出他的心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趁你叛乱的消息还未散布出去,你抓紧时间赶回王府。我已知会了那边的暗线要竭力协助于你,没有安乐王坐镇的王府定会疏于防范,要带走一个不受宠的庶出之子,不是难事。”兀笙口中的暗线,便是天御紫庄。
“好,保重。”魏承业感激地笑道,“若你明日拿下了淮安城,到时也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吧。”
“只要你诚心,淮安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兀笙不讨厌魏承业。
“说真的,你来执掌天下,应该会是最好的结局。我魏某鲜少有看得起的人,你便是其中之一。”魏承业不是拍马屁,而是由衷道。
“顺其自然吧。”兀笙摇摇头坦然道。
“奥,对了,那玉佩对我很重要,记得还回来。”兀笙给魏承业的是青染留给他的门主令。他这样说,主要是在表达自己希望魏承业能平安归来的希冀。
“丢不了。”魏承业会意。
第五日,淮安城内的安乐王并没有见到如期而至的元亲王南赫笙,来的却是手持令牌的郁风翎。
安乐王拍桌痛斥:“郁风翎,你们联手戏耍本王?”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你说你要我拿青铜令来交换幽梦,我现在拿到了,幽梦呢?我要见她。”郁风翎理直气壮地说道。
“哼,要人没有!”安乐王拂袖而立,“你以为本王就甘心吃这个大亏?”
“也只有王爷你才吃得下。”郁风翎讥笑道。
“南赫笙贪生怕死,所以遣了你这个将死之人来敷衍本王?郁风翎,你和幽梦体内都被本王下了蛊,你觉得你们离了本王,还能活吗?”
“早晚都是一死,有何可惧?”
“今日之事,本王认栽。你若肯乖乖交出青铜令,本王就把解蛊的方法告诉你。但是这淮安城,你们休想独吞。”安乐王退步。
“在王爷看来是痴心妄想的事情,也有美梦成真的时候。”
“撤了两万守城大军,城内还有本王的一千随从,全都扮作老百姓安插在各处。而炙兖大军远在五百里之外,城门也有本王的人严加看管,你进得来,不代表你们的人进得来。”
“为什么一定要进来呢?王爷的大军退至三百里开外,我们正巧可实施瓮中捉鳖之计。”
“你!”安乐王被骂,怒不可言。
“离端,你杀了郁风翎夺取令牌就能将功赎罪。再有,命人发射信号,封锁淮安城,所有可疑人等格杀勿论!”
“禀告王爷,您退至城外的两万大军遭炙兖大军前后夹击,恐无法赶来支援。顺道附赠您一个小道消息,不出三日,叛臣魏承业保准能将您的老窝搅得鸡犬不宁。”郁风翎痛快地说完,转身从窗外跳下,离端也紧跟其后。
淮安城第二战,又持续了六天五夜。
闫启宽率领大部队连夜奔赴淮安城西边,与腾南郡的大部队正面交锋。
兀笙率领的一万人,伏击了淮安城南边的两万腾南郡大军。他采取不按常理出牌的游击战,用各式花招攻破对方的心理防备,弄得人心惶惶,最终将两万人打得四分五裂。
淮安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城外却四面楚歌惊心动魄。
安乐王坐不住了,召集了五百人拥护他沿北边绕道返回腾南郡大军营地。并命令剩余的五百人继续留在淮安城,失守后可作为内应。
以少胜多的兀笙懂得适可而止,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带领的小批人还能坚持多久。
他带着活下来的五六千人退回淮安城,重新在城墙插上了象征着炙兖国的军旗,而军旗上的两个字并不陌生:长元!
长元大军,那是他娘亲在世时,征战四方的军旗!
☆、互诉衷肠
淮安城外一战,炙兖国和腾南郡双方伤亡惨重。总的说来还是腾南郡略胜一筹,闫启宽打了败仗。
这一仗,惹得两国君主大怒。
南赫铭怒的是兀笙眼里没有他这个皇帝,将夺回的淮安城占为己有。腾南郡国主怒的是安乐王大意轻敌,赔了城池又折兵。
两国大军伤了元气,各自后退三百里安营扎寨,从长计议。
正当此时,格森已带领三万大军来到边境作为兀笙的后盾,驻扎在淮安城附近。兀笙向两国大将放了话,淮安城中立,不再参与两国争斗。
闫启宽万万没料到兀笙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如果来人是他儿子闫浪,他大概会冲过去一刀砍了他这个不孝子。
与晨黎在一处的闫浪,何尝不是忧心忡忡?
他选择了相信兀笙,还爱上了晨黎公主,也就意味着站在了自己父亲的对立面。倘若将来与父亲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又该如何是好……
战事消停后的第七日,魏承业带着一名男子风尘仆仆地进了淮安城。
兀笙为其安排好了上等的房间,男子的脸色苍白如纸,一进城就昏倒在了魏承业的怀里,这会儿正躺在榻上,处于昏睡状态。
“他怎么样了?”兀笙关切地问道。
“我们一边赶路,一边给他解蛊,是以体力不支,但性命无忧。”魏承业松了口气说道。
“这里相对安全,你们大可放心静养。”兀笙情感真挚。
“连日劳累,魏安户吃些爽口饭菜吧,多谢当日救命之恩。”兀筠神情衰弱地端了食盘进屋,眼里是止不住的哀伤。
“幽梦姑娘客气了,我已不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