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生活除了爱情,还有工作。男人除了女人,还要事业。方逸伟放开刘凝波,嘱咐她继续睡,便起身去单位。
刘凝波的睡意也全消了,她起身找了件外套披上,洗漱完毕便拿了保险柜里的三十万去寻司徒月。
司徒月正坐在窗前,失神地看窗外的街景。早晨的街市人流熙熙攘攘,都是赶早市的人群。刘凝波乍然出现在她身后,她猛然惊跳起来。刘凝波立即握住她的肩膀,道:“吓着你了?”
司徒月回头见是刘凝波,又寂静地坐在那里。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盖住刘凝波放在她肩头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刘凝波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心里一股酸酸的情愫涌上来,堵在心口,闷得慌。
“怎么起来做早餐?你要多休息,怀了孩子的人要好生养着。”刘凝波轻轻道。
司徒月也轻轻地接了她的话,说道:“你也要多休息,小产才几天,就让你为我东奔西跑……”司徒月说到这里,便顿住了,她想起刘凝波这个孩子还是因为她掉的,心里就觉万分沉重。
刘凝波大抵了解她的心意,她使劲握了握她的肩膀,从后面把她的头抱在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任心情一路低沉。司徒月背对着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街上,两行清泪从眼角静静地滑落。
许久刘凝波放开她,叹一口气,走到她跟前去,将装三十万的黑色袋子放到桌上,道:“若昭给你的三十万,你去存起来,以后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司徒月点头,沉默许久道:“你去吃早餐吧,我累了,想睡回笼觉。”
刘凝波看着司徒月憔悴不堪的面庞,心疼地点了点头。她兀自走了出去。当房门被刘凝波轻轻带上,司徒月把目光从窗外拉回到面前的黑色袋子,若昭给她三十万的情景又倏然浮现到跟前来。他决绝地将三十万甩到她脚边,痛彻心扉地说着分手的话。她好傻,她好笨,她为什么就看不出他的违心?她甚至一下就被他激怒了,她对他一叠连声地吼叫着:“滚!”
司徒月的泪顺着面庞不可遏制地流下来,双肩都剧烈颤抖着。泪水像珍珠,成串成串地打在黑色的袋子上。
第244章 隐藏太深的情敌
司徒月伸手抓住那个黑色的袋子,只嚎啕了一声,便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她不能再叫凝波听见她的哭声,她不要凝波再为她担心。她从桌案上拿出几张信纸,铺平了,拿笔开始写信。许多泪打在信纸上,**了黑色的笔迹。写完信,她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块玉佩,轻轻地压在信笺上。然后起身换衣服。她挑了凝波送她的那款秋衣,春天了,秋衣刚好能穿,天气还寒着,她便套了件淡粉色的大衣。走到梳妆镜前,她缓缓解开自己额头上的纱布,额上的撞伤刚好在眉心的美人痣上方,倒也无伤大雅。她转身去提了黑色的袋子装进手提袋,便走了出去。步履极轻,走到客厅时,刚好看见凝波在饭厅吃饭。她拿着她制作的蛋糕咬了一口,慢慢地嚼着。有一丝泪雾浮上了司徒月的眼眶,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化了那泪雾。
刘凝波刚好抬起头,她坐在饭厅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上,一抬头便看到了司徒月。司徒月亭亭地立着,她穿了整齐的衣服,头发披散在肩上,像一朵初开的月季,嫩嫩的,粉粉的,淡淡的,轻悄悄的。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悲伤,仿佛台风刚过的村庄,有气无力的,软绵绵的,令人心疼。
“你要去哪里?”刘凝波问。
“去把若昭的三十万存起来啊!”司徒月淡淡地笑,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刘凝波道:“我陪你去。”
司徒月摇摇头,给她一个扎扎实实的笑容,那笑容是迷惑了刘凝波,她道:“我自己能行。”
刘凝波也唇角上扬,是的,司徒月活过来了吧!她能行的。为了肚里的孩子,她能行。
“凝波!”司徒月突然提高了音量,十分振奋似的,但还是把“保重”二字吞回了肚里。
刘凝波蹙着眉狐疑地看她。她再次给了她一个明媚的振奋的笑容,然后走出客厅去。刘凝波起身追她的时候,她已经穿过院子,走到了铁栅门边。
“司徒月!”刘凝波唤她。
司徒月回过身来,忧伤的眉眼轻轻扬起,还是一个扎扎实实的笑容。
“我会早点回来。”司徒月说。
“好,早点回来。”刘凝波冲她挥了挥手。
早点回来,早点回来,却是再没回来。刘凝波是到午饭的时间才发现司徒月失踪了的。她打司徒月的手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