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敖不悔神色凝重,从人海中挣脱出来时抬头望,天空尽头的狩被一尊赤着上身的汉子弯弓射中胸膛打着旋从天空坠落,它体内的风灵力一片混乱,一箭破灵!
“罹,霆!”低吼一声,逍遥侯背后一团火云一道雷霆喷出贴着地面疾行,所过之处的敌人尽数焚亡或被雷击殒命,狩的体内寄居着幽渊,他怎么可能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偷袭,一箭破灵?只有一种可能,那柄弓,有古怪!
开什么玩笑!狩咆哮着瞳孔中亮起了金光,沉睡的幽渊已被激怒,强压下灵力紊乱的痛楚与难过,黑光闪过,猎神弓出现在他的手中,黑箭如暴雨坠落,刺日裂穹、九重天崩、破灭大宙不要命的激射,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被人打脸,怎么可能当做没有事发生过?
那道被橙光笼罩始终无法窥破他本相的弓手放肆的大笑一声开始狂奔,狩在坠落,他在移动,两个人将彼此当成了活靶子,手中弓弦猛震,数万支箭矢暴射,箭矢划过的轨道虚空破碎,他们根本就是将此地当成了天空灰蒙蒙的那混沌天黄沙战场,相互猎杀对方!
“这味道,是羿弓?怎么可能,东皇辇阳帝冕与羿弓在同一个人的手下,难不成大羿的魂魄彻底陨落,羿弓易主?”猴子眼皮子抽搐看幽渊和那人在天地间放开手脚射杀彼此,他不插手鸿蒙真界的事,不断消散的本源也不允许他节外生枝,苟延残喘的悟空只是茫茫天地间最强的看客,他......想插手也有心无力。
羿弓以大羿为名,帝俊十子同出,炙烤大地民不聊生,羿携羿弓出,挽弓射杀帝俊九子拯救苍生,与天帝帝俊结下了死仇,时隔多年,携带羿弓与戴阳帝冕者相见都会被其中战魂鼓舞相互厮杀决生死,也没有人能说出大羿与帝俊孰强孰弱。
“是谁!”诡谲的漆黑魔气从大地下涌出升腾而起对着以敖不悔为首的强者缠去,逍遥侯瞳孔中满是怒火,本应摧枯拉朽的战局硬生生被人搅乱,气的他差点吐血,更可恨的是,来者毫不掩饰自己的目标,甚至比幽冥雪与影子莫邪更加猖狂,直接对着他们同时下手!
喝!双臂交叉在胸前,两股赤红的血液从手心涌出,被叫出本名的敖不悔自己也没发现,自从绝印与绝兽这两个字眼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的力量,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进化而去。
他,便是绝兽,他的力量,来自十二绝印中排名第二的,血魇星杀!
“无胆鼠辈,出来见人!“逍遥侯咆哮,血泉悍然砸进了地面,地面突然开始升高,无数血泉从裂开的地表下喷出,将一个黑影撞出地面。
“你……拿命来!“敖不悔右手握拳,极强的血气鼓荡四方将麒麟银甲弹开,宛如一尊发狂的洪荒古兽直直抢上前去,右拳直接砸向了那人的脸。
“岳炙,你花那么多力气,让本皇来此,对付这个小家伙?!“看到敖不悔的一刹那,他有些错愕,但是很快便怒火滔天:“你,让本尊,出手对付这个小家伙?!他今年才多大?有一千岁?!你这个老不休!“
千阳绝城附近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男子怒不可遏的咆哮和呵斥!
人皇?敖不悔抬头看,看寂静的天空,突然间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狂笑:“跌份了,跌份了,老头子,岳炙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亲自出手对付我了,他亲手对付我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逍遥侯这个一向以铁腕统治铁血形象示人的家伙,竟然放声大哭起来,那么悲怮,像极了被欺负的孩子。
“如果我御天龙界未毁,如果我父仍然健在,你们敢如此放肆?你们忘了这片天,被飞舞的巨龙统治时的辉煌,你们都有罪,有罪,就要死!”逍遥侯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瑰丽妖冶的猩红退去,只剩下如雪的白。
一夜心伤,皓首苍凉。
“岳炙,你敢吗,你敢出来和我面对面,你敢亲自动手杀了我吗?!我就在这里,你巴不得生啖血肉的仇人的儿子,你敢出来吗,你这个畜生!”逍遥侯双目赤红如同要择人而噬:“修罗天魔入侵鸿蒙,你们这些高高在上掌控三界的大人物,你们所做的就是看着它们肆虐,看着它们杀生,看着我们流血、唱歌,和它们同归于尽!你这个废物,贵为人皇的废物,出来面对我,面对我!”千阳绝城附近的大地开始有频率的震颤,大地之灵在悲歌,为敖不悔所说的那些已经被历史吞噬的过往而哀嚎。
天地共鸣,是那所谓超脱者最恐惧的因果纠缠。
“他说的是事实吗?岳炙老狗,他说的是......事实吗?”那黑影不耐烦的踩踏着地面,很显然他的脾气并不好:“岳炙老狗,本皇在问你话!你把我魔......你他娘的把我黎家当什么,把我魔界当什么,老祖宗不教训你,你真以为你什么狗屁人皇界,能与我魔界平起平坐?!”
猛的一振双臂,那层黑雾骤然消散,一张苍白的俊脸狰狞显露,从他的面容中,能看出和敖不悔的那两分相似:“而且,你让我来杀我的侄儿,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怕龙变梵度天的什么狗屁禁令,不敢碾碎你的七曜摩夷天!你给我说话!”
滔天魔气狂涌,黎煌狰狞的脸占据了整片天空:“我就说,什么大人物需要你找来本皇帮忙,什么人地位高到你这条野狗都不敢妄言碾碎,原来是我黎煌的侄儿,琳儿的小儿子,敖千夜的小崽子,一界魔尊被你如此狂妄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