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顺着敞开的车窗飘进车里,勾起江蜜肚子里的馋虫,她头脑一震,整个人都清醒了:“停车!”
秦引“嗖”的一下把车停靠在路边,回头:“嗯?”
江蜜舔舔嘴角:“我饿了想吃夜宵。”
她打开车门就近挑了一家中餐厅。
木斐把车停在二十米开外的阴影里,白色衬衫袖口卷起半截,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进餐厅。他抬腕看了眼时间,22点30分,等她吃完夜宵再回去,早过了宿舍楼关门时间,免不了又要被宿管阿姨逮着训一遍,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蜜一副大佬的小模样相当霸气跟前台的服务员招呼道:“小姐,麻烦给我来一份孜然烤全翅、澎湖大闸蟹、麻辣小龙虾、尖椒炒鱿鱼、爆炒美味花甲外加一杯蜂蜜花茶。”
她念完菜单,回头嫌弃的瞟了眼站在她身后气度卓然的秦引:“喏,给这位兄弟来杯白开水。”
秦引:“……”
你吃香的喝辣的,然后给我点杯白开水?
二十几分钟后,江蜜戴上塑料手套,兴奋的搓搓手,抓起眼前红亮鲜美的大龙虾剥皮往嘴里塞,动作迅捷而自成一派。
在变成蜜獾的日子里,她一门心思都放在蜂蜜上,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酣畅淋漓的吃一顿了。
江蜜在秦引和远处黑暗中木斐的注视下埋头吃了十几分钟,胃部微微鼓,她长呼一口气,喝了口蜂蜜花茶解渴,准备继续战斗。
不巧的是,刚放下杯子,脉搏突然异常的跳动了一下,身体里的血液紧跟快速流动,额冒冷汗,全身开始发热起来……
秦引见她停下动作,随口问了一句:“饱了?”
江蜜面如死灰,快速摘下手套,“嘭”的站起身:“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神色匆忙,快步进了洗手间,将门从里面锁上,双腿一软,全身力气像被人抽干,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她咬着牙爬到洗手台边,用掌心接了自来水拍在脸上,趁着仅剩的意识,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开始飞快的给木斐拨电话。
铃声象征性的响了三秒,顺利接通。
她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艰难开口:“木斐,你的推断失误,根本没有三天,我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现在可能会变回蜜……蜜獾……”
话没说完,手机咚的一下滚进了洗手池里。
木斐墨染的一双眼映着餐厅的光,来不及思考:“等我!”
江蜜没听见那句话,把黑屏的手机从水里捞出来,气息不稳的爬到墙边,借着墙面的支撑,眯着眼有气无力的看着洗手间的门,她能依稀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脚正在僵硬,速度快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响起,餐厅的客人推不开门,奇怪的咦了声,耳朵贴着门板,嚷道:“喂,有人在里面吗?开一下门,我要上厕所!”
江蜜痛苦的合上了双眼,目前的局势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先躲进厕所隔间藏起来,但她实在是动弹不得了。
门外的大姐耐心被磨光,拿脚踹了踹门,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脑壳疼。
大姐撸起袖子,把前台小姐给招呼过来,指着门板,气从鼻孔里出:“哎,服务员,你们这洗手间还让不让人用了啊?”
没多久,江蜜听见了服务员动作轻柔的敲门声:“喂,有人在里面吗?好像没人,应该是之前用洗手间的客人不小心把门给锁上了,抱歉,请稍等一下,我去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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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江蜜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头昏昏沉沉的垂到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耳边传来门把转动的细微声响,斑驳的木门“咯吱”一声被人由外向里推开。
没有想象中的谩骂声和尖叫声,只有皮革踩在青石砖上发出的诡异声响。
江蜜的双眸染着雾气蒸腾的泪光,爪子死命的将手机按在怀里,缓慢的抬起头来,在不断崩塌的世界里,她看到了木斐的幻影。
男人沉默的蹲下|身,眉羽间氤氲着浓烈的阴鸷,凶巴巴的,冰凉的长指挑开她身上的黑裙,把她的头强硬的掰过来,带着薄茧的掌心的捋了捋她被水沾湿的毛发,动作轻柔的将一脸恹恹欲睡的她抱在怀里,转身对门外的服务员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