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叫玉堂的,除了‘春’,就是那只白老鼠了。一想到刑四爷那张苦大仇深的老脸,竟也起了这么一个潮名,她就忍不住地想笑了。
正被各种忧愁堵着的聂谨言,根本没细细领会温小婉念叨什么,却在听到‘二柱’这个陌生男人的名字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二柱?二柱是谁?”
莫明地,聂谨言的眼前就出现了,今天白日里往温小婉怀里塞野免子的那个粗野汉子,刑四爷好像说那人叫刑涛啊。怎么又出来一个二柱呢?
难道真如刑四爷所说,惦记他早死、盼着温小婉成为寡妇的……已经排成行了?
“二柱是挨着刑四爷家住的邻居,就是住在咱们右边的那户人家,前天,咱不是还吃了人家给送的鱼了吗?”
温小婉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回眸望向聂谨言,她不知道聂谨言现在恨不得立刻抠嗓子,把那吃进肚里的鱼肉吐出来了。
——他竟然吃了惦记着他早死,然后娶他女人的情敌的东西,他怎么没被鱼刺一下子卡死呢!
“以后……以后不许要……不许要别人给的东西了!”
聂谨言脸都铁青了,说出来的话,更是咬牙切齿。
温小婉却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说:“人家非要给……我怎么好不要……,咱们外来的,落地这里,不好显得太不合群,我验过了,都没有毒的。”
后面几个字,温小婉说得极轻了。怕被别人不小心听到,伤了人家的心。
温小婉觉得小刑庄这里的庄户人,无论男女都很实在,对她也好。
有些人格外热情,总送她各种野味,她不好表现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至于聂谨言……
这人在宫里呆久了,难免会想东想西想得多些。温小婉很能理解,所以,才多解释了一句。
聂谨言更觉无力了。
他们两个这番话说的,简直是对牛弹琴,完全词不搭意,他也万分庆幸温小婉觉不出那些男人的意思来,这般无知无觉……总比心知肚明,要好上太多。
聂谨言把空了的粥碗放到一边,闭上眼睛,吁了一口气,忽然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被什么东西惊了一般,突地弹身起来。
他坐直了腰背,睁大了眼睛,一把拉住刚铺好被子的温小婉,“你……你刚才说……刑四爷叫什么?”
温小婉被聂谨言忽地一拉,差一点一下子坐到坑上,被聂谨言拉着的手腕处,也有些疼,却还是本能地回答了聂谨言。
“刑四爷……刑大哥说刑四爷……刑四爷的大名叫刑玉堂啊,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我们的小婉魅力无限的。
☆、55被雷劈了
温小婉并不觉得刑四爷叫刑玉堂有什么了不得的,又不是叫刑伟哥。
即使叫了刑伟哥,这处时空,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听得懂是何意思吧。
聂谨言用得着这般反应激烈,好像看到某人诈尸一样吗?
在聂谨言知道刑四爷大名叫刑玉堂的第二天,当着温小婉的面,从不说话的两个人,竟然在她瞪大眼睛时,钻进同一间屋子里,不但关了门,还把她赶到了门外,而且依着她的神耳力,贴着房门,都听不到屋里那两个人说了什么。这两个家伙该不会是打哑语或是用腹语吧。
温小婉气得直跺脚,聂谨言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闷葫芦一个,有些事情温小婉不问,聂谨言绝不会主动说。
最可恶的是有的时候她即便问了,聂谨言要是觉得事情太过危险,也不会和她说的。
温小婉气闷地拿起一把小木凳,坐到大屋门口处,抓了一把毛豆,挑择起来,心里却还是在猜测聂谨言和刑四爷两个人躲在屋子里面,私密商量些什么女干情?
温小婉直觉他们两个说得不会是好事,若是好事,就不会背着她了,最有可能的是刑四爷这人,关系到了好些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恩怨情仇。
若是这般,她与聂谨言回宫的节奏,怕是要加快提前了。随后发生的事情,足可证明,她还不是那么缺心眼的,总算猜对了些什么。
这天晚上的晚饭,吃得比前一天晚上气氛还要诡异。
聂谨言和刑四爷各坐一边,温小婉坐在中间。这到没有什么。以往他们也是这么做的,但像今天晚上,聂谨言瞧着刑四爷、刑四爷瞧着聂谨言,两个人之间默默无声的眼神交流,却是以前从不见的。
要不是心知肚明这两个人的喜好脾性,绝不可能成为好基友,温小婉早就气得掀桌了。
好不容易捱到睡觉,温小婉再也忍不住了。
聂谨言刚刚躺下,她就翻身骑到了聂谨言的腰间,双手卡到了聂谨言弧度优扬的锁骨处,装作凶狠狠地吼道:“司公大人,你是准备主动交待,还是等着小女子给你上了大刑后,你再交待呢?”
聂谨言无奈地皱了皱眉,仰着眉目望着骑在他身上小野猫似张牙舞爪的女人,眸中深处的光点越发柔和,显得他狭长的眼睛,如上弦那弯清辉爽净的月牙一般美好。
温小婉看着看着,竟陷了进去,微微翘起的樱桃红唇,着了魔一般落吻上去。
聂谨言本能地闭上眼睛,却勾起了嘴角,抬起手臂,手心抚到了温小婉的后脑处,轻轻地摩娑起来。
温小婉这一个不由自主的吻,落到了聂谨言形如贝壳的眼皮处,她柔软的唇瓣被聂谨言粗硬的长睫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