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
烈日炎炎,太阳炙烤着大地。
大地在烈日的蒸腾下,冒出滚滚热浪。
没有一丝风,那些树上的叶子有气无力的朝下垂着,偶尔有一两只蟋蟀蹦出,但很快也消失在了石块的阴影下。
在这炎热的天气下,所有的生物都躲了起来,就连盘在潮湿处的蛇,此时也是眼睛微闭,十分慵懒的蜷缩成一团,似乎一动也不想动。
这个时候,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想出现在这里。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年出现在旷野上。
少年的皮肤原本就很白,而且细腻,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醒目。他的眼睛很亮,亮的就像是两颗晶莹的宝石,一头黑发随意的从肩膀披落下来,飘逸无比。
这个少年脚步快而稳,整个人精神奕奕,仿佛丝毫不受这等炎热天气的影响。如果此时有其他人在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大吃一惊,因为在这炎热的天气下,这少年竟然身上竟然一滴汗都没有。
在少年身后很远处,突然刷刷的闪过很多黑影,这些黑影仿佛是虚幻的,一闪而逝。
这些黑影始终跟少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下,用肉眼根本看不见远处的情景。
当黑影再次闪动的时候,这个少年微微停了一下,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后继续朝前走去。
少年的目的地是黑石城,他来黑石城想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他或许打听不到一丝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因为世界上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无名小卒,但他还是抱有一丝期望。
当少年来到黑石城的时候,他喃喃自语了一句:“祁轩,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个少年正是一辰,在想到祁轩的时候,他眼中忍不住闪现出一丝温暖和期望的神色。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辰已经躺在了一家客栈的房间里。
夜很黑,也很安静,静的可以让人听见自己的呼吸。
当就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一辰突然懒懒的说了一句:“既然来了,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正好帮我去打听点事吧。”
如果有人在旁边,肯定会认为一辰疯了,因为整个房间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但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房间内。
“少主,有什么吩咐?”黑影的声音非常平淡,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足以让他心情波动一样。
“去打听一下圣医宗的近况,另外看看有没有一个白发少年的消息。”一辰说完眼睛一闭,然后伸了个懒腰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黑影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这个房间里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出现一样。
……
恒岳派禁地。
祁轩站在木屋外,在他面前有一张椅子,老头正坐在上面不断的咳嗽着,他手里拿着一块白布,不时的擦拭着从嘴角流出来的黑血。
“师傅,你还是进去躺下休息一下吧。”祁轩看着老头,眼神里充满了担心。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的看着祁轩,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味。
许久之后,老头才费力的说道:“斩空第一重你现在已经近乎大成,但这远远不够,你要尽快练到第三重刀随心发,这样我恒岳派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老头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这次老头咳嗽的时间很长,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竟然生生的从口中咳出一团黑血。
“师傅……”祁轩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
“滚开,你还想浪费时间吗?你想我恒岳派的弟子尽成冤魂吗?”老头十分生气的推开了祁轩。
祁轩怔怔的站在一旁,突然他猛的转过身怒喝一声,斩空第一重不断的从他手里施展出来,恐怖的力量把他前方的树木乱石尽数摧成粉末。
此时他心中充满了无限的仇恨之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恒岳派真正的一份子。
许久之后,祁轩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但他心中的仇恨之意并没有散去。当他身体恢复少许力气的时候,他又开始了不断的修炼。
祁轩这一练,练到日落西沉,练到月上中天,直到第二天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祁轩的双手因为不断的催动真气变得红肿无比。
而老头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玄真扶进了木屋,玄真从木屋里走出来,从他的脸色上看,也是一夜未睡。
他看着如疯如狂的祁轩,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之意。
“师弟,你休息一下吧!”玄真轻轻的说道。
“不……”祁轩的话简短而不容拒绝。
“你再这样下去,没等到七大派来,你就已经累死了。”玄真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怅然的意味,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
“啊!”祁轩发出一声怒吼,朝前方再次劈出一记斩空后来到了玄真身边。
“师兄,你精通医道,你告诉我师傅到底怎么样了?”祁轩眼睛紧紧的盯着玄真。
“唉……,师傅……师傅他老人家……”玄真的声音有些哽咽,说道最后竟然说不下去了。
“到底怎么样了?”祁轩怒吼一声。
“我无法解去师傅身上的毒,而且……而且师傅的经脉已经在那次七大派的偷袭中被对方合力震断了。”
玄真没有直言,但祁轩已经明白老头的时日或许已经无多了。
祁轩没有言语,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