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笑得温和,走上前,轻抚过少艾如花小脸,那么温柔,那么近,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忽地向她侵袭过来。她是如此娇小,他也是差点儿忍不住,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再让她离开半刻。
突然他笑了,吐吐舌头,调皮如往昔:“不愧是我家小猪猪,没白喂你吃饭!”
素仙衣笑得温文尔雅,少艾反倒腼腆起来,低下头。
她的脸红红地,就像春天的桃花,淡白之上盛着灿然。
素仙衣看得醉了,竟不自觉得伸出手,想捧住那朵最艳丽的花朵。可手旋在半空,他又仿佛被定住般,无法再动半分,脑海中全是八年前那同样灿烂的一声呼唤:
——师傅!
彷徨间他忆起,她也是这般,犹胜桃花的双颊,映着羞怯。她可能只是想微笑,却反而敌不过别人的一个笑容,于是两人都沉沦不起,一路下陷。
悬在半空的手,明明只距她一个指尖的距离,却被一道透明墙阻隔难近,又似千斤重,他触碰不到她,又无法收起手,只是颤抖不已,竟到了无助的地步。
他微皱眉,双目闭上,脑海全是霜儿肆虐的笑容,顷刻间战得他片甲不留。
深吸口气,咽喉中全是让人想呕吐的苦味,他也几近艰难,才收回那只手。
“怎么了?小猪猪,看到为师太帅,被迷住了?”
他自己也意外,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少艾只是看着,唇明明张开了,道不出一个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能说什么。
华羽吓得差点儿没摔在地上,这名如此伟岸正气的男子真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素仙衣?他再看看他的少艾,她的眼中似乎除了她师傅,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华羽心里暗叫不好,他最好现在马上就写信向少艾的爹提亲,否则再过些时候,少艾的七魂六魄恐怕都要被这俊美无双的男人拐走了!
正想冲出外面,却碰上迎面闯过来的茹月,两人一头就栽到一块儿。茹月揉揉自己的头,看清是何人,骂到:“原来是你这呆子,怎么,已经破了五廊八卦阵?”
也懒管得这废人了,茹月冲进后厅:“少艾,我找不到二哥……啊!二哥?”
她欣喜地大叫,扑上去狠狠搂住素仙衣:“二哥!你好帅哦!不愧是我千挑万选出来最适合二哥的衣服,果然只有二哥才能穿得这么好看!”
茹月本就是个直率性子,这下搂住了素仙衣就赖死不走了,缠住不放。素仙衣也不推却,就由得这任性妹子了,看到她如此开心,心里也有几丝宽慰,但嘴中仍是不饶人:“茹月,你就这么光明正大抱着你二哥,也不怕被其他姑娘看见了乱棍打死。”
“不怕不怕!”茹月眼中溢满了“红心”:“二哥果然是最帅的!喜欢死二哥了!”活像见了偶像的戏迷。
清岚没理会混乱的众人,早已晃回到少艾身后。他告诉自己要沉着,别被少艾这一身净兰秀装迷了心志,却总是忍不住将目光停在她身上,好像这世界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白敬月见人都来齐了,吩咐下人备上酒菜,笑着道:“二哥,昨日过来得急,也没备什么酒菜招待各位。今天敬月做主,大家好好吃一餐,可以尽情地玩。”
华羽想起今日被困之事,怒起拉住白敬月:“白公子,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分配给我的客房有个五廊八卦阵?你知道我费了多少时间才走得出来吗?”咬着白敬月的双眼已然烧起红光。
白敬月笑得那般无邪:“杜公子言重了,那八卦阵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而设的,天公子的客房也有一个啊。我本相信杜公子既为秦姑娘与二哥的朋友,应该不把这些小东西看在眼里,只为困住些小毛贼罢了,难道杜公子出来还需费功夫?相信一定您言词上谦虚了。”
一席话说得华羽骂也不是气也不是,抬头看看旁边的清岚,他面色虽无大变化,但既然不否认,必是确实如此。华羽的功夫如何比得上清岚,他咬咬牙,扔下白敬月,一个人坐在旁边先开始喝闷酒,郁闷于自己是老实单纯人,实在斗不过这些疯子。
素仙衣一把拉开他的小猪猪,看到弟弟笑意的眼神,心里怕又是一个计谋,道:“敬月,手臂这么快就好了吗?”
其他人都没听懂,敬月温驯地说:“还见好,多谢二哥关心。”说毕见酒菜都已上来,端起两杯酒水就送到少艾与素仙衣手中,自己也拿起杯子:“秦姑娘,二哥,敬月先敬你们一杯。谢谢秦姑娘,要陪着我二哥,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哪里……”少艾一颗心还悬在变装后的师傅身上,整颗心扑嗵扑嗵狂跳。师傅只是换回了男装而已,为何突然高大了那么多,像另一个人似的。
她也没怀疑,接过了敬月的酒杯就要往嘴里送,却被一只玉手挡住。少艾抬起头,看到师傅警惕地盯着敬月大哥。
“敬月,你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敬二哥一杯不是天公地道吗?我们两兄弟也有八年未见了,敬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