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大的幸福,这才是最大的鬼扯!
他是被欺骗了二十七年,被耍得团团转,傻傻浪费了二十多年的光阴,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中!
正是他欺骗了他自己啊!
那个自尊心重,那个自认武功极高,那个自认是越天城最强的自己,自负到愚蠢,天真又肤浅,将自己困在一个井底,还满心欢喜说,天空都在自己头顶上!
谁决定的!
命运这种东西,究竟是谁决定的?
结果,结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是他自己一脚跌入深井,还要责怪别人将他推下深渊。
井口,就那么大,井,就那么深。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离开。
但仇恨腐化了心灵,竟连自己眼前的景色都看不到——他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他应该先一锤狠狠敲醒自己!
——清岚,你可以选择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抬起头,天空映着她的笑,竟是明亮得刺眼。他不禁抬手略为遮挡。
他怕光,不仅仅是因为十年来黑暗中的生活。
他本来就是一道影,黑暗,无主,分不清存在的目的的方向。他怕光,光会让他消失。
可原来,他忘记了,影本来就是要依赖着光而存在的。
没有光,又哪能区分出影的位置?
——皇天在上,我秦少艾发誓,绝对不会欺骗、背叛这个人的,否则就任他处置,要杀要打怎么都可以!
是她,是她先给出这个绝不违背的誓言。
他只是想守护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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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要赶一篇塔罗牌的短篇,大概两三万字,年底机场也比较多事,可能未必能准时写这边,请大家见谅~~亲
26.酒会
华羽一身疲累,撑着身体,好不容易才步入主屋后厅,摔在椅子上,先倒杯茶水润喉。
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就是这白家兄弟都是疯的,他还从没见过如此的待客之道!
白敬月!若被他遇到了,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
“华羽?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华羽才注意到,后厅还有一人。他抬起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是谁?这名可爱娇羞的少女……
“少……艾……?”
“讨厌!华羽你这呆子!”少艾一辈子都没穿过这样华丽鲜艳的衣服,还扎着两股如此可爱的发辫,乌丝如云飘于肩后,只怕是映得她那张又黑又普通的小脸更难看了。“你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啦!”她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马上钻进去,偏偏盖不过茹月的固执,硬是被换上这一身粉嫩嫩的清蓝装扮。
华羽自小便与少艾一同长大,也没见过她如此女儿家的打扮。当下忘记了自己的疲惫,围着她欣赏了半天,左看看右看看,俏丽地让华羽想马上搂住她,却又怕惊了如此可爱的她。
“你不要再看了!讨厌的华羽!”少艾惊呼,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华羽都把她当猴子来看,万一真被师傅见了,岂不是要被师傅笑死了!
她想把衣服扯开,可茹月大概早料到了,腰带捆得那么结实,她就是想换也换不了。
少艾忙转移华羽的注意力:“对了,华羽,你怎么会一身汗水疲累的?今天一直没见到你,难道你刚去了练武?”可有人练武会练得一头一脸脏灰吗?难道是跑到沙泥坑里去练了?
华羽一听就来气:“别提了,都是那个白敬月!”
“敬月大哥?”
“就是他!他们两兄弟果然都是神经病的!昨天晚上我去休息的时候天太黑还没看仔细,今天一早起来想出门了,才发现他给我安排的破房间居然是个五廊八卦阵!我费了一整天时间才终于破阵出来,我非杀了那个白敬月不可!”
少艾只觉头上一阵昏,想起茹月对她三哥的形容,心里寒起来。
“那个……华羽你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敬月大哥?”
少艾心思单纯,自然不明白。华羽心知肚明他们打得就是眼前这天真小丫头的主意,偏又不能在她面前说破。于是摇摇头:“少艾,为了你好,还是换个师傅吧!”
“啊?”
少艾尚未明白,忽然门后多了一个人影,打断两人对话:“谁敢教唆她换师傅?”
那话音本是熟悉地,可当门打开了,他们反而陌生了。那是一位年轻公子,身着白锻长袍,腰系一白玉,五官精雕细刻地完美无缺,高贵似天上的仙人落凡。他面色刚正,唇边带着浅笑,便就是一名如此伟岸俊美的年轻人。
华羽刹时没看出来,但凭那张与白敬月有六分相似的面孔,自然认定是这白家人。
莫非是白家一直未露面的长子?
少艾本也有几分疑惑,可是她看着看着,忽然面前男子的面孔映上了那画中人。她张开丹唇,轻轻地唤:“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