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悔了,以后到阴间见了你那早死的老爹,还有咱们申家的列祖列宗,我申郭氏怎么都抬得起头来!”
“咱们申家明面上是大房得势,实际上,你在背后帮了他们多少,娘心里都有数,不是你们离不得大房,而是大房离不得你们,他们糊涂啊,至今还不明白这个,都是陶氏和薛氏那两个搅事精搞的。可毕竟是至亲骨肉,你不帮他们,谁来帮呢,总不能真让咱们申国公府萧条下去吧。”
说到这里,申锐才抬起头,止住泪,回道:“娘,情况到底不同了,而今皇五子出生,以皇上的意思,怕是想再立太子,这孩子和姚家的关系,整个盛京,谁人不知呢?咱们申家这是要卷进夺嫡之争啊,那安凌王岂是好惹的,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
说起这个,郭老太太不由真哭了出来,呜咽道:“当时怎会料到,太子会这样早逝呢,这才是最让我心焦的,大房明明没那个能耐,还偏要牵扯进这些事中,怎么劝也听不进,所以更离不得你啊……”
“娘,我也是有妻儿的人,我得为她们考虑,既然大房也有意,这家还是分了吧,您就别再坚持,儿子心意已决。”说着,就拼命给郭老太太磕头。
郭老太太终是叹了口长气,摆手回道:“得了得了,还是依你吧,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想搬动了,还是跟着大房过。你回去跟你娘子说,我允了这事,只是以后大房要是正能量真出了意外,别的暂且不说,你们要是有这个力,总得帮他们保住命。”
申锐着实松了一口气,允诺道:“是,这个您放心,定尽我所能。”
“娘,那我走了。”
“行了,回去换套衣服吧,别的不学,竟跟我学这邪门歪道,瞧着就烦,快去快去,不然你娘子又要多想了,她可是个心思重的。”
申家最终还是分了家,两房本来在金钱上的牵扯就少,二房不想多拿,大房不想多事,所以分起来也格外容易,不过三天就结束了。
其实申铎动手打申瑜时,都是避着要害,捡最疼的地方来揍,根本没伤到申瑜多少。在分家过后,没几天他就好的差不离了,这恢复过来头一件事,就是收拾了姚若依一顿。
姚若依生平第一次被打,这次她是铁了心,要与申瑜合离,干脆跑回了娘家求助。她心想当年鱼家二姑娘要跟肖家合离,虽是没离成,却也闹的满城风雨,她堂堂县主、皇上的亲孙女,还能离不成吗?
可姚家并不同意合离,他们现在正需要申家出力呢,申国公府这个亲家可不能丢。
与此同时,大房还是很看好五皇子的,想跟着姚家搏一下,所以这次很是批评了申瑜一番。没过几日,薛氏就带着申瑜,去姚家道歉接人,而姚家也是笑脸迎人,一点没为难,就把姚若依给放了回来。
只是这次到底不同了,夫妻两个真的是貌合神离,只做个表面功夫。
到底是姚若依先服软,她对申瑜和颜悦色地说道:“夫君,且不论如何,咱们还是先生个儿子出来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其他事我日后再也不限制你。”
说完就唤来两位花容月貌的美人,这两位可有个共通之处,全都与孟玄音有那么几分像。
正和申瑜心意,他欣然接受了妻子的提议,还有这两个美人儿,只是待她们都不如代桃了,也不会再发生通房先有孕的事情,他的儿子,还得姚氏来生。
这样一来,两人反而和谐了,姚若依听话顺从了,申瑜也给了她嫡妻该有的尊重。
只是谁人都没注意到,姚若依这次回来后,身边多了个身形稍显高挑的丫环,这丫环素爱擦脂抹粉,还爱穿高领的衣裳,平常低着头,瞧不大真切,可仔细看了长相,五官却与申瑜有几分像,“她”一来就贴身伺候在姚若依,可谓是形影不离,连晚上守夜的活,也是“她”来办。
没过多久,姚若依就传出了怀孕的消息,整个申家大房都为之一振,申瑜更是欣喜若狂,姚若依从此被申家供了起来,她脸上也多了笑容,只是这笑中却藏着抹不去的讥讽和嘲意。
来年九月初,姚若依平安生下一女,大房虽有些失望,却也没失望多久。
因为九月中旬,五皇子被仁宗皇帝封为太子,这也是仁宗在位期间的第三位太子,也是最后一位太子,同时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宪宗皇帝,他与仁宗皇帝统治的百来年间,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整个雍朝都欣欣向荣,被后人赞誉为仁宪百年盛世。
九月十八,皇帝将于宫中设宴,庆贺太子周岁诞辰,宗室、勋贵、京官大臣,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被邀入宫。
九月十七那夜,昭定太后特地把厉氏夫妇和阿眠,申钰夫妇、申锦夫妇、还有申瑶和阿满,都请到了小鱼府隐月阁,与她们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次日,她便整装待发,又回到了宫中,不是只参加个太子的诞辰,而是再回到那个牢笼中,做个困兽。
而那天半夜,桂园之中,安凌王也来了,令妩当时正带着儿子在睡,突然感觉到了异常,睁眼一看,见房中多了个人影,整个人都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