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日后定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太子生母是皇后,吴王生母是秦贵妃,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请问安姑娘,是依圣上所言他们应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呢,还是嫡待庶为奴?”悠然虚心请教着。
“自然是依圣上所言。”安宁一点也不敢怠慢。“看来安姑娘也同意,异母兄弟之间应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了?那又何来奴仆之说。”悠然微笑着说完,继续钓鱼。
安骥的眼光好像要杀人一般凌厉,安静、安宁在兄长的目光威摄下败下阵来,低头不语。
张恕心中歉疚,他见安宁笑盈盈的开口,实在料不到会问出这么令悠然和张并尴尬的问题,抱歉的看看张并,又抱歉的看看悠然,不知所措,半晌,憋出一句“五妹妹,下河捞鱼真真是不行的,要不哥哥带你上树掏鸟窝?”
悠然放下渔杆,大声道“好!”眼中兴奋喜悦的光芒令张恕也心生欢喜,两人站起来,吩咐跟着的人准备上山林去。张并放下渔杆,客气的对安骥说“安兄陪两位世妹钓鱼吧,我和唯恕带五姑娘上山林去。”安骥紧忙应了,看三人渐渐走远,狠狠瞪了两个妹妹一眼,见旁边仆妇众多,也不能开口训斥,只能回去再说了。
张恕一路走一路哄劝悠然,自告奋勇把五妹妹带出来,本来是让她好好玩,结果安家姐妹弄了这么一出,白白让她不开心一场,又实在不能答应她下河捞鱼去,上树,应该还行吧,以前在广州也带他上过树,孟伯伯也没反对。
悠然笑吟吟的说“唯恕哥哥,我没事,你不用哄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张恕笑话她“什么不是小孩子?你就和阿憇一样,全是长不大的孩子。”
“那是因为有人疼爱有人宠着,若没有,早成大人了。”悠然不以为意的说。
“五妹妹穿的这么漂亮,怎么爬树呢?”张恕突然想到一个技术问题。“要不回去换衣服吧。”
一直沉默的张并缓缓的开口,“不必。”张恕疑惑的看看张并,“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张并微微一笑,施展开轻功,在树林间飞跃,悠然看的眼都直了,他就像只大鸟一样!这样飞来飞去的,太神奇了!
张并轻轻落在悠然面前,轻轻的问道“你想不想这样飞起来?”悠然连连点头,想啊想啊,当然想啊。张并解开腰带轻轻一抖,腰带已缠住悠然的小腰,他带着悠然,一点不费力的跃上树梢。
21.春日迟迟
悠然先是又惊又喜,“你只用腰带拉着我就能把我带上树,你好厉害!真好玩!”新奇过后却又害怕起来,声音里已带着哭腔“太高了,我怕!”
张并柔声道“莫怕,有我呢。”悠然真的快哭了,“我知道你功夫好,不会让我掉下来,可我就是怕!”张恕在树下着急的叫“兄长,五妹妹害怕了,快带她下来啊。”
张并叹口气,轻轻揽着悠然的腰,“这样还怕吗?”张并身材高大很有安全感,悠然感觉到他的笃定和镇静,点了点头,“好像没那么怕了。”张并指指前方,“那儿有鸟巢。”悠然凑近去瞅了瞅,只见一只嫩嫩的小鸟慵懒的躺在老鸟怀里,老鸟紧紧护着小鸟,很温馨的画面呢,悠然不舍得破坏这幅画面,摇摇头说不捉小鸟了。
张并在悠然耳边柔声道“莫怕,很好玩的”已运气展开轻功,带着悠然在林间飞来飞去,悠然兴奋的大叫,坐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在香港迪期尼玩过的那个叫什么遨游太空的,都没这么好玩!
半盏茶的功夫,张并揽着悠然轻轻落下,张并面不改色,轻轻一抖,束回腰带,看着悠然通红的小脸,低声问道“好玩吗?”悠然用力点头,像小鸟一样飞翔,太好玩了!张并安抚的说“好玩就莫再生气了,有人言语挑衅,不理会她便是。”
悠然心里一暖,原来张并是以为安家姐妹的挑衅令她不快,才这般想方设法让她开心,真和唯恕是兄弟,一样的心性敦厚、古道热肠!悠然脸红红的很是不好意思,“没有啦张哥哥,其实今儿也钓鱼了,也上树摘樱桃了,张哥哥还带着我这样玩,我高兴死了!不能下河捞鱼一点儿也不要紧,有人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世上值得生气的事情并不多。”
张恕一直远远的又吃惊又无措的看着,见张并停下了,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急急的问“五妹妹你没事吧?”悠然笑盈盈的说“没事,我玩的可高兴了,唯恕哥哥,你会不会这种厉害功夫呀?”张恕摇头,“这样高深的功夫,我可不会。我只会些寻常防身拳脚而已。”又转身向张并抱怨道“兄长太鲁莽了,万一吓着五妹妹可如何是好。”张并只微笑不语。
“我胆子可大了,才吓不着呢。”悠然吹着牛,张恕瞪了她一眼,“是吗?那刚才差点吓哭的人是谁?”悠然小脸通红,“唯恕哥哥,你试试一下子站在树梢上,会不会害怕?”回头向张并要求“张哥哥,你带唯恕哥哥到树上,看他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