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把蓝星辰被蓝星辰拉到了身后。见他低下眉眼来问道, “没事吧?”
纪敏摇头。
“啧啧啧,醉酒就算了,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脏。”阿魅嫌弃地捏着鼻子,翘着手指, 拈起那醉汉的一只衣袖, 仔细打量了一番那衣衫料子, “还以为是个臭要饭的,看这穿的,原来不是呀?”
蓝星辰一手把上那醉汉的手腕, 探了半晌的脉相,叹了口气道,“是个酒鬼。”
阿魅问道,“当家的, 怎么处置?”
阿魅话没说完,阿常手中的那醉汉,便又哇的一口呕吐了起来。
茶铺老板暴躁着跑了过来, “啊呀,这人怎么又来了?”连连向蓝星辰等人道歉,“客官不好意思,这人, 日日里来我这里捣乱,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
蓝星辰和气着,“不碍事,老板可知道这人来历?”
“九安镖局的少镖头杨九君啊,嗜酒如命,一年到头,就没见他清醒过几天。”
阿魅指着那人问道,“你说他是九安镖局的少镖头?”
“不是他,还有谁能醉成这个样?”茶铺老板说着,忙来桌子前,收拾了起来。
蓝星辰将银子,放在一旁的空桌子上,对阿常道,“这里离九安镖局有多远?”
“三里路,到霍阳城。城东,九安镖局。”阿常道。
蓝星辰道,“走吧。”说着拉着纪敏,往马车处走去,“这里弄脏了,我们去到霍阳城,再找些别的吃的?”
纪敏点头,拉着他的衣袖,跟上了他的脚步。
阿魅跟着,凑上来蓝星辰身边问道,“当家的,真要去那久安镖局?”
蓝星辰看了看阿魅道,“又是你仇家?”
阿魅低下头来,自顾自点了点头。
纪敏问阿魅道,“阿魅,你真有仇家呀?”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遭人利用,害了许多不相熟的人!”阿魅紧接着解释道,“这不,跟了当家的,才算是从了良。”
“那阿魅,你武功可是比阿常还高?”
阿魅打着马虎眼,笑了笑,“不可能不可能,还是阿常厉害。”
蓝星辰道却对阿魅道,“你如今这张脸,他们定是认不出来了,无碍的。”
阿魅收小了声量,嘀咕道,“那我得怂着点。”
回了马车,纪敏总算是寻了件事情做。从马车里蓝星辰的书箱里,翻出了那本花草纲要,翻看了起来。蓝星辰从身后揽着纪敏,一页页的讲着那些药草的药性来。
这样的姿势,该是很不利于学习的。他的气息在耳后时轻时重,纪敏的心,开始轻飘飘起来,仿佛身在云端,白花花的云朵之下,有美妙的山川美景,缓缓流动。
纪敏回头看了看他,见他细眼也扫过来,在纪敏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却还责怪道,“怎么这么不认真?”
回头过来看着书本,听得他继续念念有词,“夏枯草,入肝经,泻肝火,明目。”
纪敏边点着头,边往他怀里躺去,享受着他身上那股特别的,清香的味道。
马车停了下来,阿常在外面敲了敲车门,“当家的,到了。”
下了马车,面前的朱色的大门,牌匾是赫然“九安镖局“四个大字。
纪敏见阿常拎着那醉汉,醉汉不省人事。
阿魅则躲在一边,捏着鼻子不想靠近,三两步走去那九安镖局的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门里是个中年男人,问阿魅道,“有什么事?”
阿魅笑着道,“哎,不巧,在路边捡到了你们家的少镖头,送回来了。”
“少爷?可是又喝醉了?”中年男子似是并不惊讶,“人在哪儿呢?”说着,将门敞了开来。
纪敏见着那身着布衣的男子,蓄着短须,从门里走了出来,看见阿常手上拎着的那醉汉,叹了口气,“确是我家少镖头。多谢几位了。麻烦几位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叫人来扶少镖头进去。”
蓝星辰对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匆匆进了镖局里去。
阿魅凑来道,“当家的,要不一会儿,你们进去,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阿魅过往的事情,蓝星辰向来不问,只好道,“方才来的路上有家茶馆,你便去那里等我们把!”
阿魅得了准许,终是如释重负,“得嘞!”
“不许走!”那醉汉也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语气里都带着醉意,却吓得阿魅一个冷颤。醉汉继续絮絮叨叨,“不许走…”该只是梦话。
阿魅灰溜溜地从他身边蹭了过去,往方才那茶馆子的方向去了。
那中年男子带了两个奴仆,将他们家的少镖头,从阿常手中接了过去,又走来蓝星辰面前,恭敬道,“多谢几位送少镖头回来,我是这杨府的管家。如若几位没什么事,随我进去府里坐坐。”说着看了一眼阿常,“我准备了件干净的衣衫,给这位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