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膝伤踝伤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要请假,谁知道他给我开张假条干什么。”高劲松从裤兜里掏出已经揉得皱巴巴的病假条,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箱里。“你不说我都忘记问了你东拉西扯地胡诌什么腰伤头痛的,想做什么骗张病假条准备去糊弄谁程德兴”
李晓林苦笑道:“我现在怎么敢去得罪他他不惦记着我,我就要烧高香了。”他上下逡巡打量了高劲松好几眼。“你真不知道我要假条做什么”
高劲松摇摇头。他实在是琢磨不透这病假条除了能用来请假休息之外,还能派上什么别的用场。
李晓林叹了口气,说:“我这是向程德兴表态,我绝对不能坏了他的好事。”看高劲松一脸的不解和迷惑,他只好接着解释道,“昨天晚上的比赛赢了,程德兴不愿意现在就接手球队,所以言指导还是武汉雅枫的代理主教练;要是星期天的比赛咱们还赢了,那么程德兴还是不会接手,言指导也还会是代理主教练。你想程德兴能眼看着即将到手的帅位还有合同就在他眼前晃悠吗他肯定不会坐在旁边干耗时间,他肯定得想尽办法教这场比赛输,教言指导自己乖乖地交出主教练的位置然后该去哪里去哪里。他能想什么办法自然是让这场比赛非输不可的办法怎么才能让比赛非输不可自然得让球队的阵容不整怎么样才能教球队阵容不整伤病多了自然就不可能阵容整齐。阵容不整齐,队员不听主教练调度,俱乐部不给主教练撑腰,这比赛要能赢下来,我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了……你现在明白了吧,我要假条就是不想参加星期天的比赛,我要告诉程德兴:我不会坏他的事,也求他不要坏了我的事。”
高劲松就象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是盯着垃圾捅旁边的一个被脚踩得干瘪的烟蒂出神。
李晓林也瞄了垃圾捅一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张了好几次嘴,才干巴巴地说道:“要不,你……咱们还是一起去交假条”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脸颊滚烫得让他无地自容。他生平第一次从心底里鄙夷自己做的事情,也很鄙视自己这个人。
高劲松收回了目光,很慢但是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不。”
他立刻注意到李晓林羞愧懊悔的神情和他那殷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的脸颊,又添了一句:“你请假不踢这场比赛是为了转会,我踢这场比赛也是为了转会。”从这个方面来说,咱们俩是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直到高劲松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李晓林依然捏着那张病假条没有挪动地方。
最终他还是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上通往训练场的水泥路。
第四章22
虽然两个陕西人住宿的地方离雅枫基地并不远,但李晓林还是找人借了一辆小车,然后拉着高劲松绕着东湖边的公路东拐西转地开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能远远地望见那高高矮矮参差不齐的几根大烟囱,也能隐隐看见烟囱下那模糊得连作一片的楼房,小车才在一块写着“新湖宾馆前方五百米”的告示牌前拐了个弯,开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岔道。
这条用水泥铺就的岔道并不宽,但是很平整,车轮碾过去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只有细不可闻的沙沙声。道路两旁边全是树身上抹着半人高白色防虫涂料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的枝叶你挽着我我连着你,把道路和外面酷热难耐的世界悄然地分隔开。枝叶的缝隙间偶尔会漏出几缕金色的阳光,在地上映照出几块明亮的光班。这些亮点无疑为这凉意昂然的小天地增添了许多光彩。
高劲松蓦然发现这路面明显比两旁边的农田要高出一大截,不禁问道:“这路基是人工垒起来的”
“嗯。”李晓林点头说,“这是空军的一个招待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