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娇滴滴的小师妹,便知道此时的心情叫甜蜜的烦恼。可惜,他师门中别说师妹,便是师娘都没有一个,从上到下一根光棍贯彻到底,连只母蚊子都要绕着上清宗飞。
对于不听话的师弟,打一顿就好,一顿不够,那就两顿。可对于软绵绵的粉团团,他就彻彻底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褚清辉见他不说话,不由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很胖吗?”
闫默不知她为何如此执着于胖瘦的问题,想了半天,才说:“我更胖。”
褚清辉听了这话,便去打量他,一面看,一面撇嘴。
在她看来,武教先生哪里胖了?露出来的脸、脖子和手掌,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看着就硬邦邦的,全是精肉。
照这么一比较,她身上的肉软绵绵的,确实不能和先生对比。她不由忧伤的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真的挺胖的呀。
闫默手头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下,匕首被他握在手中无意识的翻转。眼下的氛围让他有点坐不住,分明周身察觉不到一点杀气,却让他觉得坐立难安。
褚清辉也不吃糕点了,手肘撑在石桌上,手掌捧着脸蛋,一会儿叹一口气,一会儿又叹一口气。
她没发觉,每叹出一口气,坐在对面的人身体就绷紧一分,到后来,全身筋肉都已经蓄势待发,好似下一刻就要飞奔逃走。
褚清辉哀叹了一阵自己的体态,后来还是见天色不早了,才有气无力的起身告辞。
闫默见她脚步略有几分沉重,背影也不像往常欢快,心中头一次开始质疑,难道他之前说错了?
可是,错在哪里?
“苏苏,我胖吗?”回去路上,褚清辉第三次问紫苏。
紫苏替她打着伞,答案与之前两次一样,“公主一点都不胖,您体态匀称,既不胖,也不会过于瘦弱,正好。”
褚清辉叹了口气,惆怅道:“可是,我飞不起来呀。”
紫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道:“奴婢也不会飞呢。”
褚清辉嘟嘟嘴,无意间低头看见自己腰间的香囊,忽然眼前一亮。
她是不会飞,但是她可以让别人带她飞呀!就像这香囊,她自己不会做,自有人替她做。
想通这一点,方才低落的情绪立刻被她抛在脑后,兴匆匆往栖凤宫赶去。
皇帝已经在皇后那儿了,正向皇后询问女儿今日心情如何。
外头宫人传话,话音没落,褚清辉已经踏入内殿,高高兴兴给父皇母后行了一礼。
皇后和皇帝对视一眼,笑着将她招到眼前,抬手拂去头发上的碎雪,“出了什么好事儿,看把你高兴的。”
褚清辉一把挽住她的手,娇声道:“母后,我想飞。”
这忽然来的一出,叫帝后两人都愣住。皇帝咳了咳,试探道:“怎么飞?”
皇帝本来就疼女儿,这几日因顾家之事对她更是心疼,原本就纵容的底线又纵容几分。听说女儿想飞,脑中已经略过数个想法,甚至想好了,一会儿就下令叫人去捉鸟,把羽毛拔下来,做一双大翅膀。
褚清辉满脸期待道:“像父皇的侍卫那样飞来飞去,父皇、母后,找个人带我飞好不好?”
皇帝一听就明白了,女儿说的飞跟他想的飞不是一回事,不过是轻功罢了。这倒也容易,宫内的侍卫哪个不会两下子?可问题是,那些侍卫都是男子,让他们带自己的小公主飞,就不知皇帝会不会事后把他们的手剁下来。
皇后也想到这一点,耐心地给褚清辉解释。
“好吧。”褚清辉立刻又蔫了。
其实若她要坚持,最后肯定能达成心愿,不过她向来不是那等骄纵的脾气,既然父皇母后都说这样做不妥,她就作罢了。
但这事倒给了皇帝一点提醒,既然外人不能带暖暖飞,那就给暖暖找个能带她飞的。
他之前选驸马,只在伴读中选,因那几个,不管家世还是相貌都还算不错。只是太子伴读到底不过一介书生,就算其中有将门之后,在京城锦绣堆里娇养了这些年,也早已没了父辈之风。
如今想想,为何不将范围扩大一些?家世固然重要,但皇帝如今更看重其人品性。说到底,论家世,这世上难道还有人比得过皇家?就算他的公主驸马出身不够好,那也不要紧,只要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尚了公主之后,皇帝总有法子抬高他的身家。
皇帝脑子转了一圈,瞄上自己身边的侍卫。他的侍卫,论出身不一定多高,但论本事,都是个顶个的好男儿,否则也不能到御前供职。再者,没有一个强大的背景也有好处,这样的人,才会战战兢兢全心全意捧着他的公主,不敢有别的心思。
皇帝越想越觉得不错,立刻就与皇后说了
皇后迟疑道:“这样行吗?”
皇帝道:“行不行,试一试才知道。明日我就下令,将御前侍卫中,年龄十五岁之上,二十岁之下,相貌英挺之辈单独列出,专门在暖暖前往含章宫的道上巡逻。”
皇后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