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适应。
吃完饭,舒岩无聊的看着电视,叶夏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安静的蜷缩在他身边,偶尔听到有人放焰火的声音,她会探起身子去看。
对面楼里放的烟花很好看,叶夏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跑到窗边去看。“好看吗?”舒岩走到她身后,往外看。
“好看啊。我最喜欢看烟花了。小时候,在镇上,每到过年,总能看到小孩子们成群结队的放烟花。可是他们都不带我玩,因为我没有零钱买烟花。”窗户上都是水蒸气,叶夏用手抹去雾气,外面的一切才有明晰起来。
叶夏的童年似乎很不快乐,她偶尔提起,总是不愿多说。舒岩搂住她道:“你想放烟花还不容易,明天我去多买点,让你放个够。”叶夏抿嘴一笑,道:“不用了,我只喜欢看。”“我放给你看啊。”舒岩笑道。
“你几岁的时候父母离婚的?”
“五岁。”
“你跟谁住?”
“跟我爸爸,还有继母,后来有了一个弟弟。”
“他们对你好吗?”舒岩轻抚着叶夏的头发。
叶夏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爸爸喝醉了会打我。只要我一看我妈妈留下的那些书,他就用竹板打我的手。我的童年就是在偷偷看书,被爸爸满街追着打的日子里渡过的。”
才五岁的小小女孩子,失去了母爱,又总是被父亲打,难怪叶夏性格这么倔强了。“看书不好吗?他为什么打你?”舒岩心疼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非常恨我妈妈,因此也相当讨厌我。所以我考上大学后,再也没有回过家。生活费都是我自己到处打工挣的。”叶夏说起这些,似乎很平淡,她早已学会不为这件事伤心。家对于她来说,是个遥远而陌生的字眼。
舒岩抱紧她,安慰道:“不要恨你的父母,毕竟是他们给了你生命。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叶夏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沉默了一会儿,叶夏忽然问舒岩。舒岩摇摇头。
叶夏眨眨眼睛,狡狯的一笑:“就是李柯替我拍照那回,我要走时你约我去书吧看书,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没有考虑就说是,我喜欢坦白的人,所以听了你的话很高兴。而且……”她顿了顿。
“而且什么?”
“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我一直喜欢听你说话,比本地男人的吴语好听多了。”叶夏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坦然的说出喜欢她,她就接受了,说明她深心里非常渴望被人爱、被人关怀,只是让她付出感情,则需要一个过程。舒岩淡淡一笑,心中渐渐明朗。
他想起两人初相识时的情形,她漂亮可爱,带着点迷人的忧郁,他渐渐喜欢上她,可是被她拒绝过一两回之后,他虽然惋惜,却也没有怎么难过。直到那次偶然事件,两人一起去看电影,和她离得那么近,他才感觉到心中的悸动,才发现自己对她真是喜欢极了。
那次之后,他就再也忘不了她,而老天爷似乎对他也格外厚待,不停地替他制造出接近她的机会。机会一旦来临,他就不能再错过。叶夏并不是个矫情的女孩,矜持中也总是带着纵容,让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她又咳嗽两声,他轻拍她的背,让她顺顺气,她搂着他的脖子,头贴在他胸前:“你真好。”这是她第二次说他好,虽然只有三个字,舒岩却知道胜过一百句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眼睛里薄薄的有一层水雾。病中的人总是容易被坏情绪包围,别样愁绪怎么也挥不散。
“怎么了,小夏,是不是还在想你父母的事?不要想了。”舒岩最不能看到叶夏这样的表情,又不知该怎么劝她,只是心疼。
叶夏抿着嘴角一笑,指着电视里的春晚:“我在想,本山大叔怎么还没出来,我就爱看他演的小品。”舒岩也笑:“怎么,你想见赵大叔想的都要哭了。”
叶夏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动容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挂念我,现在不一样,至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原来这是幸福的眼泪,他这才放了心。
第二天是春节,两人早早起了床,把家里收拾一新后,舒岩陪着叶夏去超市买菜,叶夏说要包饺子。舒岩是北方人,一向很喜欢吃饺子,可是离家到外地工作之后,再没有人包给他吃,只能去水饺店或是买超市里的速冻水饺。
叶夏选好了包饺子要用的食材,看到舒岩拿着一个西瓜,推着购物车在他身边站定:“反季节的水果最好不要买,不是自然成熟的东西,总归不是太好,所以现在乱七八糟的病这么多。”舒岩嗯了一声,放下了西瓜。
叶夏看到超市供应的牛肉很新鲜,选了一块放到购物车里。“今天吃不着了,明天给你做牛排,你尝尝我的手艺。”“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做呀?”舒岩笑着问她。
“差不多,我在西餐厅和咖啡馆整整打了四年工,跟大师傅学了不少。”叶夏推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