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佳佳回来了,舒岩却变心了,她回去少不得要和他父母哭诉。他父母会怎么想?面对一个各方面都堪称优秀的准儿媳,他们还能接受他自己选择的叶夏吗?他清楚的知道,叶夏这样桀骜不驯的女孩子,并不符合他父母心中的儿媳标准。
可是他已经无从选择,叶夏就是这样让他深深沉迷,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他也已经放不了手。
叶夏在雪地冻的太久,第二天有点发热咳嗽,她没有理会,第三天病得更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下班后,舒岩陪她去医院挂水。医院里到处是感冒的病人,人满为患,叶夏和舒岩只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叶夏无精打采的靠在舒岩怀里。
钱佳佳又给舒岩打电话,舒岩看到号码就关掉了手机。他不想让叶夏担心,尤其她病了,更怕她胡思乱想。叶夏轻微的咳嗽着,小脸憋得通红,舒岩轻吻着她额头,拍了拍她的背。她纤弱的手腕上插着针管,他看着心里一怵。
“我从小就不喜欢上医院,不喜欢闻医院的味道。”叶夏轻声道。“可是你病了呀,必须来看病。”舒岩安慰她。
叶夏靠在他颈窝里:“你真好!陪我来医院。我父母离婚后,生病了,大人只是拿点药给我吃,从来不陪我来医院。”叶夏眼泪涌了出来,这些事,她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连家明都不知道。
舒岩心里一痛,难怪叶夏从来不提起她的父母,原来父母已经离婚了。没人管的女孩子,她是怎么长大的?他刚想问一句,叶夏已经轻轻闭上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于是,他只能搂紧她,不让她感到一丝寒冷。
另一边,钱佳佳在酒店里郁闷无比,舒岩那家伙居然关机不接她的电话。他也太差劲了,她越想越生气,她专程从英国回来看他,他却说自己爱上了别人。才三年不到的时间,他就变心了。他怎么可以变心?两人那么多年的感情。
不不,决不能放弃,他只是一时被那个女孩迷惑了,他一定会回心转意。钱佳佳不甘心,凭自己的实力怎么会输给那么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她有什么资格和自己争舒岩?钱佳佳越想越不忿。
要是叶夏各方面条件都比钱佳佳好,钱佳佳倒也服气,可她明明什么都不如她。她不就是说话声音嗲了点,皮肤白了点,那做派和举止,一看就是小市民出身,家庭条件不会好到哪里去。除了在男人面前装装样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北京女人可不屑在男人面前那样娇滴滴的。
让钱佳佳这样空前自信的北京女人承认叶夏比她漂亮、叶夏比她有女人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在心里把叶夏在出租车上无意中透露给她的个人信息和自己的一比较一分析,始终觉得自己占优势。
她才貌双全、如花似玉,要学历有学历,要家世有家世,她钱佳佳简直就是21世纪的四有新人,搁在老百姓堆里,那就该是被万人羡慕的主儿。好不秧儿的,居然被舒岩那小子给摆了一道,他被灌了什么mí_hún汤?
钱佳佳找到舒岩家,想再和他谈谈。他不在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能去哪里呢?难道是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钱佳佳叹了口气,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着急。
她在舒岩家门口等了一会儿,似乎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和脚步声。她抬起头,向着电梯口望去,看到舒岩拎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身边的女孩长发披散,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不停的咳嗽。女孩靠在舒岩身上,脸贴在他肩头,漆黑的长发遮住脸颊,无限娇慵的样子。
那正是叶夏,钱佳佳认出来。她像是病了,脸色憔悴,无精打采。“舒岩——”钱佳佳忍不住叫他。舒岩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打开门,他把叶夏送进屋,才走到门口跟钱佳佳道:“你先回去吧,改天我打电话给你,送你去机场。”不等钱佳佳说话,他关上门。
他真无情,钱佳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不是滋味。看来想挽回是不大容易了,他和那女孩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而自己和他已经分开三年,三年里可以发生太多事。钱佳佳有些伤感,叹息着转身而去。
“她走了?”叶夏无力的睁开眼看舒岩。舒岩点点头。“你应该把她送上出租车,天已经这么晚了。”她又咳嗽了两声。“我改天送她去机场回北京。”舒岩替叶夏脱掉外套,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放好被子盖在她身上。
舒岩送钱佳佳去机场那天,是腊月二十九,春运时机场人很多,舒岩替钱佳佳推着行李,看着她进安检。她站定,望着他道:“你不回家过年了?”“今年不回去了。叶夏病了,我要照顾她。”舒岩坚定的说。
“舒岩……”她顿了顿,看着他,鼓起勇气道:“只要你回去,我等你。”舒岩淡然一笑,向她摇了摇头。钱佳佳失落不已,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到嘴角,那苦涩的滋味令人痛心。
第18章 两个人的烟火
除夕夜,叶蓝回家乡过年去了。舒岩陪着叶夏吃年夜饭。窗外万家灯火,电视里千篇一律的播放着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虽说春晚已成鸡肋,可哪年若是忽然停播,只怕很多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