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楼榕剑还是照常去上课。
来到学堂,上早课时,马里德就悄悄地问楼榕剑:“榕剑,我听仙治说你要走了?”
楼榕剑点点头,道:“是的,虽然圣谕还没下来,但是已经定了。”
“可惜啊,可惜啊,”马里德叹气道,“帝都里又少了一个欣赏我的人。”
楼榕剑笑笑,马里德天马行空,若不是在这样一个时代,他的创造力和天才,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楼榕剑看看一旁的仙治,仙治也扭头看看楼榕剑,一脸的失望之色,却没有说什么。
早课完毕,几人照常聚集在一起,等待孙礼雅来上小课。
“仙治,怎么了?”加克看到仙治的样子,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仙治没回答他,只是看了看楼榕剑。
楼榕剑佯装轻松地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我要离开帝都了。”
“离开帝都?为什么?”加克问道。
“陛下要我承袭楼家伯爵之位,”楼榕剑道,“我就要回楼家的封地去了。”
“回封地?为什么?”流意惊道,“封地不是有老伯爵么!而且为什么要你承袭爵位,楼侯爵不是还好好的吗?”
楼榕剑摇摇头,道:“一言难尽。”
这时,孙礼雅走了过来。
几人行了一礼,流意道:“老师,楼榕剑要走了。”
孙礼雅问道:“走?去哪?”
众人说了,孙礼雅只是点了点头,道:“无妨,反正你们几个的课程,还有一两个月就要结束了,现在走影响也不大,我也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了。”
几人唏嘘不已,各自交谈,孙礼雅也不拦着。
等几人说够了,孙礼雅才道:“榕剑啊,你现在也是一方领主了,可是万千民众的父母官,这可是很大的责任啊。”
楼榕剑道:“老师,我父亲被封为侯爵,一直留任于帝都,长期以来,都是我爷爷在管理封地,我对如何治理民众,毫无经验。”
孙礼雅道:“我听闻,老伯爵宅心仁厚,很得当地民众爱戴,治理的手段可以学,但是一颗勤政爱民的心,却是学不来的。你心性不错,可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
楼榕剑点头称是。
孙礼雅讲了一会儿,楼榕剑发现此时孙礼雅讲的是一些历史,正是一些古代政治家,在处理地方事务上的事件。他明白这是老师在教自己,让自己吸取经验和教训,心中不由感激。
早课完毕,楼榕剑道:“老师,我现在要到法圣那里去上魔法课了。”
“嗯,”孙礼雅点头道,“圣谕虽然没下,但是就算是下了圣谕,你也可以在帝都等上几日。”
楼榕剑道:“我会在这几日,多来聆听老师的教诲。”
“去吧。”孙礼雅道。
几位同门转头看着楼榕剑,仙治忽然道:“榕剑,不如……不如我去求陛下,让他收回成命吧。”
楼榕剑还未答,孙礼雅道:“仙治,这可不是儿戏,榕剑怎么说也是一个伯爵,任命一个世袭伯爵可不是小事,哪里能够说改就改的。”
“可是老师……”仙治道。
“老师说得对,”楼榕剑道,“仙治,没事的,我到封地上去,也算是一种学习,而且还算是升官了呢,你们应该恭喜我才是啊。”
几人同门八年,感情深厚,心中都是不舍。
“别这样子嘛,”楼榕剑道,“我又不是现在就去了,你们现在伤心太早了吧。”
楼榕剑向外走去,走了两步,转头道:“就这样吧,明天见!”
不再理会诸人,楼榕剑向着学堂外走去。
走到学堂门口,楼榕剑看到有一个灰衣男子,带着一顶草帽,低着头,几乎遮住脸庞,急匆匆的向学堂内走去。
看他走路生风,步调和谐,有一股精神气,楼榕剑知道,此人必是一名等级不低的战士。
这样一个好手,来学堂做什么呢?楼榕剑与他擦身而过时,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道:“哎,你……”
这人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斜视了楼榕剑一眼,楼榕剑看到此人眼光凌厉,面容冷峻,不过楼榕剑却觉得很是熟悉。
“你……”楼榕剑走上前几步,道,“你是,古御斻先生吧?”
“你知道我?”他答道。
“那天你在街上和莫里尔打斗,我就在旁边观看。”楼榕剑道。
“哦?”古御斻奇道,“你从这里出来,怎么,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孙老师的弟子。”楼榕剑答道。
“你也是孙老师的弟子?”古御斻问道,“现在不是还没下课吗,你怎么就出来了。”
“呃,我……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老师准我去了。”楼榕剑道,“古御斻先生,听起来,你也是孙老师的弟子?”
古御斻转回头,不再看他,道:“叫师兄!”
“呃,师兄好,那我就先去办事了,不打扰你了。”楼榕剑道。
“你穿的这身衣服,似乎是魔法都使的衣服。”古御斻道。
“是的。”和魔法沾上边,楼榕剑还感觉蛮不错的,这衣服穿起来也舒服。
“那你一定就是那个叫楼榕剑的家伙了?”
“是的师兄,正是在下。”楼榕剑答道。
“哼,”古御斻道,“不过如此。”
当下不再言语,古御斻径自往学堂内去了。
楼榕剑感到奇怪,这是干嘛?虽然有些抓不着头脑,但是楼榕剑还是迈开步伐,往归藏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