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毕竟还年轻,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小妹二弟,你们也不要给小宝那么大压力,这一次就算没过,下一次也能和裪儿一起考啊。”
晏长学笑眯眯的,虽然晏祹因为出了意外没能继续考试,可是他们父子也没选择回去,而是留在了县城等着县试放榜。晏祹这些日子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里没出来,估计除了身体不好的原因外,也有考试失利不想见人的心情作祟。
现在这两父子,估计是最不希望晏褚通过县试的了。
“来了,来了。”
放榜的地方里里外外挤了好几圈的人,晏牡丹带着兄长们坐在附近的凉茶摊子,让自家小厮去哪儿看着了,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衙吏拿着一个圆形的案团出来了,张贴在告示栏上,鸣炮齐奏,这是发案了。
人群顿时就骚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往里头挤。
要不是晏牡丹拦着,晏长习都得忍不住冲进去了。
“中了中了!”
“诶,又没我的名儿。”
有喜声有悲声,好半响,才见到被挤没了一只鞋的江家小厮从人群里出来。
“第一名,三表少爷是第一名,县案首。”
小厮面带喜气,那可是案首啊,夫人该赏他多少喜钱啊。
“什么!”
晏牡丹和晏长学都坐不了,蹭地站起来,晏长习更是瞪大了眼睛,直接冲到了人群里,想要自己亲眼看一看。
“你确定三表少爷是案首?”晏长学不相信,当初他的长子过县试时名次已经时二十开外了,晏褚平日里在族学不显山不露水,怎么能取得案首这样的成绩。
“千真万确,小人看了好几遍了。”
那小厮笃定地说道,这时候晏长习也已经看完榜单出来了,他咧着嘴,笑的像个傻子,冲过来抱着自家儿子就想往天上抛。
“二哥你轻点,别把我们的小宝给摔伤了。”
晏牡丹变脸那叫一个快,此时此刻,晏褚就是她最疼爱的侄子,没有之一。
旁人恐怕不明白,即便是案首,区区一个县试,还没过府试,值得她那么开心吗,这里就不得不说说县试案首的含金量了。
县试案首也就是头名,无需参加府试,直通院试,如无意外,也是铁板钉钉的秀才。
毕竟县试案首代表的就是一个县里同批学子的最高水平,还是县令亲鉴的,如果这样的人在院试中反而排不上名次,那不是意味着县令的有眼无珠,也意味着当地教化水平的落后。
所以县试府试案首能取得秀才功名,几乎已经是科考的潜规则了,毕竟绝对的公平,在哪朝哪代都是不存在的。
晏牡丹的欣喜就是来源于此,九岁的准秀才公,他们老晏家祖坟冒烟了,就是她男人,为了这个出息的娘家侄子,也得高看她一眼,看那些小妖精以后还敢不敢和她别苗头。
晏褚可是老黄瓜刷嫩漆刷了好几遍的人,对于自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并不意外,还有些胜之不武,不过看着大伯此时铁青着却还要强颜欢笑的脸,心中突然也有了几分爽快。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江府,当晏家人喜气洋洋的回去的时候,这么多天就没有露过面的江大同早就在府里等着了,江老太爷江老太太也在堂屋坐着,看着晏褚的表情无比亲热。
“我早就说过亲家的这几个孩子是有大出息的,当初大郎九岁就成了童生,三郎更厉害,那可是案首,准秀才公啊。”
江大同是个生意人,好听话一串串往外蹦。
“你这个姑父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能赚一些钱,这是姑父的一点心意,之后你读书科考的费用姑父包了,你就安安心心的读书吧。”
他的眼光还是挺毒辣的,当初妻子娘家的那个大侄子一考上童生尾巴就翘天上去了,被捧了几句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了,那种人能走多远?
眼前这个小侄子就不一样了,成了案首还是如此淡定,小小年纪就能沉得下心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江大同愿意在这个侄子身上下一份赌注,不求对方能考上进士,只要能考上一个举人,在通江县这个地界,足够给江家庇护了。
看着夫婿夸赞自家侄儿,晏牡丹与有荣焉。
县案首能免去府试,不过县试c府试c院试三试案首被称为小三元,多数县试案首,依旧会参加府试的考试。
晏褚觉得自己现在年纪太小,风头太盛并不是一件好事,再者晏祹的存在,始终让他有些奇怪,对方的性子“恭喜三堂弟。”
坐在回村的牛车上,多日未从房中出来的晏祹看着晏褚的眼睛对着他恭贺道。
“记得当初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