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拉着众人,挤了进去。
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
台上比试的二人,正是章岷跟周挚。
却见章岷不同于她寻常见到的装扮,手上绑着护腕,穿着十分利落的短打,一头墨发高高梳起,额上绑着一根墨色抹额,腰间布带紧束,显得少年身姿挺拔,更是无尽fēng_liú。
今日却见他不是持剑,而且手提长枪,比他还要高上许多,却在他手中犹如游龙,灵活矫健,进退自如,张弛有度。
他提枪,周挚持剑,二人一招一式之间,都用了十足的气力。
扎、刺、拦、圈、缠,他攻得迅速,守得稳健,但是周挚也是不俗,劈、刺、点、撩、削,身法古朴拙重,比之章岷,则是灵活迅速。
往来间,二人已经过了二十余招,竟还没有分出胜负,周围的人喝彩声更是激动。
“岷岷……”褚鱼不觉看呆了,不由得凑的更近了些。
她竟不知,原来少年还会一手好枪法,甚至比他用剑时,更为意气风发。
也原来,在她见过的章岷的温和之后,竟还有些意气凌厉的模样。
不久后便是谷中比试,这几日谷内弟子更是用功的练武,而武场上互相切磋,更是拼尽全力,为了解对方,也为了解自己。
二十余招过了下来,章岷终于寻到了周挚的破绽,他枪剑双习,更能知道对于剑招的破绽如何破解。
只见他迅速寻见周挚对招的一个破绽,不过一个眨眼间,他提枪|刺去,趁周挚用剑格挡,他手腕一翻,枪便打中周挚的腕,周挚手一抖,手中的剑便被他挑飞,他扬枪挑着剑,将剑往高台下甩去。
少年脸上笑意正要扬起,余光瞥见剑飞去的方向,顿时变了神色,目眦欲裂。
“稳稳!!”
犹如离弦的箭,没有一丝的停顿,章岷即使飞奔的速度再快也无法阻止。
褚鱼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剑,耳边响起章岷急切的呼喊,傻在原地无法动弹。
旁边突然扑出一人,一把抱着褚鱼往一旁滚去,二人堪堪擦过飞来的剑,滚了两三圈停住。
解钐护着怀里的人,待止住了滚势,他坐起身正要查看,怀中便突然一空,快的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抬眼看去,便见章岷正扶着褚鱼检查。
“稳稳怎么样?没事吧?”章岷满眼焦急,直到见她身上无一丝伤痕,这才舒了口气。
褚鱼这时才缓了过来,喘了两口气,眼眶里泪珠打着转,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人,一把扑进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哇!!呜呜……”褚鱼泣道:“吓死我了!”
章岷忙抱着她,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自己的心却还在急促跳动着。
“是我的错,是岷岷的错!”他险些铸成大错,方才提枪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若是那一剑刺中,若是刺中,他简直不敢想象。
解钐还倒在地上,他看着那边亲密无间的二人,心里突然泛起了怪异滋味,难受得紧。
明明是他,救了她。
解钐撇了撇嘴,起身掸了身上的灰,晃悠悠走了过去。
“哎哎哎,褚小鱼儿,是你解师兄救了你呢!”
褚鱼泪眼朦胧的从章岷怀中探出了头来,皱着一张小脸,抽抽噎噎道:“谢,谢,谢谢解师兄!”
“多谢解师兄!”章岷亦看向他,认真道:“救命大恩,章岷必衔环相报。”
解钐兀然心中腾起气来,他救她,与他何关,更何况,他冷笑道:“岷师弟,这剑可是你飞出去的吧!”
周挚急着站在一旁,口中直念叨着,“没事吧?没事吧?哎呦,都怪我没拿稳剑!”
章岷不解解钐突然的冷脸,但见周挚满脸愧疚,忙道:“是章岷未曾注意,与师兄无关,师兄无需愧疚。”
“未曾注意?”解钐在一旁尖声道:“你可差点要了褚小鱼儿的命!”
褚鱼还在抽泣,闻言忙道:“岷岷,岷岷不是故意的。”
解钐心里更加窝火了。
他们这一阵乱,引来了不远处的章慎之,他急匆匆走来,询问发生了何事,一旁的弟子忙将经过全都道了出来。
章慎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看着章岷怒道:“孽障,谷中弟子间切磋,向来由不得未曾注意,你今日险些酿成大祸,不罚你如何服众!”
章岷伏身向他一拜,“弟子知错,认罚!”
“去恕阁领十鞭,再去祠内跪一夜!好好反省!”
“不……”褚鱼一旁听着连忙要帮他求情,却被章岷止住。
“是!”章岷又是一拜。
恕阁的覃师伯向来公正严厉,从不曾因谁身份特殊便手下留情,说是十鞭,便是绝对不留情面的十鞭。
褚鱼抽抽嗒嗒看着章岷弯着腰走了出来,看见他背上的血色,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