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与郁闷,气鼓鼓地一路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十四以为是在同它玩,欢快的围着她转来转去。
近两个月的时间,十四长大了许多,跟褚鱼刚捡它回来时的瘦弱样子完全不同,生的骨肉均匀身姿矫健,一身皮毛油光发亮。
众人惊奇,也不知道吃的什么好伙食。
章岷早已经拉着哎呦呦叫唤的解钐去了武场,褚鱼想了想解钐说的那些东西,还是不甚明白,念头一转,忙提步往谷沁华的院子跑去。
谁知刚到门口,便见她捂着脸,哭着朝院子跑来,也没注意褚鱼,直接便跑进了屋内。
褚鱼有些慌,又有些摸不着头脑,急急忙忙追进了屋。
“谷姐姐……”
她什么时候见这么温婉的人儿哭的这么伤心过。
她凑了过去,小心翼翼问道:“谷姐姐?谁惹你伤心了?”
谷沁华抬头见是她,当即一把抱住她哭的更加厉害了,褚鱼好生被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我该断了,该断了的!”她抱着褚鱼哭的伤心,哭的绝望。
少女的心思是如此的明显,可那人却全然装作不知,她从年少时便追随他而来,狠意离家那么多年,只为伴在他身边,可是一腔心意只是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断了念头吧!断了吧!
可是她如何舍得!
那年她不小心与爹娘走散,是那人带着她找到了家人,回家的两天两夜里,是那人对她细心照顾,是那人对着她温柔轻哄,“别怕,有我在。”
她的心早在那两天两夜里丢了,丢了这么多年,她如何还能收回来啊!
“稳稳,我不甘心啊!”谷沁华泣道:“我不甘心啊!便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他真的就对我如此无心吗?”
褚鱼实在不知所措,她僵着身子,最终只能学着以前阿娘哄她的法子,拍着谷沁华的背,轻声哄道:“不哭不哭,谷姐姐不哭,吃块糖便好了!”
她从腰间挂着的小袋中掏出一块饴糖,细心剥了糖衣,递入谷沁华嘴中。
谷沁华终是平静下来,她含着口中的糖,寻了手帕擦拭面上的泪。
“你看,谷姐姐,吃了糖果然就好了!”褚鱼见她不再哭泣,笑的欣喜。
谷沁华见她一派纯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她那一袋子的糖,询问道:“你这糖,是何人给的?”
谷中虽不少吃穿,却也从不会多余这些零嘴的。
“是岷岷给我的!”褚鱼扬着手中的袋子,面上笑意更甚。
也是,除了岷师弟,还能有谁。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褚鱼抿着嘴,想起解钐的话,忙凑了过去,嗫嚅着问道:“谷姐姐,你哭,是因为傅师兄吗?”
谷沁华心中一阵酸涩,她反问道:“你怎知是傅师兄?”
“因为解师兄跟我说谷姐姐喜欢傅师兄啊!”褚鱼一时嘴快,将解钐给卖了。
“解钐!”谷沁华暗自咬牙,这个讨人厌的隔壁耳!
见褚鱼还要再问,谷沁华忙道:“稳稳,你让谷姐姐好好静一静吧!”
她心里太乱了。
“那,谷姐姐,”褚鱼提着手中的袋子,问道:“你还要糖吗?”
小姑娘一副不舍的样子,却又大方的将糖递了过来,谷沁华失笑道:“不用了,一颗糖便够了。”
褚鱼“哦”了一声,看了她好几眼,这才转身出了门。
谁知她出了院门,没走两步,却见傅成觉正站在院外,抬头望着院内。
褚鱼忙小跑两步过去,带着埋怨道:“谷姐姐刚才哭的很伤心,是因为傅师兄!”
“我知道。”傅成觉紧着袖内的手,道:“是我的错。”
褚鱼顿时气结,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瞪着他,傅成觉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无奈道:“我与你谷姐姐之间的事,稳稳现在还不懂,去寻岷师弟吧!”
个个都说她不懂,褚鱼“哼”了一声,气呼呼转身寻章岷去了。
但离去路上,她回头看了几次,只见傅成觉站在院外,不曾离去,亦不曾入内。
*
武场是云浮流内弟子习武练武的地方,中间是一处白玉筑的高台,四周不建围栏,两边都有石阶上去,高台一侧这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众位师兄弟们凑在这一处,既能互相监督练武,又能各自切磋武艺。
这次谷内的比试,便设在这处。
褚鱼到时,远远便只见众人聚在武场中,站在高台之下,人挤着人,各自挥着手呐喊着,高台上有两人,一人提枪,一人持剑,正互相切磋着,二人身影变动太快,她看不清两人模样,依稀只觉得一人的身影十分熟悉,耳边听来众人的喝彩声。
“岷师弟加油!”
“周挚,上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她眼睛一亮,连忙飞奔上前。
仗着自己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