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江宁城许多百姓都亲眼看到了,那些袋子里装的都是粮食,千真万确,”管家道。
“不可置信,我不相信,”吕三爷顿住脚步,“其中必然有蹊跷。”
吕三爷又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步子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焦躁:“去查查,宁氏粮铺的粮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定安侯到底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粮食。去查,去查。”
第252吕家抢的
吕府书房。
吕三爷正伏案书写,一管毛笔握在他手里,速度极快,脸上的神情即兴奋又阴狠。整个书房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个他的心腹老管家,所以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兴奋和狠辣。
少时,吕三爷停了笔,将写好的信放到一个信封里。他点燃了蜡烛,用蜡把信封好。
“立刻把这封信送到京城,”吕三爷把信封递给管家,“派专人,用快马送信,多费些银子就多费些银子,跑死几匹马都无妨,重要的是快。”
管家接过信封:“是,三爷。”
“立刻就去办,将这封信送到京城卢相府上,让卢相亲启,”吕三爷眼睛眯了一起,从眼睛缝中透出寒光,他冷笑一声,“呵,这封信中所写的内容,卢相看了,应该十分欢喜。”
——
江宁城里,粮食的价格一日比一日低,很多商户受不了粮价下降的压力,纷纷出库,抛售粮食,这样一来,粮食的价格越来越低。一些高价屯粮的商户,因为粮价的迅速下跌而血本无归。
随着粮价的下价,衣料瓷器等其他物件的价格也相应开始跌价。整个江南的经济,开始呈现复苏的态势.
——
京城卢府。
卢修远打开江宁城吕三爷送来的信,目光突然一凝,随即浑浊的老眼闪过几分得意和志在必得:“这个乔安龄,呵呵,到底年轻,做事少了沉稳,江南粮库里的粮食岂是可以轻易动的。按照大楚的律法,粮库的粮食,只有在大灾之年才能用来赈济百姓的,或者发生战乱充作军饷。乔安龄为了压下江宁的粮食,竟然开仓放粮?
官员随意动用粮库的粮食,是一向重罪。”
站在卢修远旁边伺候着的幕僚段尹凡问道:“相爷,您有什么打算?”
“尹凡,你去帮我起草个奏折,”卢修远道,“乔安龄平日做事滴水不漏,这次匆忙间动用江南粮库里的粮食,怕也是急了,呵呵,这送上门来的把柄,放过岂不可惜,借此机会,我上奏折参他一本,就算取不了他性命,夺不了他的爵位,也可以打压他的气势,削弱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也让皇上好好看一看,他信任重视的青年臣子做了些什么糊涂事。”
“是,相爷,小的,这就去写,写好之后,再让相爷过目,”段尹凡说道。
“恩,”卢修远说道,“再替我写封信回给江宁城的吕三,就说这次他做的不错,我记下了。乔安龄动用粮库,打压粮价一事,是这吕三调查出来,告诉他,他这一功,我记下了。另外,告诉他,若是乔安龄有什么异动,让他立刻送信给我。”
“小的,这就去。”
“让送信的快些,用快马送。”
“是。”
——
又过了几日,吕三爷便收到了来自京城卢府的信。
“呵呵,看来卢相是要出手了,”吕三爷坐在厢房的圈椅里,手里拿着信,对站在身边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笑道,“就算江宁城的粮价被压下去了又如何?敢动用粮库。之前,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定安侯哪里来的粮食,原来是粮库的粮食。”
吕三爷收到京城来的信,心情大好,他接着说道:“你找人把小姐喊到花园,就说,今儿天气好,我陪她在花园下一盘棋,让她这就去花园,说我一会儿就到。”
“是,三爷。”
管家应声走了厢房。
片刻之后,吕三爷正打算离开厢房,去花园,还没有走出屋门,便看匆匆忙忙赶回来的管家。
管家走到吕三爷跟前:“三爷,小姐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吕三爷问道,“去哪儿了?”
“小姐院子里的管事妈妈说,小姐去总督府找定安侯夫人。”管家道。
“什么?”吕三爷吃两日一惊,“小姐去总督府为何没有人向我通报?”
“这……”老管家迟疑了一下,“三爷,您一向不拘着小姐,您曾经说过,若是老把小姐拘在家里也是可怜,不如让她多出去玩玩,出去看看,闯了什么祸,由您担着。
平日,只要小姐身边带足了人,又跟府里管事妈妈报备过了,您一向不会多问。
所以这回便没有人特地用这种小事来烦扰老爷。”
吕三爷一滞,随后便道:“小姐出去多久了。”
管家道:“出去有一会儿,这会儿估摸应该快到了。”
吕三爷吐出一口浊气:“知道了,派人守在总督府门口,若是看到小姐出来,便立刻把小姐带回来。
另外,以后小姐若是同总督府有什么瓜葛,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
吕玉兰正在往总督府赶路,总督府里,宁仪韵和乔安龄正在商量事情。
“仪韵,你是否记得,吕家药铺的事情?”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一搁,点了下头,又疑惑的问道:“记得,吕家的药铺有一种成药叫龙骨膏,从今年五月开始突然大卖,而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