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没有旁的长辈,承庭只有我一个长姐了。
承庭的终身大事总算了了,我也放心了,爹娘要是在的话,也一定满心欢喜。可惜她们走的早。”
“娘,舅舅成亲,多大的喜事啊,不高兴的事情,今儿不提,一会儿啊,您还要喝弟媳妇的茶,”宁仪韵凑到苏芝如的身边,手搭在苏芝如的手臂上,安慰着。
“仪韵说的是,大喜的事儿,大喜的事儿。”
苏芝如说着,伸了脖子向外头看:“时辰也不早了,承庭和香雪妹子,怎地还不来?”
宁仪韵说道:“舅舅,新婚燕尔的,起不来床,也正常。”
“你这孩子,说些什么混话,这是你一个姑娘家应该说的话吗?”苏芝如说道。
听到自己娘亲的责备,宁仪韵呵呵的讨好一笑:“娘责备的对,是我说的不妥当。”
她心中却是暗道,可不是么。一个是守寡多年的年轻妇人,一个是三十岁的老光棍,两人又已互相看对眼很久,这会儿成了亲,做了夫妻,干茶烈火的,不知道有多激烈。
来晚了还是小事,说不定都起不来床了。
这番话,宁仪韵自是不敢和苏芝如说,只好说道:“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苏承庭和梅香雪还没有来,苏芝如就继续同宁仪韵说着话。
“说起来,定安侯过两日,也要来下聘礼了吧。”苏芝如说道。
“恩,后日来。”宁仪郁说道。
“如今,你舅舅已经成家,等你出嫁了,娘也就安心了,”苏芝如说道。
宁仪韵撒娇道:“娘,您就是着急把我嫁出去,怕我赖在家里不肯走,还是怎地?”
“你呀,尽瞎说。”苏芝如说道。
母女二人说话间,苏承庭带着梅香雪进了厅。
宁仪韵不禁朝着二人打量过去。
梅香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褙子,褙子上绣了折枝牡丹的图案,十分应景。
大约是因为穿了正红,梅香雪比平日更添娇艳之感。
她的眼中也透着说不出的妩媚之意,仿佛被春雨滋润的鲜花。
她的眼下有些青黑,虽不明显,但也隐隐可见。
再看苏承庭,神清气爽,眉眼透着掩藏不的春风得意。
宁仪韵心中暗道,看来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很愉快啊。
她笑眯眯的喊了一声:“”舅妈“。
梅香雪脸一红,轻声应道:”恩。“
苏芝如瞪了一眼宁仪韵,和颜悦色的说道:”承庭,香雪,你们来了。“
苏承庭拉起梅香雪的手道:”“姐姐,仪韵我们来了。”
随即,梅香学给苏芝如倒了茶,递给了苏芝如。
苏芝如接过茶杯,乐呵呵的喝了下去。
随后,苏芝日又笑容可掬的说了一些场面话,什么要互相扶植,要共同进退啊,云云。
梅香雪和苏承庭一一称是。
——
又过了两日。
这日便是乔安龄来珍珑棋馆下聘礼的日子。
清晨,宁仪韵出了房门,走到楼下,便看到戚圆豆正在院子里撒欢。
戚圆豆到珍珑棋馆也有一段日子了,已被养的很好了。
唇红齿白,粉雕玉琢一般的女娃娃。
宁仪韵看的不禁笑了起来。
戚圆豆看到宁仪韵便朝宁仪韵扑了过来。
“圆豆那么早就起身了啊?”宁仪韵把戚圆豆抱了起来。
“恩起身啦。”戚圆豆说道,“仪韵姐姐我想围棋。”
宁仪韵问道:“原来圆豆也想学围棋啊。”
戚圆豆点点头:“恩,我想学的。仪韵姐姐,一会儿,我,想去棋馆里找人下起,仪韵姐姐,你同意吗……”
宁仪韵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当然同意啊,只要我们圆豆能找到人,愿意同你下棋。”
第201 不食人间烟火
戚圆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噜一转,认真的点点头:“恩,圆豆去试试,圆豆那么聪明,一定有叔叔伯伯婶婶姨姨愿意和我下围棋的。”
宁仪韵半弯下腰,学着戚圆豆的模样,也认真点点头:“一定有的。”
“那圆豆走了。”
戚圆豆转过身,撒开两条小腿,欢快的向棋馆大堂跑去。
宁仪韵笑了笑,跟着戚圆豆慢慢走向棋馆大堂。
苏承庭和梅香雪新婚燕尔,正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的时候。宁仪韵给他们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们两人好好度个蜜月。
不过掌柜和管事同时离开,珍珑棋馆中常分馆,就显人手不够了,宁仪韵便从隆升街老馆调拨了几个管事和伙计过去。
至于隆升街老馆这里,宁仪韵打算自己每天到棋馆照应着,帮把手,把这一个月度过去。
从苏承庭和梅香雪成亲的第二日起,宁仪韵和苏芝如便从苏家老宅回到了珍珑棋馆隆升街老馆,这样宁仪韵每天去棋馆看着,倒也方便。
宁仪韵跟在戚圆豆身后,慢慢的走进珍珑棋馆大堂。
一进大堂,就见戚圆豆站在一张棋桌边,仰着头,奶声奶气的说着话:“这位大哥哥,我能同你一起下一盘棋吗?”
宁仪韵看清戚圆豆对面那人,不禁一愣,竟是多日不见的钟亦青。
“同我下棋?”钟亦青明显愣了一下。
“恩,”戚圆豆点点头,“对啊,大哥哥,你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也没有个对手,不如同我下一盘。”
“小,小姑娘,你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