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尹衙门看看往年的卷宗,现任的京城府尹顾志云其实是我的人,我们可以调卷宗一阅。”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安龄,我想同你一起去。”
乔安龄思索了片刻,说道:“好,不过,你得改变一下装束。”
“恩?改变一下装束?”宁仪韵讶异道。
——
第二日,宁仪韵便跟着乔安龄去了京城府衙,
宁仪韵换上了一身男装,扮作了乔安龄身边的小厮。
好在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今儿,宁仪韵特意穿得比平日更多了一些,外头男子式样的袄子也不收腰,所以曲线并不十分名显,看着就像个唇红齿白的小厮。
宁仪韵跟着乔安龄进了府衙,府尹顾志云亲自相应,并特意僻了一间屋子给乔安龄临时使用。
在这间屋子里,府尹同乔安龄寒暄一会儿,又让手下把当年所有关于贪腐案的卷宗,都搬了过来。
“侯爷,衙门里关于当年顺和郡王贪腐一案的卷宗,全在这里了,”府尹说道。
“好,那便在这里翻阅,”乔安龄说道。
“侯爷请自便,那下官就告退了”府尹说道。
乔安龄颔首道:“好。”
待府尹离开之后,宁仪韵便和乔安龄一起开始翻阅卷宗。
“顺和郡王是谁?”宁仪韵问道。
闻言,乔安龄浑身一震,瑞凤眼中隐隐露出强烈的情绪,他双眼一垂,吐出一口气,说道:“就是这次贪腐案的案犯,苏家就是被指向顺和郡王行贿,才会有此一难。”
“原来如此。”宁仪韵说道。
“恩,”乔安龄轻声应了一声,连忙转移了话题,“我们赶快把关于苏家的案卷找出来。”
“好,”宁仪韵应道。
可是两人找遍了所有的卷宗,都没有找到关于苏家案子的卷宗。
“会不会是衙役漏拿了?”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说道,“不管如何,我找府尹顾志云问一下。”
乔安龄唤来了京城府尹顾志云询问了此事,府尹顾志云便喊了衙役再去库房找卷宗。
然而,衙役从库房回来之后说,库房中所有关于顺和郡王贪腐案的卷宗都已经拿过来了,并没有找到关于苏家行贿案的卷宗。
于是,顾志云便带着乔安龄和宁仪韵去衙门里存放历年卷宗的库房,在库房里,顾志云和乔安龄、宁仪韵一起找苏家贪腐案的卷宗。
几人找了整整大半日,都没有找到苏家行贿一案的卷宗。
没有找到苏家行贿案的卷宗,乔安龄和宁仪韵只得离开府衙。
在回程的马车上,宁仪韵托着腮,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去了一次府衙,竟然空手而归,毫无收获,恩,莫要说收获了,就是连案子的卷宗也没有看到。”
乔安龄眉眼也颇为凝重,他说道:“当年邢栋因为贪念,将错就错,判了苏家行贿,又抄了苏家的家产,还把许多抄来的家产收进自己的荷包。
他自知理亏,定然不敢让人发现此事。
按照规矩,每起案件都要留有案宗,案宗存置于库房保存。
这案子既然结了案,又判了罪,一定会有案宗的。
如今案宗不翼而飞,应该是邢栋所为。”
宁仪韵托着腮,问道:“恩,安龄,你说这卷宗会在哪里?是邢栋抽走了放在了别处,还是直接销毁了。”
乔安龄叹了一口气:“若我是邢栋,定然会把案宗直接销毁,而不是另外找地方放。”
宁仪韵点点头:“那倒是,把那卷宗一把火烧了化为灰烬,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来。若是把卷宗放到别处,还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恩,说的不错,所以苏家行贿案的卷宗十有八九已经没有了,如同你方才所说,一把火烧干净了。”乔安龄说道。
“唉,”宁仪韵叹了一口气,“我还想着给我外祖家翻案呢,如今这卷宗都没有了,这案子还怎么翻。”
乔安龄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宁仪韵接着说道:“连卷宗都已经被毁尸灭迹了,难道这个案子翻不了了?”
乔安龄见宁仪韵一副沮丧的样子,便说道:“莫要着急,翻旧案不是易事,虽然我们这次出师不利,不过说不定日后那一天会有什么转机。”
宁仪韵点头道:“急也急不来的。”
乔安龄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先命人寻到二十年前,在府尹衙门当差的衙役,看看是否有可能问出些什么。”
“恩,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宁仪韵说道,“安龄,谢谢你。”
乔安龄轻轻一笑:“说的如此生分,今年五月,春夏交接之际,我就要给你提亲去了。还如此生分做什么?”
乔安龄凤目一垂,心道,而且此事同他也有关系。
乔安龄将宁仪韵送回珍珑棋馆之后,便自行回府。
宁仪韵回到了珍珑棋馆,虽说她也知道想要将一桩陈年旧案翻案,可以说是困难重重,但这次去府衙查看卷宗,出师未捷,她依旧觉得有些沮丧。
对于苏家行贿旧案,宁仪韵一个字都没有同苏芝如和苏承庭说,苏家行贿的案子对苏芝如和苏承庭来说,实在太过重要,宁仪韵不想给了他们希望之后,万一翻案不成,再次给他们绝望,以至于时隔二十年,让他们再一次受到伤害和打击。
所以宁仪韵决定先将此事瞒下,等事情差不多有了结果之后,再同他们细说也不迟。